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玛拐没有隐瞒,答道:“我们从苗寨请来的,带路的孩子。”
“绑来的带路的吧。”
“罗帅绑的。”花玛拐毫不犹豫的把事情推到罗老歪头上,又补充道:“不绑他真的会跑,到时候谁给咱们带路啊。”
说完,花玛拐忙转了话题道:“对了魁首,我正找您呢。我们总把头吩咐我,请您和陈爷,借一步说话。”
“好。”鹧鸪哨爽快道。
花玛拐笑道:“那请魁首在大厅等我片刻,我再去请陈爷。”
“我和你一道吧。”
两人找到陈乐的时候,发现他正和红姑娘说话,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好在光线又足够暗,他们也看不出红姑娘脸上有些发红。
“总把头找我?”靓仔乐道:“那走吧。”
嘎吱一声。
花玛拐推开了陈玉楼的屋门,听到声响,陈玉楼问道:“人请来了吗?”
他以为来的是花玛拐。
“总把头,身体无碍吧?”
听到鹧鸪哨的声音,陈玉楼忙从床榻上爬起来,又看到和鹧鸪哨一起来的陈乐,他急忙道:“陈兄弟、鹧鸪哨兄弟,早知道你们也来了,我该在外面迎你们的。”
鹧鸪哨摇头道:“总把头身体欠佳,不必客气。”
靓仔乐笑了笑没有说话。
“花玛拐,你先出去一下。”陈玉楼忽然开口道。
等花玛拐出去并且将门关上后,鹧鸪哨说道:“总把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说来惭愧,我身为卸岭之首,今次落得铩羽而归,颜面尽失,愧对先人哪。”难怪他要将花玛拐先赶出去。
他说完后,鹧鸪哨全无反应。
这让陈玉楼有点尴尬,他将目光转向了靓仔乐。
靓仔乐说道:“总把头不必过于自责,那些蜈蚣的凶狠,远超预料。换了旁人来,也不一定比总把头做的更好。”
陈玉楼还想自责了两句,但又怕遇到之前的尴尬局面,他借坡下驴道:“本来吧,我以为瓶山元物以前没人碰过,挺难的,但我真没想到这么难。”
“这刚一下去,就折了好几口子,伤士气啊。”
瞥了鹧鸪哨一眼,见他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陈玉楼又道:“鹧鸪哨兄弟,我听说搬山分甲术乃是道中绝学,我们卸岭人多势众,你我何不合作,共取元物呢?”
“好。”鹧鸪哨一口答应,问道:“总把头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啊?
陈玉楼都傻了,先前鹧鸪哨怎么都不搭话茬,他以为这买卖谈不拢呢。说合作的事,他是硬着头皮往外说的。
怎么也没想到,鹧鸪哨竟然就这么答应了。
太突然了。
“本来有,现在…没了。”说完,陈玉楼又朝靓仔乐道:“陈兄弟,我知道你对墓里的东西不感兴趣,但卸岭所得,我做主分一份给你。”
直接说不要,可能会伤他面子,本来靓仔乐是不会理会的,但和红姑娘的事,多少还要他点头。
这就好比吃人的嘴软。
靓仔乐说道:“东西我就不要了。但我另有一事,想请总把头帮忙。一个蜈蚣就如此厉害,那尸王只怕比我预想的还要难缠许多。届时说不定还需总把头派卸岭兄弟助我一臂之力。”
“如果有需要,搬山亦可以帮忙。”鹧鸪哨说道。
“那就多谢了。”
没抢到说话机会的陈玉楼:“……”
“陈兄弟放心,这点你不说,我也会吩咐卸岭弟子的。”陈玉楼正色道。
……
等从屋子里出来后,靓仔乐就和鹧鸪哨分开了。
他回到大厅,还没来及拿出绳子,就看到红姑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身上也没披件衣服。担心她着凉的靓仔乐,脱了身上的褂子,轻轻盖到了她身上。
他空间里明明有很多衣服,随手拿一件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脱身上这件呢?是因为如果不脱身上这件,谁知道这衣服是他盖的?
只是他刚把衣服给红姑娘披上去,她就醒了。
觉察到肩上的褂子,红姑娘的脸又浮出一道红晕,说道:“我想等你回来问问,老大找你什么事的,没想到等睡着了。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别着凉了。”
一句说完,她就摘了身上的褂子,想还给靓仔乐,却被靓仔乐拦住了。
而靓仔乐的大手,正好握在她白皙的玉手上。
“我自幼在山上修习道术,终年一件单薄的道袍,现在身上这件入乡随俗的衬衣,已经比道袍厚很多了。”靓仔乐说道。
他说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松开她的手的意思。
“你先松开,万一被人看到。”红姑娘急道。
不被人看到就可以?
靓仔乐说道:“你这会儿还睡得着吗,不睡的话,我们出去走在?”
“那你先把衣服穿上。”
“好。”
两人并肩往大厅外面走,走的路上,靓仔乐看到有卸岭弟子披在身上的衣服掉了下来,一一替他们整理好。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红姑娘,眼神温柔至极。
是卸岭弟子绝对不敢相信的神采。
“我们去哪?”
到了外面后,红姑娘小声问道。
靓仔乐说道:“那边有树,教你怎么在一根绳子睡觉。”
“不是说要先练会一个手画圆,一个手画方才可以吗?”红姑娘疑惑道。
“你一个人练,需要先练到心无旁骛的境界,有我在旁边帮你,会简单一点。就是让你先感受一下睡在绳子上的感觉。”靓仔乐解释道。
“哦。”
看着系在两棵树中间的绳子,红姑娘不太确定道:“这真的能睡上去?”
“不用怕,掉下来的话,我会在下面接住你的。”
红姑娘一跃跳到绳子上,还没躺下来,就身子一歪,从上面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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