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2 / 2)

白日烟火 翌年秋树 2866 字 2023-05-14

他告诉我,要想成功,必须来这种有资本又体量够大的公司。

否则,你们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我想起这句话时,也在回想,那会儿我们究竟算出招还是没出招呢?

但不管怎样,结果是最终剩下的几个瓜分市场的新老巨头里,我们并不是其中之一。这对于我来说,我想却反而是一种幸运。

项目做了一年后,内斗的问题就愈演愈烈了。本来项目成员组起来时原先就有几派,我们这些后来的,大部分也明里暗里被吸收进去。斗的原因我起初搞不明白,后来想想最主要可能还是为了上线以后,怎么分钱的问题。于是乎,几派的人之间相□□集证据往公司上面举报,开发过程中相互挖坑使绊子,甚至传闻还有所谓美人计引发的桃色事件(这件事我并不相信)。

我没有参与过任何站在别人后面打阴枪的事。这倒不是因为我道德上有多么高尚,而是我看得出,参与进去我也没有开枪的资格,我只能做打出去的那发子弹。

广州项目解散前那会儿的状态,逐渐又回到了我身上。我不再计较具体工作上的事,不再发表任何意见,每天上班也会经常摸鱼,戴着耳机看着屏幕,后台开一个网页听小说或者一些有意思的课。

尽管如此,我总是在上下班时感到很疲惫。

公司到地铁站之间有一个大十字路口,那儿早晚高峰都会站满密密麻麻的年轻人一同等红绿灯。

在人群里的时候我经常感到难过,我低下头尽量看着地面,或者找找有没有好看的小姑娘的腿来分散注意力。

耳边一般没有人说话,只有前方的车流声喇叭声和远方的建筑工地发出的城市底噪。

当看到前面的人开始迈步,我就跟着他们往前走。

即使再不情愿,我也不能停下,否则身后的人便会撞上。

我觉得我的整个生活,就跟每天过马路一样。

好事情是,培根的身体一直没什么问题。那会它已经是只十多岁的老猫了,除了吃和睡之外,它再很少追着一个纸团子在屋子里乱跑,面对我的任何□□它也完全放弃了抵抗,一脸倦怠和满不在乎。

我觉得自己有很多钱但花不出去。我点动辄大几十上百块的昂贵外卖一个人吃,把电脑升级到最好,再买买游戏买买书之类的已经几乎是极限了,一个人我根本花不了什么钱。

其实需要花钱的念头我来上海不久后就有,但出于一些担忧和对妹妹的怀念,直到两年以后,我才主动微信联系了龙哥。

虽然离职后从未通消息,但我知道龙哥的近况似乎很不错。因为他总是在发各种工作生活的朋友圈。

他14年中就已经结婚了,对象就是异地长跑多年后,从英国留学归来的女友。

九张图上,新娘很好看,龙哥也很帅。

上面配文说:此生唯你,我的真爱。

另外,的确如他13年那天晚上期望的那样,之后每年年末他都会来上海,参加华丽的总部年会。

我也告诉了他自己的情况,两人说了些场面话,龙哥说来了上海要找我吃饭,我说好。

一番寒暄过后,图穷匕见,我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她们啊。”

“那个Emily的联系方式我有倒是有,但不知道人家这会儿还做没在做。”

“你想弄,我直接给你几个其他的渠道好了。”

我推辞掉了,半开玩笑说自己就是想重温一下那天的感觉。

Emily跟我约在酒店见面,完事后我仔细看着她,觉得脸上变化了不少,如果是在大街上见到肯定认不出来了。

她告诉我琪琪已经没做了。

之后两个月我又找了她几次,渐渐也没意思起来。我知道以她的经验肯定看出来了,她主动告诉我,说你后面想找别人,可以如此这样联系,报她的号码可以打折。

通过Emily给我的这个,我后来去过两个地方,一个在一处高档小区里面,每栋楼没几户的那种,其中一栋好像每层都是的。另外一处常去的,在一个创业园里面,进那个写字楼兜兜转转一圈我本以为地址看错了,结果电梯上去又从消防通道下去一层,才找到地方。

这些地方的姑娘什么样的都有,价格总体相对昂贵。第一天花八万充会员的时候我想,如果哪天集体跑路,就当买个教训了。

我更担心些的是染病,或者有人突然冲进来让我蹲在墙角抱头,好在我比较“幸运”,这些事情一年多来都没发生。

那天去,老板说有新来的姑娘,拿平板给我看了几张照片,我觉得不错,但价格太贵,就讲了会价,最后答应再冲几万块钱才打折。

她进来的时候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身材比较瘦小,跟照片上差不太多,戴着能显脸小的灰色口罩,露出来的大腿又白又瘦,上身反而穿着件有点透的米色长袖,里面深色内衣下鼓囊囊的,感觉垫了东西,两只眼睛倒确实很大没P太多。

我把口罩和外套脱了,坐床上玩手机等她过来,见半天没动静又抬头看着她。

“口罩摘了吧。”

她没搭理我,让我觉得有点不爽,但也无所谓了。

开始摸上去的时候,我发觉她的身体在发抖,又抬头看她,她也看着我。

我骑在姑娘的身上,开始脱她的裙子。

然后是衣服。

接着亲吻她的身体,先是脖子,再是肩膀,然后是胸口和手臂,在皮肤上的斑点和红晕处停留。

当我试图摘口罩吻她的嘴时,她开始反抗了。

我抓到她的手,按到床头,这时腕上有个小东西咯到了我。

是条手链。

链子编得不太好,穿着枚两枚小戒指,是两个扣在一起的银环。

我想把它脱下来拿到手里仔细摸摸,仔细看看。

可那双冷冰冰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我,她很用力,彩色指甲嵌进了我的手背。

我先哭出了声,紧接着是她。

然后我们开始。

我不断哀嚎,嘴里模糊不清不知说着还是唱着什么,身体则死死贴着,使出浑身气力,弄得木头发出乌鸦鸣叫般的声响。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可直到我趴下很久,也没有人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