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渔回去的时候眼里能迸出两把刀子,这是她要犯浑闹事时候的征兆,今天本来高高兴兴庆祝她考试结束要好好放松的,吴之语和林森一边一个,生怕陆渔一言不合就轮酒瓶子。
陆渔还没有醉倒不省人事,她还有理智生气,又是几杯下肚,陆渔还要喝,结果被吴之语摁住了手,林森配合极佳,招呼服务员把酒撤了。
“干嘛,我开的酒我不能喝?”陆渔摇摇晃晃要站起来,“给我拿回来!”
“行了陆渔,就一个宋习墨至于吗,他不就是仗着那张脸跟那玩儿欲擒故纵呢么?你怎么还真吃他那一套。”林森不屑地说。
陆渔理都不想理他,“你懂个屁。”
宋习墨要是玩什么欲擒故纵还好了呢,他就是纯粹地烦她,陆渔一想到这里就更冒火了,凭什么烦她?她对他那么好。
“我要去找宋习墨!”
陆渔刚起身脑袋就晕,又跌坐回去,吴之语赶紧把靠枕放在她背后才没磕着,陆渔又挣扎着要起来,结果忽然听见吴之语惊讶的声音:“哎哎,陆渔,他来了!”
“嗯?谁?”陆渔努力地睁眼。
“宋习墨!那个是宋习墨吧?”
不光吴之语惊讶,林森看见从楼梯口走过来的黑衣男人时,也怔了那么一下。
陆渔不是说他是学医的吗?看照片也觉得斯文,可眼下他穿着黑色夹克外套,戴了顶黑色鸭舌帽,虽看不清表情,但一眼看去头身比例堪称完美,在酒吧炫目暧昧的灯光里,整个人神秘而禁欲。
这跟想象中医生的斯文温和根本不沾边,甚至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
连林森这种男的都愣了一秒,周围的女孩就更不用说了。
“乖乖,这不当明星还真可惜了。”吴之语赶紧拐了拐陆渔,“陆渔,他来了,别闹脾气了啊。”
陆渔听见宋习墨的名字,条件反射地清醒了几秒。
她听了吴之语的话看过去,看见一言不发正盯着她的宋习墨。
宋习墨没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是他想多了,电话里听见有男人跟她说话,甚至还不止一个,他当即皱了眉。挂断电话之后回到实验室,坐下还没两分钟,就弄混了样本。
同门的师兄还是第一次看见宋习墨犯这么低级的误,更是第一次看见犯之后他居然还不耐烦地脱了白大褂,穿上外套就走掉的不负责样子。
这是发生了什么?
宋习墨看见陆渔安然恙地坐在那里,跟周围一群男男女女喝酒,就知道根本是自己多管闲事。
于是他转身离开,但陆渔喊了他的名字,还醉醺醺地上来抱住了他的胳膊。
他就活生生在站在她眼前,离得这么近,陆渔居然瞪着她那双大眼睛,满眼不确定地问他:“你是宋习墨吗?”
“不是。”他抽出胳膊要走。
“你就是!”
这冷冰冰的语气,不是他还能是谁,陆渔心情一秒由阴转晴,笑呵呵地说:“你还是来了嘛。来,我给你、给你介绍我朋友!”
陆渔拉着他,但宋习墨纹丝不动,对认识她那些所谓的朋友没有半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