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白日烟火 翌年秋树 2266 字 2023-05-14

“什么?”

“我说,你想不想搞女人?”

我看着龙哥的表情,感觉他并非在逗乐:

“你说现在吗?”

“当然!”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龙哥忘词了,便又问了我一遍:“怎么说,你想要吗?保证性感漂亮!”

“不好吧……”我犹豫着,想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拒绝,可一边心里也在偷偷问自己“为什么不呢?”

“有啥不好的?你担心你那个小女友知道?放心,她上哪知道去?”龙哥站起身问我:“怎么样?我找两个女人来,你先挑你喜欢的,到一半我们再交换。”

我看着龙哥,感觉他在说租两个充电宝那般容易的事情,即使我知道他在这方面神通广大,一时也不能相信他能在晚上十一点突然变出两个性感女郎来。

“你要怎么……怎么让她们心甘情愿地……”犹豫半晌我坑坑巴巴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啧,废□□话,当然是靠钱了,兄弟!”龙哥拍着大腿站起来:“不然这么晚,你当我的吊镶了钻吗?”

龙哥走过来坐到我旁边:“你放心,这种高级货不会有问题,她们的逼就像这间房的厕所一样干净。”

龙哥脑子里的语言艺术细胞似乎只有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才被唤醒。

见我只是笑着不说话,龙哥又加大了筹码:“操,今晚算我请你的,这总行吧?怎么说没有你写的那个案子,我今晚也来不了这里,就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如果你确定要做白莲花可得想好了,我们待会可能会叫得很大声。”

大概不到一个钟头吧,门铃一响,龙哥领着两位姑娘进了房间里。

跟在龙哥身后的一位个头高些,龙哥介绍叫Emily,可能有一米七甚至更高,金色长发披在左肩,穿着一身黑色的吊带修身连衣裙,脚上的高跟鞋在我看只是几根带子把脚绑在鞋底上,带子上镶着的小“钻石”闪闪发光,人长得相当标志或者说标准。即使这么想,她只抬头和我对视了一秒,我就感觉身体从头顶到脚尖都酥麻了一瞬。

跟在两人身后那位身材要矮小许多,后来让我叫她琪琪。模样和打扮十分可爱,戴着口罩,脸感觉很小使得眼睛看上去很大,后来我思考可能口罩和发型都有一部分功劳。敞开的卫衣外套里面穿着长袖T恤,下身是牛仔裤,右手手腕上戴着一个像是手工编织的链子。我说不出那T恤和牛仔裤和女孩平时穿的那些有什么区别,可穿在她身上就让人觉得,她应该出现在春日某个大学校园的池塘边,在阳光下和其他女同学安静地坐着嬉笑谈话,在发现你正盯着她看时羞涩地低下头。

进到客厅后在龙哥撺掇下四个人很快假熟起来。

我接过Emily的手机帮她拍了几张照片。她跪在地毯上,手捂着胸口看着镜头,让我四十五度角从上往下拍,可我怎么也拍不好,最后还是得换叫琪琪的姑娘来。

龙哥把剩下的酒倒了四杯,我们边喝边扯着些闲话。龙哥乱扯我是什么从英国留学刚回来的富二代,我便也配合着,说龙哥家是在崇明岛那边经营大农场的,人称“岛主”,上海小一半的蔬菜水果都是他们家种的。Emily说之前去崇明岛摘过草莓还是葡萄,问说下次再去找龙哥能不能免费……四个人默契地瞎扯着闲天,酒喝完龙哥给我使眼色让我选,我心里或者说下面更倾向于Emily,但却觉得如果选她显得我很庸俗,结果最后不知怎么就带着琪琪去了房间。

进到房间里我看着琪琪的背影,那瘦削的背上,在修身T恤的笼罩下束胸带子若隐若现,让我想起自己大学时短暂谈过的那个女友,那个当初我向她索取而不得的“初恋女友”。琪琪走到落地窗边的桌子旁放包,接着便看向窗外说这个方向风景更好了。

我说是啊,风景更好了。

也许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我失控了似的从后面把她抱住,接着压到了床上,无论她怎么娇声喊叫也不管不顾。也许是没做好准备,也许是想要先洗个澡,更可能是配合我的欲望,琪琪一开始羞答答地反抗着,直到我进去才完全把手摊开,继而抓着床头的木雕,整个身体随着我的动作摆动和颤抖着。

“对不起。”

完事后我从她身上下来,仰头平躺,盯着屋顶上的水晶灯发愣。

她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回应我,半晌才开口说:“没事的,反正……你也不算很粗鲁。”

我知道自己应该感到羞愧,可相反我发现自己很享受,享受女孩言语中潜藏的害怕和责备……于是这又反过来让我多少真得感到羞愧。

我想问她为什么做这个,因为她身上有股与通常观念里“J女”的气质相悖的东西,但同时我感觉她应该是个老手了。我没有直接问,我知道这是那些愚蠢又自以为是的老男人们此时才会问,虽然我刚才几乎算Q暴了旁边这个姑娘,但也许是习惯性的,我还是希望给他留下个好印象。

“你还在读书吗?”我问。

“嗯。”她点头又补充说:“学的画画,现在大四了。”

“画画?真好……怪不得我看你感觉很有艺术气息。”我奉承道。

她侧脸看向我笑着说谢谢,我看着她裸露在被子外的肩膀,突然想到了妹妹,她的身体也是这样瘦削白皙而美丽。

可能是看到我的表情有些异样,她开口问我在英国学的什么,我几乎脱口而出说是哲学。她表情像是吃了一惊,问我真的吗我说是的。她说她的男朋友是学中文的,自己曾经去他的学校跟着他上过几节哲学选修课。

“那节课是在讲什么……思皮诺沙。”

“斯宾诺莎。”我纠正道。

“对,斯宾诺莎。”女孩表情认真地说:“老实说,我听了半天,他那些理论我几乎都完全听不懂,我太笨了对不起。但是老师一开始讲的,这个人的故事,说他道德非常高尚,宁愿去磨玻璃也不肯屈服于那些国王……感觉很了不起。”

“做对的事无论代价有多么大,是吗?”我沉吟了半晌问。

“是的,就是这种精神。”

女孩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搭在被子上,在水晶灯的照耀下,它像是这世界上最干净最圣洁的仪杖,而我这样的男人却是来自森林的野蛮人,越是文明的东西越让我们有想要破坏的欲望。我盯着她手腕上那串手链,刚才我想要褪下它时琪琪却立刻抓住我的手使我放弃了。

“你自己做的手链?”我猜测道。

“不是……我男朋友给我做的。”

我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好意思和尴尬,本能地开始在脑子里搜寻该怎么自然而然地岔开话题,然而也许是因为血液还停留在我的下半身,所有的话像是都被避开了似的,我们保持着奇怪的沉默长达将近一分钟时间,耳旁只有从另一个房间传来的隐约叫喘声。

“你想问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