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也将她的手拨开,转而握着她的细腰,把方才没做的继续,笑着呢喃:“阿姐很会装病。”
“你……”
骆云昭眼眸轻嗔,生气都显得娇艳似滴,一通纠缠下来她难免有些促|息,“你且退下,让我喘口气。”
到底是气他粘人,分明不是什么好时候,非到她房里缠着她,方才的咳嗽声都是被他给闹的。
想想便觉得有悖礼教,外面敲锣放炮的,里头却是红帐寻欢。本就没能睡个好觉,还让他占尽便宜。
骆也仅仅只是略微退了退,像个固执的小孩,他含着温和的笑意道:“好的。”
他就是故意寻她麻烦,即便是她的大婚当日,姐姐也要跟他在一起。
骆云昭微撑起身,试图脱离他,她越是退他越是进,她放弃挣扎,不禁说道:“如此放|荡……”
“放|荡有何不好。”
骆也俯首依在她发鬓边,沉哑说:“我看书学了些招式,阿姐可想试试?”
语气既热忱又乖巧,仿佛红帐外的喜事都与他们无关,今日他是非要缠着她不放了。
骆云昭哽了哽,只心道男色误她。
看书?都看的什么邪|书,这小子又学什么下|流的东西。
……
王府正堂里,吉时将近都不见清和郡主入堂,唯剩那身穿喜服的新姑爷傻站着。
片刻后,来了动静。
寻声看去,只见喜婆抱来只绑红绫的白兔,纪朝谦顿时便拉下了脸。
众人皆看着这个笑话抱入堂来,那喜婆说:“郡主重病在卧,实在是没法拜不了堂,这白兔是郡主的属相,便代了这礼节。”
清和郡主的病弱是远近闻名的,拜堂来不了也合情合理,在座的谁不知道把这新姑爷当作冲喜的。
纪朝谦顿时拉了脸,尽管再不可理喻,他好歹是堂堂一名男子,自古有公鸡代男人与女子拜堂,哪有白兔代女子跟他一个男人拜堂。
什么时候女子能骑在男人头上了,简直荒唐可笑,半死不活的女人凭什么如此待他。
情急之下那纪朝谦甩开红绫。
愤愤道:“不行!我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跟个兔子拜堂成亲,大郢岂有这等荒唐理论,你雍北王府是在侮辱于我。”
知道他难免会有不悦,喜婆子劝慰道:“新姑爷说的这是哪的话,清和郡主的病弱身子谁人不知呢,雍北王府若是为难您,怎还会以万两银子相聘。”
纪朝谦道:“我好歹是在景泰阁夺擂竞选出的,到头来跟兔子拜堂,传出去不成了全雍北的笑话,快去请郡主出来。”
见喜婆好言相劝无用,正堂中的张管家也没了好脸色,开口发话:“新姑爷还是摆正好自己的位置,是我家郡主招婿,可不是她嫁进你纪家,你是入赘的,送去你家的仆人和钱财可都是王府的。”
“你若不愿意大可离去,就算作你拒了王府的招婿,这婚事是给聘了的,不是我王府言而无信,到时聘金分毫不差退回便行。”
一通话语说下来,纪朝谦渐渐收回理智,才意识到刚才有点意气用事,真要是退婚就坏事了。
他顿时有点下不来台,模样分外难堪,环顾四周,旁观的宾客们眼里多少带了点鄙夷。
再说那可是万两聘金,好不容易靠赵公子的手段夺得擂台,都已踏入雍北王府了,怎能说走就走。
纪朝谦的母亲杨氏恰巧跳出来,听到要退聘金杨氏急切不已,连忙恭维地笑脸相迎。
她说道:“不退不退!我儿怎么会退婚呢!这可是大好的姻缘啊。清和郡主的病重咱理应体谅迁就,哪有逼着病人上堂行礼的,莫伤了两家和气。”
纪朝谦识趣的没反驳,虽说是难看了些,至少算解了围。
候在正堂外的椿延见到这一幕,既解气又鄙屑,低声愤语:“谁跟他家有什么和气,真会顺着竿子往上爬 。”
见众人没动容,杨氏把红绫塞回纪朝谦的手里,低声教训:“这孩子怎么一点人情都没有,清和郡主再怎么说也是郡主,她身子骨弱,你不得好生伺候,好生迁就。”
张管家则道:“夫人妄言,可不是你家体谅迁就我家郡主,是你家得顺从我家郡主。”
杨氏环顾堂中不少军中将士皆看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到底是雍北王府,掌管北方兵权,连皇帝都要敬重雍北王几分。
杨氏咽了咽口水,不敢反驳连忙点头哈腰:“张管家说得对,就是顺从,就是顺从!”
张管家便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便拜堂吧,莫误了时辰。”
纪朝谦一副不得不接受的模样,见喜婆将白兔抱过来,暗暗攥拳,想想又再次松开。
也罢,这清和郡主重病缠身,他在王府这几天连个面都见不到,药罐子倒是不停往栖云苑送去,迟早是要病逝而去。
他纪朝谦不过是替人办事,图的还真不是这点聘金,他身后的靠山不比雍北王府差到哪里去,到时这郡主若是病了死了都跟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