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毕竟是皇上，想要六部对接忍无可忍可使用的法子很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为一法；功高震主为一法；杯酒释兵权为一法；莫须有等法子太多....如此多的法子皇上何必另辟邪路徐徐图之让天下人看出端倪，再者皇上正统这些下三滥手段不屑用....王爷怀疑皇上是因为皇上得利，若利益是人拱手而让的如何想......
王爷刚刚也说内有掣肘外有压制，想要掌握主动权很难且可能适得其反...这种局面皇上看似得利实则进退两下的不得不为罢了，简单来说皇上是得利下的被逼配合....…所以，皇上是配合了谁或者说谁逼着皇上打配合....
纪南锡思索同时看向一脸平静的冯建鹏，犹豫后坐直了身子道：你花那么多时间带本王走弯弯绕绕分析背后人，为什么不说出你怀疑的对象？怕本王接受不了还是怕本王直接否定...
冯建鹏微微一笑心下舒了一口气终于抓到点子上了，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道：王爷排除秦王是因为他折了一个礼部但王爷您跟着就栽了户部，户部礼部，您如何看....令王，昶王不排除高人指点，楚苍王五王爷或者在外游历的六王爷是不是如儒冉长公主当初一般在外谋划.....温嫔可是抚养三子长大的人，感情与皇上和长公主有什么差别，您就没考虑过...
纪南锡盯着冯建鹏醍醐灌顶直达四驱百骸.....对啊...他们一直以来斗来斗去争来争去都自动屏蔽掉了老五老六和老九，老五残疾，老九不能，老六无权无势，可老五老九可以扶持老六啊……老六的生母温嫔对老九老五有恩，父皇肯定也希望日后帝王可以如他一般对待老九，而不是无止尽的暗杀……老五军事才能显著扬名天下，老九京都万家军，兵部尚书钱追是儒冉长公主旧部对纪南恩比对亲儿子还亲，刑部算了忽略不计，户部杨涛，礼部常任，中书叶元修都是父皇的人，若父皇授意让他们支持老六，那老六就有了三部两王一省的支持......
王爷，草民也只是猜测和提醒，毕竟楚苍王看草民不顺眼一鞭子抽死臣比抽死敏裕贵妃省事多了，不会费尽心机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纪南锡抽回神点点头，过激了....老六存在这种可能但老九张扬跋扈确实干不出这鸡贼的事，老六老五这边看来要派人盯着，老九就算了，盯不住...
你直接说怀疑对象，本王想知道你怀疑谁...纪南锡语气不再是一开始的居高临下转而带着三顾茅庐的谦虚，不再是户部尚书的冯建鹏聪明了很多，韬光养晦还是灵魂开窍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论哪一种现在都不是追究的时候，利用价值发挥最大化得到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秦王....
缘由....纪南锡彻底反应过来越看冯建鹏越觉小潭水深千尺....秦王一开始就被自己排除，若是没有之前叙述铺垫对他所提“秦王”肯定不屑甚至觉得无脑，他避开不利并将不利化为有利这些都是他在了解“自己”的基础上作出的计划判断...冯建鹏了解自己了解人，反观自己本能的对于受害者产生同病相怜之感进一步放下戒备....滑稽可笑....
王爷不解照理秦王赔了礼部元气大伤于为什么草民坚定怀疑他.....弃车保帅，为了吏部尚书肖崇明秦王不得不放弃魏延，又为了让魏延保全秘密只能走歪门邪道让他不是工作被贬而是其他原因被贬.....
魏延关系极广若是工作被贬上下打点不会太严重，打点到秦王身上帮也不是不帮更不是....不帮若有人雪中送炭魏延有可能背叛损失极大，帮便是他下的手纸包不住火终会败露，不是周瑜打黄盖后患无穷……相反人品败坏老脸丢进没了退路关系再好也会被逼“洁身自好”保持距离，秦王这算盘打得好，让魏延无地自容自行退去……如此也解释通了为什么魏府闹鬼他借调暗卫也一无所获，贼喊抓贼.....
冯建鹏悠悠喝了一口茶水道：王爷通透....肖崇明有一庶子肖林与严家抢生意导致秦王令王仇恨颇深，当年京都严家称霸……
跳过这段说本王不知道的...纪南锡觉得都是八百年前的破事不必非拉出来溜，浪费时间...
匿税...
你是说肖崇明匿税？匿税一事事关重大，你确定...纪南锡蹭的站起来而后意识到失态平稳波起的心绪，咳嗽了两声重新坐下道
这要王爷去审才能知道...肖林匿税是否受人指使要看王爷想不想让他受人指使，更要看王爷能不能让皇上越过魏延直奔肖崇明..草民查了两年半之久得了些信息，只详细与王爷说说肖林如何匿税，魏延做了什么.....
