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菘蓝动了动唇，最后化为一声叹息，“等爷爷手术后再说吧。”

沈母看了一眼手术室的大门，也是重重叹了一声，这对父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倔。

等待手术的结果本就是一个煎熬的过程，在第六个小时以后，手术室终于打开，李医生率先出来报平安，“沈老一切都好，手术很成功。”

沈母连忙站起来，听了这话，她原本一直攒着的力气都在这刻散尽，要不是沈菘蓝扶着，恐怕已经瘫倒了。

闻言，沈菘蓝也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

皮清清给落寞的乔鹿准备了蛋糕和牛奶，平日里见了蛋糕会眼睛发光的乔鹿，此刻整个人都是蔫巴的。

见此，她不忍心地问道：“要不你再多打几个电话问问。”

乔鹿拿出手机，当着皮清清的面拨打了电话，可电话里依旧是那道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看到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都两天了。”乔鹿无奈地说道。

皮清清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沈菘蓝不会是PUA吧？”

乔鹿一头雾水地看着她：“PUA是什么？”

“PUA就是一些经过系统学习，十分会撩妹的男人。他们专门猎艳，会使用各种套路，然后对女生进行情感控制。”皮清清皱着眉回答。

乔鹿呆住：“这是传销吗？”

皮清清冷声回答：“跟传销有些类似，但又不一样，PUA就是专门坑害女性的。”

乔鹿更愣住了：“竟然还有这样的群体……”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随即震惊地看着皮清清：“你觉得沈菘蓝是PUA？”

“我只是觉得有点像，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前期用手段撩你，在你松动的时候表白，扰乱你的心，然后消失。这时候你就会步入陷阱。”皮清清说得煞有其事，把乔鹿整个人都吓懵了。

乔鹿艰难地开口：“……不会的吧……”

皮清清将手机打开，然后直接上网给乔鹿搜了PUA给她看，“他们物化女性，让有些女性被.操控到自杀，是个很可怕的组织。”

乔鹿拿起皮清清的手机看起来，越看心里便越震惊，这个PUA更像是一个邪.教组织，可她也从心底里否认着，“沈菘蓝应该不是的，他是我高中同学，我们不是陌生人啊。”

皮清清看着她道：“可你也说了，你们十年没见，这么多年了你知道他所有的经历吗？”

乔鹿被问的哑口无言。

“依我来看，过几天他就会出现，然后找个像样的理由，比如公司出事或者家里有人生病之类的，让你相信他。其实他只是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加深你对他的依恋，从而更离不开他。”皮清清分析着。

乔鹿：“……”

她此时整个人处于懵逼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皮清清看着乔鹿脸色惨白的模样，也知道吓到了她，连忙安慰道：“我假设的不过是最差的情况，也许不是这样，只是我想多了。”

乔鹿扯了一个笑容出来：“我明白你只是担心我，我会小心的。”

不过她心里现在实在无法平静，也无法想象沈菘蓝是这种人，或许她该小心翼翼一点再确认一下。

于是，从皮清清的咖啡店出来以后，乔鹿去了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朵白菊花。她站在街道的垃圾桶旁，开始拽起了花瓣。

“沈菘蓝是……”

“沈菘蓝不是……”

大概是老天在跟乔鹿开玩笑，念完沈菘蓝不是，却只剩最后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