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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救援任务完成的还算顺利,中间还是出现了些插曲。

大家明显感受到了战斗中他们越来越吃力,那些变种的实力不知为何突然增强了,原本在初迢的帮助下还游刃有余的他们逐渐出现了疲态。

由于不知变种实力有所提高,战斗中有人不免轻敌受了伤,而初迢更是为了救下一个莽撞的小少年被划伤了手臂,但好在有惊无险,众人很快提起精神,在日落前清完古镇内游荡的变种,救出了被困的幸存者。

众人需连夜赶回基地,驾驶平稳的车厢内,随队医生正在给初处理手臂上的伤口,伤口很深,免不了要缝合几针,擦血的消毒棉花换了一团又一团,初迢疼得闭着眼完全不敢看,但还是忍着不露声色。

那位被她救下的小少年坐在一旁,颤抖着手都快哭了。

他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少年不知天高地厚,不管不顾横冲直撞,总觉得自己很厉害,这次却险些丧命,看到初迢为自己受伤,才后怕起来,满脸的愧疚。

初迢疼得无暇顾及他,等伤口缝合包扎好了,没那么疼了之后,才有空暇去安慰愧疚的少年。

她父母过世早,小时候寄居在舅舅家中,舅舅忙于事业,舅妈不太喜欢她,而唯有比她小几岁的表弟和她打小关系好。

不过她上高中之后就独自回到户籍地上学了,只有每年春节或是寒暑假才有机会见面,不算上辈子,她也有快一年没见过了。

末世之后更是无从联系舅舅一家,前世稍微稳定后她也曾回去找过,但都没有他们的下落。

暂时没有下落也不失为一种好消息。

在看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她不免就想起了表弟,一般大的年纪,也是横冲直撞的急性子,所以当时才出手救了他。

也不知舅舅一家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她想着如果这一路没有找到阿野,就先跟着小镜他们去首都,去确认舅舅一家的安全后,再继续去找阿野,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他。

……

在平昌基地停留了一个月的时间,大叔的伤势恢复良好,初迢等人准备辞行。

他们开着来时的车,驶出基地,而姚天穹等人一早就等在门口,他们是来送行的,同时也是做最后的挽留。

初迢从车上下来,走到他们面前,她知道这一天避不可免。

“要走了吗?”姚天问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炙热和复杂难言。

初迢坦然地回视:“这些日子麻烦贵基地收留,不胜感激。”

一开始与她接触,可能会被她稚嫩清纯的外表所欺骗,可若真的接触久了,就会发现,看似很好相处的人其实带着有别于这个年龄的沉稳和让人难以亲近的疏离淡漠。

姚天穹已经不止一次在上面碰壁,他欲言又止片刻,说:“如果你愿意留下来……”

“抱歉,我要去找我的爱人。”不等他说完,初迢就直白地拒绝了。

而听到这里,姚天穹呆愣了片刻,艰难消化完她话里的意思:她有爱人,这意味着他还没说出口的喜欢已经无疾而终。

他垂着头,有点丧气又有点不甘:“为什么?”

触手可及地安定,和连目的地和结果都未知地流浪,到底是怎样的人,才值得这般奋不顾身地去到他身旁。

初迢微微弯了弯眼,脸上第一次露出真诚的笑,说:“因为他是我在这乱世想要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

一行人离开了基地。

姚天穹看着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车辆无言。

他的副队走过来,脸色为难地看着他:“首长命令我们要不留余力留下她。”

初迢对基地的价值早已不可估量,基地首长并不打算放她走的。

姚天穹苦笑地看过去:“我挽留了。”

“你可以用别的法子把她留下。”副队长如是说。

“我们留不住一个一心想走的人。”姚天穹面色沉了下去。

“是留不住还是你不愿强迫?”副队紧逼不放。

姚天穹冷笑:“山雀宁死也不愿待在笼子里,不要小瞧了她。”

姚天穹很清楚,那个看似弱柳扶风如蒲草般柔弱的少女,其实比谁都要柔韧,不是一个会轻易让人拿捏和威胁的小人物。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他们既留不住人,还会因为激怒她而得不偿失。

别看她小小的一只,心中却似乎藏着宇宙乾坤。

为了一人义无反顾地勇气,即便千难万险也不退缩的坚定,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她心中唯一的执念。

身在这乱世无间,她心中却有一处必要抵达的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