其实匿税手段自古层出不穷，常见的作假信息，贿赂税吏免除或轻减税额，瞒报人口，少报数量产值、交易额，假契约，故意伤残等等.....楚苍对匿税者狠绝为前朝数倍，律例规定：“凡匿税者，初足额追缴税款外增缴罚款八成，杖八十，再者，斩立决”....户部俗称此条律例为“二杀绝户”律，毕竟杖八十还能活极少....
户部五年一次行“大索貌阅制度”，根据信息筛选派官吏层层核查明细，主要为避免出现自折生体的福手福足....草民说句大不敬的话，楚苍除去先帝晚年荒唐为了一己私欲增不必要税赋外其他君王多行休生养息能减赋税则减赋税的政策...为百姓是极好的.....虽说是极好但平民百姓不想赋税者太多，为了免赋税每年都有很多残疾赋税申报，因此福手福足进行逃税者年年只增不减……户部每年查自残者就要占据三成人力....
福手福足能减多少....纪南锡不解道...
楚苍延续唐定：百姓或商户家若有一残疾之人可免二成赋税，二至四人免四成赋税，五人及以上免税.....三年前大索貌阅更新了不少百姓商户信息也更新了商队信息....说来惭愧，商队人员杂乱来自五湖四海，地方多信息乱核对极耗人力物力，介于人手时间户部核对只看路引，也是无奈之举....
冯建鹏时刻观察纪南锡表情再说到路引时纪南锡眉角微微弯曲很明显对路引了解不深立即解释答疑道：王爷有令牌可以畅行楚苍，百姓出门则都要路引....路引上注明持引者身高体貌特征，登记持引者父母家人身份，便于查验者根据路引登记各项目查验....无路引私渡关或冒用他人路引者，杖八十；越度者杖九十，企图越度到国境外者杖一百，并处三年徒刑，偷渡境外成功后续被抓获者，处以绞刑……百姓一份商队往来则需要四份，原件及一份附件交户部，一份城楼存档，一份商队自有，待结束后至户部登记路线并拿回原件路引.....
继续说....
肖林有两支商队申报过免税，户部造册皆有存档，草民之前从不知道肖林还有两支商队往来大漠边境，只因为申报人不是肖林或其关系人，是明面毫无关系上叫喻太的人.....这次发现乃路引老旧破损下面人想更换登记新路引，登记时有一人母亲籍贯地址与其父亲重合.....若是短时间自没有问题，但□□年未更新新的户籍信息，拿新的户籍信息做新路引这牵扯到户部缺失，人员玩忽职守，下面人想立功暗暗报了上来...核对户籍原件发现确实不正常，草民上了份心对喻太商队重点查询了番，查验商队往来四十六人两支九十八人，各有六人他残.....往来山匪水匪，刀剑无眼也属正常不能成为直接证据…
纪南锡闷声喝了口茶水对冯建鹏的“循循善诱”有点不耐烦，说了半天没讲到致命证据就算了还帮秦王解释了一份他残为正常....
王爷莫要着急....且听我说说喻太....琼山喻太，商队伍长，喻太早年丧母，后娶的继母与他父亲没有孩子，两年后他父亲去世，继母不忍心将他丢弃便带着他改嫁，改嫁丧夫又改嫁，后改嫁的继父对他不错，他继父与继母育有一女，而这妹妹则是肖林的外室...
外室？确定？
确定...喻太户籍一直在其生父处，两者户籍不在一起，明上无亲缘关系自不会有人往兄妹上想，草民派人跟踪喻太两年之久才查到这个地方，原以为是喻太家属没想到在此看到了肖林的身影……此外室居住在宁贺街十一街安康区一院子，两人有三子一女，喻太感恩继父继母疼惜妹妹，每次回来都会带很多稀奇玩意给妹妹家孩子，其中就包含大漠器械玩意...
楚苍京都不比戈壁城这些少有，小孩子炫耀攀比妇人揶揄不满，草民府邸管家姨侄子表弟婆娘便是肖林外室邻居，查证外室一事她和周围人皆可作为人证.....
接着说....纪南锡端坐起来，商队，外室，孩子....便是匿稅不存在肖家的名声也会受影响……
喻太商队有一残疾人叫牛柱，路引是缺左脚右手，而户籍上是左脚右膀....手与膀差距甚大，微臣派去调查的人回来报牛柱确是左脚右膀，因为天生残疾连村都没出去过，他母亲小时候逃难至他们村被他家收做了童养媳，年幼对家乡印象模糊故而祖籍官吏登记为夫家祖籍，在登记册写上备注，就是之前微臣说的重合之人...
