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老爷，楚苍王府来人说邀大小姐出去逛街……杨府管家杨之年在接到看门小厮消息时立刻邀人进门看茶，苏安不想进去再出来平白无故多走些路浪费时间便拒绝邀请在马车里等，汉卿自是跟着苏安也一齐谢绝了邀请.....杨之年客气稍等后一路小跑禀告杨陆岷....
巳时浦觅午时千岁府邸就来人了……之年，咱们府邸都是一过范阳应感慨，归来图画彼山川的人才啊……人才.....杨陆岷咬牙切齿最后无奈叹气道：来者何人...
老爷，听声音是个小姑娘，夹杂着童音估摸着七八岁左右...杨之年听出杨陆岷话中意赶紧将功折罪把掌握情报托出道...
催命的路数啊...害我杨家鸡飞狗跳还有脸来看热闹...告诉她备嫁不去... 杨陆岷脑中立刻浮现宫宴上无礼挑事生非的苏安模样，张牙舞爪跟吃了剧毒的蜘蛛似的，丑陋不堪...
杨之年退了下去内心直道果真是催命路数，“备嫁不去”四字自个是没有胆子直接转述的，只能圆润满了尽量把人请回去....就怕人铁了心不回去.....要是不顾及名声强硬闯入官员府邸只能硬碰硬了，背锅的找谁了……
杨之年想到背锅者脑袋飞快过滤府邸小厮“人情世故”达成率，最后筛选出两个孝敬银子薄的小厮蹙起的眉头才缓和些....
备嫁.....婚期在即确实不方便....容我与小姐说一声，稍等.....
苏安听到备嫁膝盖一拍哈哈大笑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来的正是时候......
汉卿翻了白眼无语苏安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婉转道：小姐，备嫁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便是杨沉不方便和我们一起出门...
苏安不理睬汉卿绕过她出了马车，笑话，她说不去就不去她说去就去那还叫添堵？听话差不多....添堵没有主角演给谁看，就跟周瑜要打黄盖蔡中蔡和已坐观众席等台上人开唱结果黄盖没来，后面七星坛诸葛祭风三江口周瑜纵火还怎么演.....
一辈子的大喜事确实是繁忙的.....我与杨小姐有些交情与其苦等不如我等也一起帮她准备准备，说来王爷赐婚我等也应尽绵薄之力管家不提醒我等差点都忘了礼数了……杨之年全程密切观察轿子见苏安下来瞬间就看到其头上明晃晃的东西晃眼，再细看立马跪下道楚苍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在闻言苏安这样说浑身一颤暗道不走还得了，你挺着楚苍王的御赐令牌光站在杨府门口全府上下都得跪着，候着，端着，惊慌不安着更遑论其他...
想来这个时辰也应收拾差不多了……小的再去问问请小姐稍等片刻...杨之年说完急急忙忙退下.....杨陆岷吃惊的双眼放大数倍最后恨了句祸害再无其他……
杨沉未怎收拾妆容就被杨陆岷催着出了门，在杨陆岷心中当务之急是赶紧送走门外的祸害而不是杨沉该如何面对“罪魁祸首”……杨沉看到苏安脑中控制不住的冒出纪南恩不留情挥鞭子的场景，浑身火辣辣的冷，屈辱，不甘，无奈让她不想不敢再靠近纪南恩势力范围一丝一毫，可心底纵使千千万万不满意拒绝但仍保持着良好的闺阁小姐礼仪疏远道：小姐找杨沉出行是杨沉福气本不应该推脱陪小姐出游，但这几日准备备嫁事宜确实心力交瘁，恐不能陪小姐相看...
不用你走路坐马车去，上车...苏安不理睬杨沉拒绝爬上马车....杨沉看苏安不用车凳笨拙爬上去动作有丝恍惚....毋以善小而不为，毋以恶小而为之，在府邸与杨婉斗的多了看人看事往往第一时间把人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上去想去看待，渐渐的连自己也未察觉变得越发尖酸刻薄，心胸狭隘....她只是个七八岁孩子那日到底出于什么心思为难她？如她说的你在不在位置都在那里，店家开门做生意不会为了你留也不会为了你取消，而自己仗着身后的人处处觉得可以高人一等，对待下等人带着算计发泄玩弄，她伤自己情有可原……轻蔑别人不知礼数实则自己泼皮撒泼如不知所未的泼妇满口满身皆是肮脏.......
