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间门应声而开那刻,林野眼皮跳了下,连带声儿也一噎,
“知道了爸,我先…挂了。”
路欲闻声望向人一挑眉,在瞥到到林野悄然后退一步时一把攥住人手腕,猛得用力就往里一拉——
“我操!”
林野终究没忍住那句粗话。失去平衡的瞬间匆匆挂断电话,一个趔趄就扑上了门边柜,连带上面的东西也一起扫了下来。
冰凉的皮质触感,过于清凉的用料,掉落在地时林野哪怕醉得厉害,也看得清晰那是几条款式不同的……丁字裤?
“老子要回家。”
砰。
林野冷漠含混的一句话,就这样被路欲情的关门声淹没了。
下一秒林野还不及起身,腰身的又是那个熟悉的臂弯搂了过去。乌木的气息转瞬间将他包裹,路欲低沉的声儿在自己耳廓炸开,
“没弄疼你吧?刚力使大了。”
…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路欲这“擦边”打得林野防不胜防,连带昏沉的大脑也开启了“防御措施”,往后用力一顶就试图将人推开,又吼了声,
“滚开,我回家!”
喝醉的人使劲儿都没个哈数。林野手肘顶上来的时候路欲根本来不及格挡,肋骨下方硬生生就这么挨了一下,疼得他登时吸了口气。
身形被击得往后一退,路欲一蹙眉压抑下痛感,伸手再度攥上了林野胳膊,往回一拽把人又给抡到了柜旁,
“林野,你都喝成这样了还想怎么回去?路上随便一个人把你拉进房都不知道。给我老实待在这儿。”
林野后背撞得发麻,但醉意终究模糊了痛感,让他甚至连稳住身形,挣脱路欲的桎梏都做不到。
先前和父亲的通话已经消耗了自己所有的理智,头晕目眩下今夜积攒的情绪随着这一摔顷刻爆发在一处,让他所有的话都不再经大脑,迎上路欲的目光就讥道,
“喂路欲,你不就是那个随便把我拉进房的人吗?我还用得着防别人?我他妈防你就行了。”
“…我是随便一个人?”
“不然呢。”
路欲被眼前这个醉鬼给生生气笑了,连带气息都有些乱,
“好啊林野,我是随便一个人,那个楚恒就不是。你就那么上赶着和他喝酒,和他打炮?”
“你说什么?!”
一双灰眸微眯着,哪怕眼尾被酒精熏得通红也挡不住那分戾气。
林野凑上前,任由自己和路欲鼻尖相碰,只可惜与生俱来的戾气在醉酒下不比从前,警告也成了挑衅撒泼,
“路欲,你他妈给我搞清楚,我要是真想和他打炮,早大爷的在那个沙发上就操了,还轮得着你在这儿?再说你一个床伴,凭什么管我?”
路欲轻笑了声毫不退让,一双墨眸在极近的距离下和林野对视着。
苦艾酒的味道混着两人的气息,将小小的空间推向了爆炸边缘,连带两人的呼吸都在加重,失控,
“林野,你的意思被他压在沙发上是你故意设计的,就连你勃起都是逢场作戏是吧。躺沙发上被碾鸡巴就这么爽吗?值得你硬到现在?!”
林野闻言骤然一愣,就像嚣张的狗突然夹了下尾巴,可呲牙的凶样儿都没来得及收。
他法反驳自己的生理反应,他确实硬了,有欲望。
可若说先前和楚恒是因了那顶弄的膝盖,那现在自己的半勃显然别有原因——
因为酒精的刺激,因为乌木的味道,也因为路欲这狗操的离自己太近了。
林野承认自己喜欢路欲的脸,路欲的气息,路欲……总之从看到他第一眼自己就是冲动的,更枉论现在。
这种欲望迹可寻,可又时时刻刻牵引着自己,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让他越来越法忽视。很怪异,很嚣张,也很刺激。
房间一时寂静,林野的沉默让路欲的心脏也跟着沉了底。
一双凤眸早已幽深如暗夜,暴怒下甚至带了些之前不曾有的寒意,追着那双灰眸一沉,继续逼问道,
“怎么林野,不说话是默认了?你喜欢楚恒是吗,他把你弄爽了?”
