再一次把刀往下押了押,“脱!”
“你先!”风瀛面不改色。
司机一愣。
“这档子事儿,让别人先的,都是自己废物的。”风瀛补充道。
“放屁!老子从来没听说过。”司机有些恼怒。
“这荒郊野外,没有摄像头,连个人影儿也没有。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呼救都不好使,跑也跑不过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不是废物的早上了。你还在这墨迹呢,等天亮啊?”风瀛一顿胡诌瞎扯。
她明白了,为啥这样的一个惯犯还能逍遥到如今。
敢情是专盯单身女人,抢劫之后,还有这一出,女人一般为了名声都不会选择报警。
行吧!今儿个既然让她遇到了,那就一并解决了这个社会渣滓。
两人这么对峙着,谁也不先动一步!
风瀛的耐性没了,手指微不可见的一弹。
司机瞬间感觉手脚像被注射了利多卡因,没了知觉。
想说话,却干张嘴,发不出声音。
风瀛夺过司机的水果刀,三下两下将他的衣服挑成碎片。
好了,新鲜的“思想者”活体雕塑出炉!
风瀛从容地打开后备箱,拿出一捆尼龙绳。
“嚯!好家伙,准备够齐全的。”风魅看见这作案工具,都忍不住咋舌。
“惯犯嘛。”风瀛丝毫不奇怪。
三下五除二,把司机绑在座椅上,捆成了一个粽子。
又查看了他的行车记录仪。
嗯!很好,证据很齐全。
不齐全的,她也能给造齐全了。
随后用司机的手机拨通了“一一零”。
在等待警车的时间里,风瀛拿刀尖轻轻地扫着司机的身体。
司机不能说,不能动,霎时,座椅下面一股骚臭味儿传了出来。
“瀛儿,法治社会!有故意伤人罪这一项。”风魅吓了一跳。
“故意打人呢?”
“打得不重应该没事。”风魅也不确定。
那就好!
风魅两个世界的憋屈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气筒。
两拳下去,送了司机一对儿熊猫眼。
再几脚下去,司机浑身变成金钱豹皮。
连带身上那条纯天然的凶器,也人为地发酵起来。
看着面前浅笑盈盈的姑娘,司机仿佛看见了女鬼,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
出警的速度很快。
一众刑侦精英们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难以相信。
车里绑着一个“思想者”活体雕塑,车前盖儿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姑娘。
这是谁打劫谁啊?
探头仔细一打量,哦豁,“思想者”这浑身的油彩姹紫千红。
风瀛递上607研究院的工作证。
一系列的调查取证之后,带队的警长和蔼又客气地对风瀛说:“江博士,麻烦你和我们一起回趟局里,做个笔录。”
一番折腾下来,风瀛走出警局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该死的抢劫犯。
她得多提供点罪证,一定要他被重判才行。
来不及休息了,风瀛回家收拾了在宁磊家取到的证物直奔811局。
一进大厅,空空荡荡的。
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局长办公室。神情凝重,面带悲戚。
风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默默地站在人群后面。
林朗看到了她,“你们都出去吧,稍后会议上再说。江洋留下。”
同事们都各自去忙了,江洋关上办公室大门,低声询问:“舅舅,发生了什么事?大家脸色都不太好。”
“唉!我们一位卧底到‘’的兄弟牺牲了。这次是我们距离这个组织心脏最近的一次,可是,唉……”林朗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
“可是那位代号‘飞星’的前辈?”风瀛从江洋的记忆中知道这位前辈同事。
林朗声地点了点头。
“那他的尸体?”风瀛决定,如果被扣留,那她就去给找出来。
英雄,应该魂归故里。
“在太平间。我们接到他的求救,立刻派出人接应,救援到达时,他身上已经中了好几弹。拼尽最后的力气,带回了一个消息,只说了五个字:‘新派木棉花’,人就不行了。”林朗说着,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许哽咽。
“木棉花?”风瀛轻念着这三个字。
“哦,是个神秘的王牌游侦员。‘木棉花’只是个代号,在这个圈子里久负盛名。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和组织,拿钱办事。谁给的价高,他就为谁服务。”
林朗将知道的情况,详细地解释给风瀛,怕她万一对上会吃亏。
“雇佣?每个国家这么相信他?不怕他反水?”风瀛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
“这个人没有伦理道德,却有职业道德。在为一方服务的时候,不会接别的任务。直到合约完成,再和下一个雇主合作。”
风瀛低头,看似仔细在思索,实际传音风魅:“哥哥,天之目能找出这个人吗?”
“不能!天之目能监察世界运行和每个人的人生轨迹,前提是知道他是谁。”风魅确定的说。
“宁磊不是?”
“查过了,他不是‘木棉花’。但是,他和一个神秘兮兮的人见过几次,那人是不是‘木棉花’就不知道了。”风魅提供了一个线索。
“看来,宁磊是突破口。”
“舅舅,这有两件证物。是我在宁磊家取到的。”
“宁磊?证物?”林朗吓了一跳,猛得睁大眼睛,“你新确定关系的对象?”
他有点不敢信啊。
“没,就是他。具体证据我还没有,这只是我的直觉,所以偷取了样,还是检测一下的好。”风瀛随后将在宁磊家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林朗。
“他是你对象,本来就是重点关注对象。他的父母正是供职于Apha国的大学。值得一查。我马上安排。”
811局的工作效率不是一般二般的高。
傍晚,将近下班时,那两件衣服的检测结果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