我知道你想什么.....苏安翘着二郎腿装高深莫测打破安静道
杨沉莞尔看向窗外，微微的侧目在光线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恬静而美丽……苏安不得不承认杨沉长的是真漂亮，可惜自个词库量有限形容不出这股子美貌只能说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长的恰到好处，给人股春天的气息....这般原生态的脸是现代满脸玻尿酸加厚厚粉底液美女没把比的....黄瓜化妆和小荷尖尖，一个掐出水，一个嫩出水.....不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
小姐说说我想什么....杨沉本不想搭理苏安但一直被盯心里很不自在只得逼着自己打破尴尬道....
我个人没钱没势不过有依仗的权势罢了，在权势下我也会得意忘形但我与你区别是我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立场强权压境，你则是加害者身份无事生非……放对位置很重要.....举一个例子，听说过绿茶吗？
杨沉愣住怎么话题转变如此快，前一刻讲人后一刻讲茶，虽有疑问但出于修养依旧认真道：自然了解.....西湖龙井，峨眉雪芽，湄潭翠芽，洞庭碧螺春，盛唐茗贡品，中华赵坡茶....点茶品茶为闺阁小姐必修科目之一，我虽只识的些浅薄但小姐如需分辨些茶品自不胜荣幸……
厄....此绿茶非你说的绿茶，我说的绿茶是一种形容...呸.....就是人前装无辜背后说人坏话，明明是加害者却装成受害者将自己营造成一个无辜的人然后博取旁人的同情……人都有一种心理偏向弱者仇恨强者，绿茶便是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然后利用“仇强”的心理缔造自己娇弱的形象....我这样说你理解吧……那日我尝试娇弱绿茶但我自身条件不够，不能彻底激起人们对我的保护欲....男人重色，你若是如此他们才会展现男人雄风.....
为何当日我如此亦不能博取他们同情....杨沉出言后想到什么蹙眉，自己把自己定义成了“绿茶”，什么时候自己成了这般人？什么时候成了与四书五经背道而驰的人？不知不觉间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与杨婉争斗的代价好大........
我认为绿茶是一种生存手段，正大光明也是一种生存手段，所处不用的环境行不同手段，为了生存罢了...能激起男人保护欲能结交很多男人是手段，万花丛中过是沾也好不沾也好是本事，扮柔弱或诬陷这些前提都是要有人相信……他不信，绿茶在绿也是徒劳，他信，你讲再多也是狡辩诡辩……“相信”二字的份量都能给，他甘之如饴是不清醒还是不愿清醒都不重要.....你们常说毋以善小而不为，毋以恶小而为之……一只害虫啃食你踩死它，对草你是善，对虫你是恶，同样，绿茶做事对你造成利益伤害是恶，对得利的人便是善.....举个例，那日王爷信我你讲再多是狡辩，敬王爷信你我讲再多亦是狡辩...我家王爷眼中我是善，敬王眼中我是恶........
世界那么大三观不同的人也会很多，你在乎的他不一定在乎，她在乎的你不一定在乎，绿茶看你三观有问题，你看绿茶三观亦有问题，但不可否认一点，各凭本事铸就的三观，个凭本事活着...他们不同情你只是你针对我是错的，因为我只是个孩子....人们常用“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来一笔带过孩子犯的错，然后用“你是个大人”来责备你与小孩斤斤计较....选择对象很重要……
杨沉看着人小鬼大的苏安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了.....只不过她为什么如此成熟，乞讨的苦难还是生活太多磨难让她学会如此活着.....
我实话交给你不怕你告诉别人，对于给你父亲和敬王添堵的事我乐意至极.....敬王对我动过杀心我怕的很，自然要仗着权势浓郁时爽快回来..苏安瞧杨沉打量的眼神敞开道..
父亲与敬王，一个我敬畏，一个我心悦，如你所说，你不怕我告之他们自然表示你不怕后续种种是非麻烦，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反给自己添麻烦惹人烦厌....
