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还真是罗浮。
眼瞅着送走闹洞房的人们,屋内安静了下来。
一会儿的洞房花烛才是风瀛要看的重中之重。
五年前,她浪费了好多收藏,送给宣王的大礼,好不容易到了验收的时候了。
为了打发接下来聊的时间,风瀛拿出两个果盘,有干有鲜,甜咸齐全。
不大一会功夫,就听到屋里传来异样的声响,布帛撕裂声,阵阵入耳。
风瀛歪头一看,我次奥,这么激烈?
衣带碎片上下舞动,霎时落满地面,凌乱不堪。佳境渐入,兴致渐浓,一颠一倒纱幔朦胧。
“你也不嫌害臊。容易长针眼的。”风魅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风瀛的专注。
“他们在我面前卖力的表演都不嫌害臊,我一个观众有啥可害臊的?”风瀛兴致不减。
风瀛的话让风魅又一次刷新了对她的认识。
是不是附了别人的身体,体验了别人的人生,性子也会跟着变?
这颠倒黑白的话她是怎么说出来的?
“五年前你送宣王的大礼,还没起作用呢?”风魅好生奇怪。身体的零件都被换了,这激烈的床况是怎么发生的?
“戏才刚开始,你就要巅峰对决?”风瀛话音刚落,屋内的声响戛然而止。
探头一看,哟!你看看!这不就奏效了?
罗浮的眼睛瞪得滚圆,宣王的头低成鹌鹑,二人满眼的不可置信,却都自动地归结为紧张过度的缘故。
事关男人的尊严,女人的幸福。于是,又开始了下一轮的狂欢。
罗浮使出曾在《双合上学到的本事,可劲儿地试验到宣王身上,千种风情,万般妖娆。
可事情总是那么出人意料,每到紧要关头,意外出现的让人猝不及防。
看到二人越来越黑的脸,风瀛笑得花枝乱颤,头上的金鸾步摇都在她前仰后合间晃出了残影。
她就说嘛,这个大礼宣王他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是闹着玩呢?
“贱人!你这些放荡的招数是和多少野男人练出来的?”宣王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到罗浮脸上,大吼道。仿佛吼得声音越大,越能掩盖他能的事实。
他没想到的是,罗浮不似普通闺阁千金。他这一个巴掌激起了罗浮怒火。
“咣当!”趁宣王不备,罗浮一脚将他踹下床,拔下头上的簪子窜过来,尚未待他有所反应,抬手扎到他的大腿上。
修仙界跑来的异世之魂,哪怕重新投胎没有记忆,可那印刻在灵魂上“以强为尊”的观念,还在潜意识中影响着她。
“敢打我?真以为你是王爷就能骑在我头上,要不是爹爹和我说了其中利弊,你以为我会嫁给你?连个太监都不如的狗东西。”罗浮破口大骂。
在屋顶认真看戏的风瀛敏锐地抓住了罗浮口中的信息。
宣王府和御史府果然有见不得人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让二府捆绑在了一起,相互仇视,却不敢反目。
“大胆毒妇!竟敢谋害皇族,本王要禀明陛下,诛你九族。”宣王也不甘示弱。
“好啊!我也正想告御状,皇族做出骗婚的勾当来坑害臣子。明知道王爷不行,却不退婚,安得什么心?还有啊,陛下肯定非常想知道十年前……”
“闭嘴!”罗浮的这句话像是踩到宣王的痛脚上,马上出言喝止。
好哇,又爆出一个内幕,虽未说出口,可风瀛已经猜到一些眉目了。
十年前,若说哪件大事闹得人尽皆知,那肯定是威名赫赫的逐日宫被一夜覆灭。
这俩货,还真是天生一对儿,那就锁紧一点,千万别分开。
一个丹丸捏爆,催动爆开的青烟飘入屋内,二人成功地昏迷过去。
风瀛跳下屋顶,双手食指点住二人眉心,一挑,抽出二人的生命线,打了个结。一顿团吧团吧融成一体,再撕成两半儿,送回两人体内。
先祖福荫是不是?
她倒要看看皇室的先祖有多大的本事,是否也能福荫到皇室的媳妇儿身上?
“好了。这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正的同命鸳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风瀛坏坏地拍了拍两人的脸蛋儿,转身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