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陛下又宿在中宫,与那贱人酣战到黎明,二人睡到辰时才起?!”
“外头是这么传的。”春和脸色纠结。
桌上的茶杯物件被方絮扫落在地,他还不解恨,又摔碎一个花瓶“我看陛下是彻底被那个贱人迷住了!”
“您要沉住气,陛下他对您……”
“皇上驾到……”徐福拖着长长的调子通传,打断了主仆二人的对话,方絮一听萧吾泠来了,赶紧整理了下衣裳,跑了出去。
“陛下!”他猛地扑到萧吾泠身上,被萧吾泠身上的梅香冲了一头,身子顿住。
“陛下是刚从皇后哪里过来吗?”他悄悄退开,暗自咬牙。
“怎么,阿絮吃味了?”萧吾泠勾了下唇,低头看他。
“哼。”方絮两手抱胸,背过身去跺脚,“我哪里敢,陛下在温柔乡里,都要乐不思蜀了。”
“不是你让朕去找皇后的吗?”萧吾泠心情大好,看来日后他要与沈琉墨多亲近些,不但能增进感情,还是让方絮止步于他一米之外。
“……”
方絮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被气得咬着嘴唇不知道怎么答才好了。
“我那都是气话!谁让陛下弄疼我的!”
那天他被萧吾傥折腾了一晚上,还要早起爬萧吾泠的床,就没忍住朝萧吾泠发了脾气。
“陛下连真话谎话都听不出来,还这么久都不来看阿絮。”方絮委屈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这几日他着实是焦急不安,怕萧吾泠真的不再喜欢他,那样的话他可就什么也没有了,更何况萧吾傥交代的任务也没有完成。
“朕以为阿絮是认真的。”萧吾泠递了块帕子给他,方絮接过来,闻到味道又扔回他手里了。
“陛下到底跟他做了什么,连帕子都是他的味道。”方絮心里百般滋味。
“还是说以前阿絮霸占陛下太久,皇后生气,故意让陛下沾了一身旁人的味道来伤阿絮的心。”方絮揪着萧吾泠的一点衣袖,“阿絮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任性,陛下能不能时常来看阿絮?”
“朕会的。”
屋子里收拾好了,方絮带萧吾泠进屋,不依不饶,“那陛下以后还会喜欢阿絮吗?”
“自然。”萧吾泠环顾四周,瑶华宫已经足够奢华,比起中宫亦是有过之无不及。
从前眼盲心瞎,这四年不知往瑶华宫送了多少东西,加起来估计都要赶上一个三品大臣的身家。
他在打量屋子里的摆设,方絮在打量他。
除了身上的味道外,萧吾泠身上没有什么痕迹,方絮心里踏实了些。
以前他其实也干过这种事,往萧吾泠身上抹常用的香膏,甚至有一次挠伤了萧吾泠的脸。
他是故意要让沈琉墨难受的,从小到大他已经听了无数次沈琉墨的名字,他的父亲与沈琉墨的父亲一武一文,私下里关系匪浅,他自小就被拿来和沈琉墨比较。
从样貌品性到琴棋书画,甚至娘胎里带出来的红痣,他样样不如沈琉墨,哪怕二人不相识,但对于沈琉墨的恨意却与日俱增。
萧吾泠毫无原则偏向他的时候,方絮底气十足,敢和沈琉墨这个皇后叫嚣,甚至于敢陷害他,私下里扇他巴掌。
所以当天平突然往另一侧倾斜,方絮心里就开始怕了。
“陛下,今晚留在阿絮这里好不好?”方絮凑近萧吾泠耳边,他早通了人事,知道男人喜欢什么,也知道怎么做才能让男人把持不住。
以前不让萧吾泠碰他,是怕事成之后萧吾傥嫌弃,现在只能用这招暂时笼络住萧吾泠。
他可是学过的,如何也比沈琉墨这种床上像是死鱼一样的人讨喜才对。
“阿絮不是有心疾?”萧吾泠眼神一眯,“还是以自己身子为重。”
“可是那次陛下都……”方絮扭捏着,“陛下都对阿絮那样了,阿絮也没有犯心疾,说不定不妨事呢。”
“还是谨慎些好。”萧吾泠隔着衣裳拍了拍他的手,目光中没什么感情,“再说了,四年朕都等了,那次只当是场意外,等阿絮身子彻底好了也不迟。”
萧吾泠拒绝,方絮松了口气的同事心又提了起来,“那陛下能不能也不到皇后哪里去啊。”他说着,又啜泣起来。
萧吾泠是个欲望很淡的人,至少方絮从未见过他动情失控的模样,所以提出这种要求,方絮觉得他会答应的。
反正萧吾泠和沈琉墨也就是逢场作戏,例行公事,那么像前些年一样,谁也不碰难道不可以吗?
“朕这几年亏欠他良多。”萧吾泠叹了口气,“阿絮若是因为这件事整日哭哭啼啼,等朕选秀纳了妃,难不成要日日以泪洗面?”
“不要!”方絮激动地出声,“我不要陛下有别人!”
不知道怎么的,虽然不喜欢萧吾泠,但是他一点也不希望萧吾泠有妃子。
“明明以前答应过阿絮,要娶阿絮做夫郎的,陛下娶了皇后,便已经食言了!若是再有别人,我,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萧吾泠冷眼看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