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沙发,药(2 / 2)

“不要。”舒望倔冷地果断拒绝。

傅知非看着他的眼睛,明明都快烧糊涂了,倔什么呢。

傅知非抬起沙发的坐垫,底下有储物空间,里边叠着被子,近乎命令的口吻对舒望说:“拿。”

舒望抿着嘴唇没动。

“我手伤了拿不动,你拿。”

舒望一直不动身,傅知非伸手往里边去扯被子,舒望像是惊醒一样三两步跨过来,先一步把被子抱出来。

傅知非看着他,舒望也直直的没有回避,看得傅知非一阵皱眉:“不睡客房就睡沙发。”

舒望坐在沙发上发呆,傅知非往他头上揉了一把:“别倔。”而后转身去电视柜的药箱里边找药,翻来翻去,药片都过期了。

舒望看他又转过身来,不知道他要干嘛。

小狗子趴在舒望脚边蹭了蹭,被傅知非轻轻拨开,把他推了一下,拽上被子。

舒望想着,这都什么事……他是来照顾傅知非的,把自己照顾病了。

“别随便走了,到时候就你这样出门,出了点什么事我还要担责的,”傅知非吓唬他说,“我出门有点事,不带钥匙了,一会儿你给我开门。”

舒望迷瞪瞪点了个头,被傅知非揉了一把,拉上窗帘,屋里霎时昏暗,小狗很乖地趴在舒望脚边,傅知非出门买药去了。

他家的门是指纹锁。

等傅知非回来的时候,客厅里暗着,呼吸声微微起伏。傅知非松了口气,路上他还一直怕舒望中途跑了,这会儿见着没有,估摸着是难受得没忍住睡着了,难为他匆忙忙跑得快。

小狗凑到他脚边摇尾巴,傅知非朝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棉花糖把舌头收起来也不哈气了,乖乖地跟在他脚边。

倒水,泡药。水温还烫着,傅知非放在茶几上准备晾一小会儿再叫舒望喝药。

大男生身长腿长,占了大半边沙发,傅知非干脆就坐在了旁边地板上。

昏暗中舒望的手脚缩在被子里,侧躺着只露出半边红热的脸蛋,闭着的眼线都泛红,眼睫毛细细长长的,微微翘着。

舒望睡着的时候倒是没有了那种倔强的侵略性,连带着圆寸发型显露出来的嚣张都变得稚气柔和。

傅知非吹了吹杯中的药,把舒望揉醒。

水温刚好,舒望很是乖巧的喝完了,只是还有点迷糊,用手背蹭了蹭嘴。

傅知非扶着他躺下去,不顺手的感觉微微有些吃力,舒望枕在靠枕上,眼睛有些朦胧,在昏暗的光线里却很是水亮。

不知道之前的黑暗里,他的眼睛是不是也有这么好看,傅知非突然这样想着,可惜当时他喝醉了。

傅知非给他窝了窝被角,刚要起身,却被舒望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右手。舒望很轻很轻的用手指勾着他的右手,半眯着眼睛有些睡梦里的茫然:“您……”

他嗓子很哑,却还是让傅知非听清了这个字。

舒望的手指碰在他手背的绷带上,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伤口,勾着他的手,很小心、很小心地亲了亲他的手背。

太过小心翼翼了,动作缓慢又犹疑,让傅知非一阵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