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下午,纱帘随着夏末的微风轻轻荡漾,将草叶的芬芳也一并携入屋内。
路欲走到靠窗的书桌旁,拉开抽屉的同时身后脚步声堪堪停在房间外。
“不进来吗?”
“有什么直说吧。”
路欲偏头余光一扫,正好瞥见林野靠着门框的懒散样儿,
“我又不会把你吃了,你怕什么。”路欲说着捧起抽屉中的复古木盒,在林野看不到的地方小心打开,继续道,
“有防备心是好事,但你没必要防着我。”我永远不会害你。
最后一句路欲未言,林野也未答。
当身后再度响起轻浅的脚步声时,路欲嘴角微勾,掌心垫着小布将盒中物轻轻拿起。直到骤然转身的刹那,路欲望向那双灰眸一笑——
小狗眼中没有路欲预想中的惶恐。
不过是窗外嚣张的夏风吹进了林野的眼睛,打乱了原本的平静波,激起层层“涟漪”荡漾。
林野望着路欲的眼神像笑,可眉尾不经意地一挑又像极了坏小孩的挑衅。
枪口距离额前不过毫厘,甚至随着路欲手腕一动,冷硬的枪口就会撩动灰色的额发。
明明死亡压迫近在咫尺,可仿佛指着林野的根本不是枪,而是路欲又一次蹩脚示爱的花束。就连先前林野表现出的警戒,也不过是两人间又一次的试探。
…
幽深的墨眸似乎被林野出其不意的反应逗得一笑。路欲手腕微动往前一伸,冰冷的枪口似抚摸般触上男生的额前,抵住,
“你不躲吗?”
“M1911手枪有握把保险,我没听到保险声。”
林野答得随意,额间甚至似留恋这夏日中难得的冰冷,轻轻蹭了蹭枪口又道,
“况且这把枪根本没装过子弹吧,连味儿都没有。”
两人视线隔着一把枪的距离交,却让路欲恍惚间觉得这好像是自己离小狗最近的一次。
比夜巷中,比软座上的任何一次肢体接触都要近。
或许是此时的林野没有任何伪装吧,其实他本质上从来都是——
“疯子。”
路欲轻笑了声,一抬手收了枪。目光一偏将其小心地放回木盒中,话一转道得淡淡,
“这个礼物还喜欢吗?”
“就一把M1911?”
“陨石做的,天外陨铁,纯手工。”
…
林野没声儿了。路欲抬眼正想再补充两句,不想这人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接过自己手中的木盒,
“我看看。”
“别急啊。”路欲一抬手躲过林野的动作,对上那双溢满惊异的灰眸时笑得轻,
“是你的总是你的。不过用这个礼物换场游戏,够吗?”
“我先验货,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林野不甘示弱又要去够,道得也有理有据,
“陨石手枪上回拍卖是四百万美元,世界上已知就两把,你他妈怎么可能有?先给我验……”
“我拍的。”
窗外清风吹起白色的纱帘,轻拂林野的鼻尖,吹散夏末最后的暑热。
路欲三个字便断了林野的话,指尖还维持在紧扣路欲手腕的动作,难得有些愣怔。
良久,林野终于偏头迎上那双笑意不散的墨眸,淡漠的声儿听着与往常异,
“这把枪是换和我谈恋爱,还是操我?”
“能谈恋爱?”
“不能,感情没到。”
“那能操你?”
…
林野沉默了,路欲兴奋了。
他早知道小狗喜欢这些东西,所以在人来到自己世界前就着手准备。可好像自己还是低估了林野对这些武器奇异的“热爱”。
本想着用这个礼物讨人欢心,再换场游戏就算赚了。可路欲也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真能动摇现今林野这个“钢铁直男”。
所以,计划要不变通一下,直接把人先吃了再说?
“…不能。”
“逗你的。”
两人同时开口的刹那皆是一愣。
沉默的人一瞬犹豫后选择拒绝,兴奋的人压抑着欲望采取“怀柔”。
愕的瞬息林野咳了声,指尖悄然松开路欲的手腕,偏开目光掩饰着尴尬,继续道,
“不是玩游戏吗?除了那两件事儿……”
“你都能玩?”
林野想说是。但出口的瞬间又想起路欲的“前科”,还是留了个心眼道,
“说来听听。”
…
“这就是为什么,你微信问我有什么喜欢吃的?”
“嗯,但你不说,我就只有奶油。”
“…你他妈是变态吗?”
路欲闻言也不恼,优哉游哉地坐在单人沙发,眼皮一抬望向和自己隔了一米的林野,
“不算吧。不过也不能每次都是你射,也该到我了。你说呢?”
林野没吭声,只是目光在路欲面侧和桌上的木盒之间游离了一瞬。
路欲似乎知晓这人的纠结,一笑间又将“规则”道了遍,
“骑上来把我蹭到射,再吃一瓶奶油,不能用手。这些都做完了,枪就是你的。”
话落,路欲指尖在扶手上一敲,又补充道,
“哦对了,如果十五分钟内没完成,我就帮你一把。”
“帮什么?”
“我用手指帮你动欢点,前列腺高潮。”
…
林野一声不吭,只留恋地看了眼桌上“遥不可及”的礼物,作势转身就要走——
这他妈怎么不算挨操呢?
路欲也啧了声,奈下又道出一张底牌,
“如果你不服气,我可以穿女装配合。这是你喜欢的吧,直男?”
在“直男”的重音下林野身形一顿,转头望向路欲挑了下眉,似轻佻道,
“真女装?”