你变了很多，与第一次相差如三秋之隔……
杨沉自嘲后思绪飘渺后道：我对他如沧海之一粟.....女子心悦一人总希望他的眼里心里都有自己身影，会做糊涂事博关注，会制造误会乞相助，会装作柔弱激保护欲......以前他到府邸我远远看一眼能高兴了一月之久，他看我我便忍不住脸红心跳，我想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他虽然他总似有似无的避着我......我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心里有我不忍我名誉有损.....小轩窗正梳妆，容颜虽好这一粟他可曾满意心悦过....蠢傻自知不知止罢了...
既如此何必非一棵树上吊死，换棵树说不定死的更快反少了唧唧歪歪也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面包和爱情历来都争议不断，选面包的看罗密欧与朱丽叶双双恋爱脑，选爱情的对天发誓不会成为第二个涓生子君.....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你沉迷太深了……
杨沉五句听懂两句直到最后才听明白苏安意思，看苏安牙还没换好的样子有点想笑，母亲是经历过知道太难才劝阻，她小小年纪劝人不沉迷是何意....道：小姐知道七情六欲中最难是什么吗……
吃最难....吃饱喝足难，酒囊饭袋难，坐吃山空难，混吃等死难.....
杨沉：......
我自开蒙一直坚定七情生六欲六欲生七情苦，后来遇见敬王才知六欲最苦而以七情为显....很多时候我都很羡慕梁祝为蝶双宿双飞的心意相通...
活不到秋天的蝴蝶悲剧什么，大自然自有让它活不下去的道理，它要长命百岁蚂蚱不得气死....杨沉这种悲伤的调调让苏安受不住，对这种不听劝的也不想在纠结赶紧转移话题道：打住这个话题咱们换一个实际的.....你和狗....敬王是我家王爷赐婚，我家王爷第一次做没经验但经验少不代表我们会草草了事哈.....正所谓你结婚脸面就是我家王爷脸面.....府邸的事心知肚明哈，杨婉越富有代表能给你的资源越少，你越少她越多对你影响极大连带着我家王爷会被人看不起....你母亲是个明白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杨府的墙都被风吹塌了....小姐此行不是给我父亲和敬王添堵是想要拿我对付杨婉挑拨两家关系....恕我难从.....我和小姐一面之缘和杨婉是骨肉相连的血亲，虽我不喜她但也不想联手外人欺负她……公中的银子有限，多能多多少少有能如何，全凭父亲决定.....你帮我去争也是争不过的，杨婉有皇后敬王背后撑腰，九千岁动了六玺赐了婚书同为平妻于我而言都是败的，嫁妆在败杨婉无非是九牛一毛的苦难之一而已……杨沉的意思苏安听出来了，丧丧的随风逐流了...
厄...我就纳闷了，前前后后数月也不是十年八年时间，失去的无力改变但能掌控的为什么博一把的劲也没了.....你不要钱也得不到爱情那玩意你嫁给狗...敬王图什么...
谁知道...小时候就喜欢....喜欢哪里所图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何尝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敬王棋子但我不介意成为楚苍王和敬王之间的棋子也不介意现在是被你利用还是以后被敬王舍弃，能做棋子说明我还有价值不是一无是处.....
苏安脑袋彻底停止运作卧槽一句“爱情”还有这种玩法，实在理解不了道：打住情爱之说……今日你不提情爱我不提爱情，我就带你逛街，逛街结束你回家关上门窗想怎么哀伤怎么哀伤...还有我重申一下，我只想添堵你父亲和敬王，是添堵不是挑拨，你和杨婉是和平还是战争我都不关心……这帽子我不戴....
杨沉：…
苏安闭目养神越发觉得杨沉很大一部分是吃饱撑闲的，生下来锦衣玉食不愁吃不愁喝，大把时间期待憧憬未来和思念心仪的对象，她没吃过生活的苦没经历过饥寒交迫，她的世界一直拥有面包，所以她不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为了区区几文钱卖儿卖女卖妻子，为什么青梅竹马相爱的两人最后会分道扬镳……若是有一天她没有了面包要自给自足，生活的劳累和现实的残酷会让她忙碌的忘记一切，舍弃学会了身临其境的理解也就学会了.....还是要让她过过乞讨吃了这顿没下顿的日子保证恋爱脑的山盟海誓至死不渝要地动山摇....投胎真是技术活.......苏安啧啧暗叹自己怎么就没那么好命....四百两也是好命鬼....
