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令牌在你手上,去密信中提到的地点探探,那些都是逐日宫的产业,先摸一下情况。十年之久,人心易变。”风魅谨慎地道。
“我正有此意!”
去之前,她还得先把《逐日功最后三层给练了,以防变故。
黎明时分,风瀛吐出一口浊气。一晚上的努力,功力十二层大圆满。不但没觉得疲累,反而神清气爽。
哪怕她觉得,以自己强大的神魂,修习凡尘的功法有点欺负人,却依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逍遥楼,名副其实。楼高六层,乃京城最大的销金窟。
楼体气势恢宏,琉璃瓦在晨光照耀之下煜煜生辉。
楼角上悬挂着黄铜打造的惊鸟铃,金光闪烁,风吹铃动,清脆悦耳。
楼内华丽堂皇。
在这里能满足你一切与吃、喝、玩、乐有关的要求。
风瀛才一进楼,一位中年店家就恭敬的迎了上来,热情又不谄媚。
待走近看到她的相貌,稍怔了一下,小心询问:“长荣乡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家乡已雾散云开,眼下终于能出来访友,不知大掌柜可在?”风瀛按照密信中交代的联络方式报出暗语。
家乡指逐日宫;雾散云开指太平事,暂危机;出来指重现江湖;访友指要求碰头。
只有自己人才明白其中含义。
“在的,在的,大掌柜已等候多时,乡主这边请,鄙人这就去通知大掌柜。”
听到风瀛的话,店家将风瀛请到一间清净的雅室,并吩咐人好生伺候,自己则匆匆上楼。
看得出,店家的脚步都显得有些慌乱与迫不及待。
不一会儿,店家领着一位身着靛蓝华服的中年男子,风一般窜到风瀛跟前,躬身行礼,“在下不知乡主驾临,有失远迎,望乡主恕罪。不知乡主是否给在下带来家乡的特产?”
这是跟她要信物呢?
举止得体,语速适当,不卑不亢,语气礼貌又恭敬。这位华服男子的素养不是一般的好。
窥一斑而见全貌,不得不说,逐日宫当年能有那样高的江湖地位,培养的人是一等一的好,且行事严密又谨慎,只是暗语,并不能取信他们。
风瀛从袖中摸出早就准备好的令牌交由二人。
华服男子与先前的店家依次过目检验之后,又见到和宫主夫人长相相似的风瀛,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确认误的信息。
于是,二人单膝跪地向风瀛行武将礼。
“逐日宫圣使叶姜携副使杨迎,见过宫主!”华服男子激动得涕泪横流。
“我就知道……就知道宫主会回来的。十年前,我们接到老宫主夫人最后的焰火传信,告诉我们宫主很安全,让我们等待即可。十年了,我们等了十年了,呜……呜……”
这么一说,风瀛倒是依稀记得。
宫主夫人在托孤前一天有回光返照,精神特别好,确实放了几个逐日宫特有的传信焰火,不知她传给谁。
今日算明白了。
叶杨两家世代效命于宫主,忠心不移。
一直没有放弃查找灭宫的原因,后来发现叛变者身份与宣王府有关的线索,尚未来得及深入调查,却被宣王抢先灭了满门。
风瀛实在看不得大老爷们哭的稀里哗啦,于是,扶起二人道,“两位叔叔这十年辛苦,云裳不胜感激。”
“不敢当,不敢当,属下怎可担得起宫主长辈。”叶姜慌忙解释。
“我说你们担得,你们就担得!”风瀛欣赏忠心之人,也愿意给他们足够的信任。
“叶叔,杨叔,我这次来,是有一些旧日的情况向你们求证。”
“宫主尽管问,属下知不言。”
“叶叔,当年叛变的风阁阁主申屠青,宫灭逃离,如今他的下落可有线索?”风瀛问叶姜。
“不瞒宫主,这正是我们一直没有头绪,也想不透的地方。”叶姜摇着头,叹了口气。
“哦?怎么说?”
“突然消失,如同飞天遁地一般,了踪迹。好像从未出现过申屠青这么个人。”杨迎斟酌着用词,如此描述。
果然如此。风瀛的猜测被进一步证实。
这不明摆着么,申屠青的痕迹让背后那位位高权重的老宣王抹去了。
她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叶姜和杨迎,并嘱咐不要打草惊蛇,一切待她亲自探明后再做定夺。
二人知道轻重,表示会全力配合风瀛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