“嗯,”路欲垂眸道得淡淡,掩住了得逞下嘴角的笑意,伸手一指侧方,加注道,
“这里再加一个摄像机。”纪念下第一次用手指操小狗。
房间又沉默了,林野眼眸微眯快速盘算着利弊。
其实只要按照路欲的要求做完,那把陨石手枪就是自己的了。何况15分钟,自己还会“操”射不了路欲?女装开场,就算录像,不管怎么样“亏本”的也不会是自己……
“考虑得怎么样?”
“成交。”
滴——
三脚架上的单反红光闪烁,路欲施施然朝着单人沙发走去,迎上林野的目光一笑。
“十秒后我开始计时。”
…
格子裙摆随着路欲转身划出一道弧度,白色衬衫衣扣半解,勃颈上一圈蝴蝶结样的颈圈显得路欲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透着冷。
偏偏他还是那么强势,显不出一分林野期待的柔美,一套学生女装都能被他穿出几分“妖气”。果然,是艳鬼。
林野一拉帽檐遮了目光,却掩不住他滚动的喉结。
路欲抬眸的刹那看得清晰,索性往座椅上一靠,拿起事先备好的奶油,一偏头就往自己颈侧喷。右手则摸上纽扣顺着往下解,白色的痕迹也随之一路往下,道得淡漠又挑衅,
“不上来吗?该计时了。”
林野视线从路欲身上的奶白移开,又偏头瞥了眼摄像机,还是忍不住道,
“路欲,你骚成这样还想上我?”
“我骚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直男’?林野,你硬了。”
…
林野这回半支着帐篷没再反驳,上前一步时又瞥了眼路欲头一回暴露在外的修长小腿。他没再犹豫,膝盖一抬径直半跪在单人沙发,手一撑正好伏在路欲身上。
这个距离太近,墨眸幽深,衬衫凌乱,淡淡的奶味儿混着乌木气息直往鼻腔里钻。林野控制住加重的呼吸,勾着自己裤腰就往下一拉,放任胀红的性器迫不及待地弹跳而出,抬手又要掀路欲裙摆——
“不能用手。”
林野一愣下垂眸望向人,路欲悠哉地摇了摇手上的奶油瓶,
“用嘴掀开裙子。动作快点,过去五秒了。”
“…操。”
林野骂了声,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反应也随着路欲的话愈发加剧,性器就这么直晃晃地杵在两人中间。
余光瞥了眼书桌上的“礼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林野双手一撑沙发扶手,俯下身咬住裙摆就往上掀——
路欲也是够骚的,为了“方便”自己连他妈内裤都没穿。
裙摆一掀,半硬的性器蹭过林野的鼻尖,下巴,赫然展露在眼前,
是一个让林野差点骂脏话的尺寸。
“真乖。”
路欲说着抬手拍落了林野的鸭舌帽,微凉的指尖顺势插入银发奖励般一揉,
“开始吧,奶油再不吃就化了。”
…
林野眯了下眼挣开路欲的手,鼻尖蹭着白衬衫一路向上,直到用压制的姿势让两人性器相贴,有意让路欲的呼吸也跟着加重。
腰身动作的瞬间,林野得逞一笑,张口就咬上了路欲遍布奶油的颈侧,低声道,
“路欲,玩这些花里胡哨的,还不如真枪实弹让我干一次……”
“你不懂。”
路欲说话间也带了些喑哑,被甩开的手又一次插入埋在自己颈侧的银发轻轻拉扯。墨眸半眯着任由林野在自己身上律动,两人性器摩擦带着沙发都在微微晃荡,脖颈游离的舌混着奶油拉扯颈圈,显得情色又急躁。
直到林野一路顺着自己脖颈舔食至锁骨,路欲方使力将人往上一拽,另只手拿着奶油瓶继续喷下一轮,甚至有意在离唇最近的地方也点缀些许。
一双墨眸却自始至终都望着林野唇上沾染的白液,如实道,
“我就喜欢你摆着公狗腰发疯,还上不了我的样子。”
“…有病。”
林野骂了句,但到底欲望还在两人间升腾,腰身始终没停下耸动的频率,抵着路欲的性器不断加快着两根柱身的摩擦。
路欲闻言也不恼,用力又将人脑袋往自己颈侧一摁,将心里的实话道了个干净,
“我还喜欢你吃奶油的样子,就像个舔精的小狗…嘶…”
颈侧加重的一咬断了路欲下作的话,不过林野也没抬头,唇舌继续向人肩膀肆虐而去时腰身继续加着速,讥讽道,
“我也不讨厌…你就跟被我射了一身一样。”
“是吗。”
被林野咬了一口,路欲的语气却愈发轻。甚至指节也揉了揉着那头银发,臂弯收紧悄悄圈起在自己身上肆虐的小狗,显得温柔又放纵——
以身饲狼,莫过于此。
只是路欲还不知足,掌心抚过林野的后颈轻轻一捏,在这人轻哼时顺势将他提溜了起来,微微仰身往上一凑,示意自己从唇角蔓延至下颚的奶油,
“这儿的还没吃。”
愈演愈烈的颠簸下,那双灰眸早已沉得不见底。
其实性器相蹭并不能缓解太多快感,还不如上回路欲帮自己打个飞机。但心理的刺激好像已经超越了生理,不断烧灼理智。让林野本能地只想“操”得再快再凶些,操射路欲,也操射自己。
眼下的“艳鬼”还在发骚,散落在面侧的奶油总让人联想到颜射,可偏偏路欲还要凑到自己眼前提醒,撩拨。
…
理智的拉扯最终只是化作林野一声不耐的“啧”。
下一秒,唇顷刻便落在了路欲唇角,舌尖一勾像犬类舔舐般将奶油尽数勾进了口中。
“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