车夫停在京都最大的首饰店-琼琚楼门口，还没等下车拿车凳子门口迎客的小厮就一溜烟跑来行云流水的完成了一系列牵马停车操作...苏安仰头看着牌匾三字认得一“楼”字内心唏嘘，来到这世界一开始倒写过几次字不过被汉卿问过这是什么字之后再不敢写了，加上九年义务教育下又不学好在基地也放纵偷懒，认识的繁体字可以说全凭着华夏儿女血脉本能传承....平时组合起句子或成语顺还能顺出来单独列出可谓两眼一抹黑，比如眼前的“琼琚楼”三字，琼的繁体字“瓊”可谓第一次见.....苏安听小二说一嘴带过可惜说太快没听清小声问汉卿道：什么楼...
琼琚楼...琼浆玉露的琼，姓琚的琚，大楼的楼...汉卿耐心解释道……待在一起几个月原本对苏安能认字不能写字还有怀疑，觉得十有八九是装的或者细作，后来见她对历史及其他一窍不通也释然了……乞丐走的地多看的多狗拿耗子碰巧认识了自个字也正常道：京都最大的首饰店，没有你买不到的首饰...
那我要买皇上头上戴的....
小姐，你要来砸场子也挑个好点的理由，我家王爷的脸撑不住你这样丢...
切....还不是没有.....卖首饰就老老实实卖首饰整那么难名字作甚....大有什么用不认字的知道它卖什么....起个首饰楼，耳环楼，簪子楼人一看就知道这楼是干什么的多好....简单事情复杂化……苏安当然不会承认“不认字”只赖名字起得不好嫌弃万分道....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杨沉不想叽声却又忍耐不了苏安一无所知还理直气壮的指手画脚，简直俗不可耐...
苏安听到杨沉叨叨转头示意汉卿翻译杨沉说的啥玩意，汉卿有些抹不开脸心里嘀咕没文化真是“无所畏惧”道：就是说这是卖玉的首饰店意思...
我知道它卖玉，我问你她叨叨的叨叨什么意思....
汉卿：.....
杨沉：......
琼琚为美玉，舜即指芙蓉花，将翱将翔如飞鸟轻盈，如此美貌轻盈姑娘我同车迎娶，心喜若狂故得此名.....琼琚楼主打冰花芙蓉玉，金银首饰是二等销售为附带，楼内设计新颖打造匠人手工精湛深受京都贵妇喜爱是以成为第一楼...
啥玉？苏安没听清什么玉脑袋赶不上嘴巴快道
冰花芙蓉玉....杨沉内心接连被挫早已没了一开始忍无可忍逼不得已的解惑，平静平缓解释道：冰花芙蓉玉长在温泉旁，上好的芙蓉玉色深美观且完全透明，无裂纹、无杂质，通体淡粉，通透温润，佩戴时其会根据佩戴者的体质不同而变为粉红或紫色，尤为出彩...传言唐玄宗李隆基送与杨贵妃的定情信物便是冰花芙蓉玉制成，故而冰花芙蓉玉有美好爱情寓意......…
美好爱情？公公抢了儿子媳妇的□□美好爱情？.......
杨沉：......
苏安并不为被杨沉普及知识而羞愧，在这个年代自己便是属于头发长见识短的一类人，之前宫宴杨婉弹的古筝还是琴的，纪南恩张口就叨叨叨，自己连个毛也听不出，杨沉能说出所以然已是对自己尊重，若是搁之前还不知道怎么嘲笑白眼了道：原来是“亲自送你上西天”的美好爱情寓意店....
苏安一进去感觉和现代有些奢靡的银楼很像，装修华丽恨不得天花板都是土豪金，金镶钻，前面和左右弧形柜面摆了不少物品，里外三层圆形展开便于行走查看.....左拐处有一楼梯通往二楼以此类推一共有三楼，想来上面都是雅间...因敬王婚礼在二月十八，贵族圈子有头有脸的都要参加，加上还有一月左右到三月三上巳节，来预定首饰的小姐贵妇比较多一时间没人注意进来的三人……待苏安一行人取下帷帽一伙计注意到苏安头上闪亮亮后扑通一声跪下去大呼千岁周围人才注意到来了不得了的人...