人错了还是户籍登记错了又或者路引错了.....查明白了吗……
草民开始也以为是下面人登记造册错漏，派去调查的小吏画了画像，与户籍上描述差不得多少....户籍上一家六口都对，追溯祖上也没有错漏，四邻村长皆为人证......草民翻找之前路引附件，发现牛柱此人路引一直都是左脚右手，按压指纹清晰然牛柱常年编制竹席一只手脚全是裂口伤痕，手指指纹不清，与路引上清晰指纹判若两人......草民找到当时申办路引官吏查看路引记录毫无记录，牛柱邻居及村长作证牛柱长年居家极少外出更无人带他办过路引....…
京都路引是尚书省管理的事，地方的由都督府、衙门或州府判给...前任尚书邹怀怨将此分配给礼部后杨陆岷延旧例，相对其他五部礼部相对闲暇也无人异议...通了....纪南锡激动放下茶盏似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道：肖林为什么需要假路引？又有什么税是肖林都不愿意交的？接着说……
是...草民拿之前登记的路线派人走了一遍，可惜没查到什么，后来我便让十几人假扮商队，错开时间一前一后走免他们察觉....跟踪发现商队在京都地方购买的物资是合理交易物资不假但到陇北万家坡物资就换成了其他物资……陇北万家坡为三岔口，一条通京都，一条通江南，一条大漠戈壁城，万家坡上有客栈名万家灯火栈，往来商户打尖吃喝，鱼龙混杂，在这里物资就换了......
商户商队游人往来万家坡前往各地，来往人多导致府衙人力紧张便有了侧重之分……商户登记造册不似商队盘查严格，巡查官兵多多少少“人情世故”点个一箱其他箱子看看就过了.....肖林便是利用此法安排七七八八的江南等地分散商户与商队箱子一样数量一样然后在万家坡进行调包.....万家坡调包后到边境戈壁城仅有一道关卡便出楚苍境地，出境商队不论尊卑皆严查然里面的人被巨额贿赂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按照正常不过商品造册...一套流程下来看管严格，轻车熟路…
商户不得出境，商队有严格的审查审批，盖章后才可以出镜....老三费尽心思商户商队调包....所以到底是什么？
商队每次一走不久大漠里就有了紧缺的茶叶，丝绸，瓷器，工具，还有私盐...听到私盐纪南锡心下大惊，若属实还查什么匿税光一项私盐就够他们覆灭……大漠物资匮乏，跟着河流居住，擅长器械制造不善种植，不似楚苍物产丰饶，人杰地灵，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楚苍拟定禁止交易物品和可贸易物品，大漠照单全收不加禁止，比如私盐在楚苍轻者连坐治罪，杖责一百，充军十年，重则杀头之罪……
草民之前职责户部只关心匿税，故而只言匿税一事...冯建鹏作揖没顺着纪南锡的想法走下去接着道：商队提交的贸易商品与实际贸易商品不符为一.....利用商队只看路引就能申报残疾减税，没人去查户籍也没人去户籍所在地核查真伪，利用了这点免去了税收从中获得最大利润，此为诈残.....茶税税收最大其次瓷器税收，丝织税收皆没报为三.....肖林走私禁止贸易品为一份，从大漠带回器械物品倒卖为另一份，戈壁城倒卖卸货空箱子到万家坡再换回商户商品为一份，商户换到京都的贸易商品为另一份....一来一去肖林只交了商户及商队京都货品所缴纳的珠宝首饰布匹税套了货还免了残疾稅...
我就说老三为什么那么有钱运作，鬼在这里.....若是肖林不承认一口咬定是喻太借他名义行事做的，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参与夺位的人纪南锡再清楚不过，替罪，反咬，鱼死网破等等，他们都信奉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为了以后，牺牲掉一些不值得的人值得...
王爷，喻太不识字，往来信息记录都是商队里面专人记录，一个不识字的人能策划如此大的局，王爷觉得能否，皇上觉得能否...退一万步讲就是喻太自己策划的，是喻太搭上了魏延但肖林外室与喻太的关系，肖林“不知情”谁信，想脱也脱不干净.....肖林下了水，怎么拉住肖崇明便看王爷取证的证据如何了.....
肖林会不会被灭口？纪南锡依着对纪南琉的了解说出了心中猜测，说是猜测其实更像是一种陈述...
魏延被革职怕是秦王嗅到蛛丝马迹为保万一才对魏延动作，可能是微臣这边出现了缝隙.....但此举也正好说明秦王暂时不会对肖林动手否则秦王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对我出手......秦王想让人背锅又不想失去对抗严家奇才肖林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
老三一直都心狠手辣好算计，便是肖林主动承认是他做的，魏延管理路引不善作为礼部尚书也难逃罪责，相反若是魏延做的，他做为礼部尚书伪造路引很简单，派出官吏对接边境事务更简单，到时候夹带私货在境内倒卖喻太商队，喻太亦能保全...好一个两权相害取其轻...之前人都说秦王府谋士居如今看法子五花八门可不是多，魏延背锅第二个就是查案的你，把你弄下在灭口和杀魏延一样，他不担谋害“朝廷命官”的责任.....他接下来能出什么路子我都不奇怪....
