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的游戏,林野也会玩(2 / 2)

林野衣袍一撩抬手套上,扯过衣带的时候指尖灵巧地绑着,有意望向路欲笑了下,说道,

“也不知怎的,今日起来身子总觉得懒,就跟被人压着打了一晚上似的。动作可能慢些。”

“妨。”

路欲也懒得理会男生不知有意意地挑逗,动作间还是那副做派。

直到林野不急不躁地将衣袍一一穿好,将一派春色遮了个严实,路欲方起身道,

“就算身子懒,也不能懈怠练武。”

“是。”

林野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坐会床上踏上墨靴,起身就道,

“那师尊我们快开始……”

啪。

林野话还没说完,只见路欲直接将一本书册扔在了床上。转身间,素色衣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抬步就向门外走去,

“看这个书就行,自己练。每两个时辰给我送次茶,晚上我检查你的练习进度。”

衣角消失在门外时,路欲刚好说完最后一个字。

房间中,一时只留林野独自站在躺椅旁,他扫了眼榻上的书册也不知该恼该笑。

就在此时,脑海中的“路欲”冷冷道,

“还不走吗林野?你真要和他玩?”

林野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嘴角却勾出浅淡的弧度,俯身拿起那本路欲留下的小册,对着窗外的斜阳随意翻看着,

“难得见路欲渣我一次,就玩玩呗。”

……

良久,“路欲”终于笑了声,奈中林野生生听出了丝纵容的意味。可下一秒,“路欲”接着道,

“我真不想承认,那个懒鬼也是路欲。”

“论仙”大会乃整个修仙界每年最盛大的聚会。虽说一年一次举办得频繁了些,但各派全将此当做切磋仙法维系交流的机会,自然重视。

“论仙大会。”

仇上坐于尊位,手上转着两颗血色的乾坤珠,眉眼间是这些日第一次展露的片刻舒放。

左护法坐于下首,目光一扫仇上的神情,方低着头附议道,

“是,教主。若要找到银蛇大人,属下认为论仙大会倒是个好机会。”

“说得不。银蛇如果真做了路欲的徒弟,那他一定会来。”

仇上的嘴角破天荒地勾住一抹笑,接着道,

“这回我亲自去。就算血洗了修仙大会,也不容他再有逃跑的机会。”

仇上阴鹫的话语传遍大殿,不想却惹得右护法眉头一皱,径直起身道,

“这论仙大会各大门派都会聚集于此,往年我魔教都会避着些。教主要找银蛇大人,不如派暗卫去抓捕埋伏即可。教主万万不可以身涉险啊,还请教主三思!”

“暗卫?”

仇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手上的乾坤珠一停,起身间暗紫色的衣袍垂落在地,嗤笑道,

“上百个暗卫,不都被银蛇杀得干干净净吗?此事需再议,就这样定了。”

话落,仇上抬步便下了阶梯,走向门外时笑声显得愈发阴鹫骇人,

“放心,大不了就把他手脚都砍了带回来。再不济,他就算是死,尸体也得埋在我给他准备的陵墓。”

望着那披散飘逸的白发消失于大殿,右护法终究只能长叹一口气,目光瞪向一边身着黄袍的男人,不屑道,

“左护法现在满意了?我魔教教主之位才更迭不到一月,你为何要引得教主去那个地方?你……”

“引不引,有什么区别?”

左护法哼了声,衣袖一甩,压低声道,

“行了老赵,你我说句实话吧,教主和银蛇大人有什么分别?他们魔修到如此境界,本质上早都是疯子了。教主要找人就找,不然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玩完。”

良久,右护法沉默间终于一转身,叹道,

“罢了,就这样吧,我魔教经不起动荡了。这一次我们都向教主请示一同前去,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都务必要将银蛇大人给带回来。务必。”

……

长月阁的后院中,夜色再度笼罩了这座仙山中遗世独立的小小庭院。墨靴落于青石板上,于幽静的夜色中竟也激不起丝毫声响。

林野站直身平复了下呼吸,抬眼望向再度挂上树梢的弯月,小声骂了句,

“你妈的路欲。你是找了个徒弟,还是想找个三合一?”

徒弟,保姆,炮友。三个身份,一人全包。

不过一天的时间,路欲就要自己对着书独自练习,晚上检查。除此之外每两个时辰还要给路欲送一次茶,没山泉水也要自己上山打。

还是在被压着干了五次的后一天——

简直妥妥的压榨。

“你在说什么?”

清越懒散的声音打断了林野的腹诽。

他闻声望向长月阁的屋顶,只见一席雪袍的男人正靠坐其上,手着拿着壶酒。墨发和那雪袍随着晚风一同飞扬,迎着皎皎月色,同那仙人简直一般二。

……

林野目光对上那双墨色的眼睛时,不由一愣。

他一向知晓自己对路欲没有任何抵抗力。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有天也会被路欲的“美色”所蛊惑——

一见路欲,林野小小的埋怨顷刻便散。

其实论现实还是从前的三个世界,路欲一直身居高位也得了个“操劳命”。这还是路欲头一回明晃晃地逍遥成性,躲懒不问世事。

突然间,林野觉得只要能守得爱人这从仅有的清闲,能让路欲在这个世界多几分难得的逍遥,他倒也愿意。

“你笑什么?”

路欲望着人懒懒问了句,随即举壶仰头又对着那弯月饮了口酒。

原来我在笑吗?

林野反应过来后索性也不收敛,嘴角弧度愈深,稍稍提高音量道,

“师尊,可是要检查我的练习了?”

“不急。”路欲放下酒壶,接着道,

“说说看,今日练哪些招式了?”

“书中涉及的大概都试了试,不过练得粗略,还需师尊指点。”

路欲闻言墨眸微眯,身形一动便要翻飞而下,说道,

“如此,那晚上我便来看看。”

随着路欲一跃,林野挑眉间未戳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他望着向自己款款而来的路欲,就如同一弯朝自己飞来的皎月…清丽,出凡,惹得林野不由轻唤了声,

“师尊。”

路欲竟也听到应了声,走上前却是将自己的酒壶一递,淡淡道,

“喝吗?”

林野一愣,目光转向路欲递来的酒壶,心下还不及开口询问,机器已经发话了,

“下药了。剩下的半瓶迷魂散他全放了。”

“…可他刚刚不是也喝了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缘由,但他确实放了。”

机器的话不会有。如此倒确实有意思了,也就是说,师尊他“百毒不侵”?

林野思索间,手上已然接过了酒壶,却并未急着入口。

既然先前说了和路欲一起“玩”,那总要知己知彼些,至少今晚他不能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心念一动,林野索性望向路欲,淡笑道,

“这酒好香啊。师尊若不介意,可否都赏我了?”

路欲摆了摆手,一副大方作态,

“拿去吧。”

“谢师尊。练一天了,容我先回去更个衣。”

“随意。”

得到肯定,林野朝人笑了下,身形一转抬步就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不喜欢睡奸。和路欲做个爱还没感觉,太不痛快。

今晚他倒要看看,平日懒个没形的路欲,晚上到底疯成什么样能让机器都发恼。

庭院中,路欲望着林野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垂眸敛了神色。

银蛇到底知不知道昨晚的事,路欲到现在也不能肯定。不过他能确定一件事儿——

银蛇喝不喝这酒都不重要,总之今晚的云雨是肯定跑不了了。

管他装傻还是真傻,路欲都乐意奉陪。

路欲念及此轻笑了声,转身便向主阁的方向行去,口中不由自言道,

“容我想想,今夜用哪个姿势比较好呢?啧,如果他能自己动就最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