杨沉此刻站也不是跪也不是颇为尴尬，若是站着周围贵妇小姐此刻都在跪着，鹤立鸡群让人非议....若是跪着，自己跪过不说关键是和苏安一起进来的如何在跪.……
小姐，需要看看什么......掌柜刘志昊放下手头活计急忙出来招待苏安一行人客气道....刘志昊做了三十多年的掌柜，待人接物自有一套，不为你财高八斗而献媚也不为你囊中羞涩而鄙夷，就是苏安口中的为拔鸡毛而“油嘴滑舌”的出色代表人物...
杨家嫡女不日入住敬王府，我作为我家王爷的代言人自要为杨家小姐保驾护航...把最精美的首饰拿上来给我等看看...苏安小下巴一抬高傲道....
三位三楼雅间请，小的即刻去取...刘志昊示意小二把人带上去好吃好喝伺候着...杨沉虽反感苏安人模狗样但不可否认有些感动，往后敬王待自己不好顾忌楚苍王也不会让自己太过难堪，旁人也不敢胡乱非议什么…
刘志昊动作极快不一会就把成品首饰和画册送了上来，苏安看送来的几个成品又看了几页画册随后递给一边给杨沉.....实在是一眼看过去都是极为漂亮的，既分不出代表的寓意也点评不出一一二二的设计之美，不如专心吃糕点还显得有所收获......
杨沉看的第一件是一对锦鲤流苏坠菡萏戏红玛瑙步摇……上面一对锦鲤嬉戏在左右对称盛开的荷花下，两颗荷花上面对着两朵菡萏，菡萏下面坠着两颗红玛瑙...锦鲤常象征寓意吉祥二则锦鲤为鱼类，有鱼水合欢夫妻美满姻缘之意，而荷花自古象征纯洁、坚贞....周敦颐《爱莲说》言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以荷花衬托，荷塘月色，鱼戏莲里，美矣...
第二件是玉托菊花八花朝拜簪……三层白玉托盘花形镶嵌一粉色玉石雕刻的金菊瓣，黄金点缀花芯，周围八花环绕以菊花独尊，雍容华贵…菊花具有顽强的生命力且高风亮节，象征久长......相对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孤高绝俗，杨沉此刻的心境更倾向黄巢《不第后赋菊》的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总归心底还是带着能成功的希翼...
第三件是仙鹤踏七彩祥云璎珞......仙鹤象征幸福、吉祥、长寿，品德高尚和忠贞......道教中崇尚仙鹤飘逸认为鹤是胎生，刘性初《醉蓬莱·喜首夏清和》言：仙鹤蹁跹，来致千秋贺。南极长明，后天不老，瑞霭浮青琐.....杨沉端详间想起母亲那句不如寻一清净之地，戏彩亭边，陶陶自得...是啊，为什么就是放不下...
第四托盘放着六对耳环主打“花”系列，从左到右依次是八角金盘花型绿宝石镶嵌玲珑小珍珠耳坠；白鹤芋花型白玉耳坠；白兰花型倒扣坠水滴形金丝空球耳坠；紫玛瑙半枝莲花型弧形耳坠；冰花玉芙蓉雕的仙客来花型耳坠；金丝制成的蝴蝶蓝双蝶嬉戏耳坠...杨沉不知道苏安喜欢什么也不好给出建议，选了一个相对价格不是太高的仙客来花型耳坠.......
苏安吃完糕点意犹未尽还想要再来点被汉卿瞪了一眼，实在拉不下脸找店家要提醒苏安道：差不多行了，中饭还没吃了...
苏安极为郁闷不论宫宴还是这里，装盘的点心都不够塞牙缝的，光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填肚子....汉卿服了苏安这恬不知耻想法，人家是卖首饰的又不是卖糕点的，再者便是糕点铺子你吃饱了还会买吗.....卖多少够你吃的利润.....最重要贵妇小姐挺多吃一块两块就了不得了谁像你狼吞虎咽把人家一日的糕点一顿解决了……
怎和糕点似的零零散散，成套结婚用的都给我端上来...苏安无处打发时间才注意到小二端上来的首饰跟打发乞丐似的，明显看不起自己嘛……
小姐，我....苏安示意杨沉不要说话继续道：要饭的还不要几颗米这些小玩意能干什么.....看不起我和敬王妃我让敬王灭了你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