默认个鸡巴。
林野眯了下眼,不再运作的大脑已经法组织语言。情欲原本不过是在身体的一角悄悄燃烧,可路欲的“点破”就像将这场火苗放置在阳光下,浇上石油,纵火燎原——
最操蛋的是,路欲这个纵火犯还要怪自己这火不是为他烧的?!
林野已经分不清晕眩中是怒意更盛还是性欲上头。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逃避了,嘴角习惯性地勾了个挑衅的弧度,还了路欲一个算不上回答的回答:
“路欲,给操吗?”
…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两人间即将爆炸的“空气”好像突然拐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难得轮到路欲愣了瞬,
“你说什么?”
林野索性望向人一笑,虎牙微现,是之前不曾显露的邪气。
下一秒不给路欲反应的时间,身体猛得往前一靠,直接将自己的起立的弟弟顶在了路欲腿根,偏头一口咬在了路欲喉结,哑声道,
“我说,我硬是因为想操你。给操吗路欲,给我操一次……”
林野喝醉了。准确来说,路欲已经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断片了,还是在耍酒疯。
从闹着吼着要回家,出言不逊刺激自己,再到现在这副发情的骚样儿——
路欲承认,今天自己是真被这只醉狗折腾到没脾气了。
“给我操一次路欲,我看到你这张脸就硬。”
“我会让你舒服的,真的。我鸡大活好。”
“路欲,你听到了吗?你说话啊靠,行不行?就一次,不爽不要钱。”
…
“战场”已经从门前柜转移,路欲一边搀扶着人往床边带,一边还要纵容怀里林野不断撩拨刺激的磨蹭亲吻。
尽管路欲面色冷得很,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体也在起反应。主动成这样的林野,路欲当真从招架——
就跟家里突然撒泼打滚的狼狗一样。上一秒自己还在“训狗”,下一秒这玩意儿就反上了天要“噬主”,偏偏狗爪子扑过来都是软的。
不过路欲还是一边扶着人,一边装腔作势地偏头咬在这人的耳尖,怼了句,
“林野你清醒点,你不是说你是直的吗?”
“也许…也没那么直?反正我想上你,现在。”
“…醉成这副鬼样儿,你走都走不了还想怎么干?”
遭受到质疑的林野啧了声,目光瞥过来时戾气横生,却是伸手就解上了自己衣扣,恨恨道,
“你丫有种就再说一遍?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什么是公狗腰,操哭你。”
“……”
路欲这回真没忍住。借着将人放床上的动作,偏头轻轻笑了声。
他当真没想过烂醉的林野会是这副样子。床伴的游戏不玩了,架子也不端了,打着直球又凶又可爱的——
让人很想逗一逗。
“你笑屁。来不来?”
林野沙哑的嗓儿火急火燎的,欲得路欲心头连着鸡巴一起跳。
木已成舟,路欲也不想再压抑。索性目光再度转向衬衫半挂的人,居高临下的角度,路欲竭力不去看林野锁骨上被那混蛋咬出的牙印,勾着人问了句,
“你是不是不射一次就睡不着觉?”
“废话,都硬了。我就要操你,不然你他妈又说我想搞楚家那玩意儿。”
林野低声说着,指尖攥上路欲的袖口就将人往面前一拽,端得十足十的强势,小腿却是若有若地勾了下路欲的腿,仰头又问了遍,
“来一发吧,一定爽。”
路欲任由林野撩拨着,余光却扫了眼床头柜上一排的玩具,心头略一思量,指尖配合地就在林野下巴勾着挠了挠,纵容道,
“那赏你个腿?以后用穴儿还我。”
…
腿,不得劲。
但路欲的腿,不是不可以。反正离那儿已经很近了,“蹭蹭不进去”的谎话林野也会说。
路欲看着林野那双不清醒的眸毫不避讳地闪着“精光”,指尖顺着人下巴一路向下滑弄,停在喉结打着圈儿,好笑道,
“多说一句,你要是动别的心思,后果自己担着…啧,就这么急?”
路欲话还没说完,床上坐不住的某人拽着自己衬衫就扑了上来,指尖猴急地解上自己裤腰就应了声,
“我都担着。快,躺下夹紧,我要操。”
…
床晃得厉害,颠簸得剧烈而毫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