王爷不凡...冯建鹏拍马屁继续道：.让魏延扛起所有就要先让他失去依靠，杀一个大臣灭口一个低阶官吏.......魏延一死草民消失，这件事没人知....
另一边纪南桓和杨陆岷亦在书房密谈，杨陆岷觉得从魏延到冯建鹏，短短一月有余就栽了两个尚书，颇为蹊跷，派了人查但班主一概不知只说是灰头土脸的小乞丐受人之托，他又受小乞丐之托……杨陆岷隐隐不安，名义上的下属是死是活他不关心，他只关心六部在谁手里.....六部站立队伍对他来说都是小事甚至有点故意为之以体现自己价值，因为不论如何站队到最后该签字的都要经过他手，经过他手他就有权利去更改，去打压，去谋划.....六部在能蹦跶，到最后也还要匍匐在地求一次又一次施舍，人心不齐如何，各怀心思又如何，只要权利够大，他们就只能跪在地下....这也是为什么被纪南桓着重的原因.....如今六部开始往皇上偏，皇上废三省的心思早就有，如此下去很快自己就没有了利用价值，没有了利用价值对与夺嫡的皇子来说，连草芥都算不上.....
若是我们派人盯着夏楼堂，小乞丐要付尾款，抓住小乞丐说不定就能顺着这条线找出后面的人...
杨陆岷摇摇头道：早些时候可能还能找到，下了朝宫里的事传开他们肯定会更换法子...微臣是在想，邪乎……
确实有些邪乎...朝臣盘根错节便是不得志也是暂时，后面还有高山时.....魏延，冯建鹏在京都先是败坏了名声而后遭贬或革职，他二人纵使以后还能身居高位但被人指指点点，以讹传讹添油加醋，百姓只会埋怨圣上被小人蒙蔽，不辩是非，长久下去昏君，佞臣，江山危矣，所以他二人不论现在还是日后谁登基都永无翻身之日…父皇这两次也是早有准备...
背后推手应该不是皇上，皇上的心机不会用在这邪道上，只能说这两次皇上借了势...
杨大人意思是，其他人发力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秦王和泽王损失羽翼，令王昶王没有丝毫损失，也不排除秦王泽王有人故意为之，也有可能是六王爷或者其他人...杨陆岷一直没有把六王爷纪南景排除在外，在他眼中只要是皇子都会对那把椅子感兴趣，不存在闲云野鹤悠游天地间不取一分一毫的清淡皇子...
杨陆岷刚准备离开书房便见探子来报，纪南桓看了眼探子送来的信息递给杨陆岷，杨陆岷接过纸条看了眼面色深沉，似是想到了什么出神而去....纪南桓碰了茶盏的瓷器声才把他思绪拉回来，杨陆岷抿了一口茶水，凉了...王爷怎么想...
关门封窗，动静不小...本王一直以为冯建鹏不才靠着老二和德妃母族刘国公府才得了势，如今一看，能屈能伸“小太宗”无疑......
王爷明察，微臣大意...杨陆岷也没想到如今无权无势的冯建鹏居然能与泽王在一个屋子里密谈数个时辰，安然无恙甚至被泽王以礼相待，可见是个人才...
不怪你...纪南桓缓缓长叹了一口气才接着道：唐穆宗唐敬宗唐文宗唐武宗，四代帝王更迭到马元贽扶其上位李忱忍了几十年......百官包括本王都认为冯建鹏不才乃老二傀儡.....是啊...知道老二本意就是牵制他拿他当挡箭牌，索性不如躺着什么也不干还落得一个听话的名声...只是，冯建鹏到底说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让老二如此卑躬屈膝……
纪湛武坐在案桌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冯源河适时递上了一盏茶道：好久没见圣上胃口大开，人逢喜事精神爽……喜事喜事...
朕自当喜，南恩让人搅的六部鸡犬不宁，朕坐收渔人之利，如此妙法朕怎么就没想到...早知道朕也就不会委屈常任杨涛一行人去偏远苦寒之地受罪了……
下面百官可是把魑魅魍魉都搬出来往魏延冯建鹏身上套了，九千岁在做几处，怕是百官要联名启奏开国礼祭司了，到时候百姓盲目跟风，如此一来人人信奉魑魅魍魉之说，怕社会风气...
不用管他们，他们能做说魑魅魍魉作祟，朕就能说出天降惩罚钟馗伏魔还天下清新....朕想直接对接六部已久，每每透露点意思全臣反对，如今就差工部吏部，朕恨不得此刻就把水搅得更浑...对接六部罢去三省，不再事事被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