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也生怕压着她,连忙看向义姐的脸,依旧紧锁眉头,没有醒来。
不可无礼,不行……
骆也要退出床榻,挣脱骆云昭的手,慌乱间却被帷帐绊住脚,一头栽进床榻。
好在少年手疾眼快撑住榻框,没身压上去。
却在这时,骆云昭睁了眼睫。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骆云昭的气息扫在骆也的面庞上,渐渐泛红的俊脸与她的雪肤有着鲜明的对比。
他喉间微哽,却在下一秒腰身就被骆云昭抱住,冰凉的手毫不犹豫地伸进他的衣里。
“不不不,阿姐!”
骆云昭显然还在神智不清,神色迷离,她能感觉到的是热源,能为她解寒的热源。
每每发病,她都无法感知到温暖,这次触摸得到,就像梦里出现过的一样。
骆也还没将她的手拿出来,就已被骆云昭贴上来,压倒在榻里。
“阿姐你醒醒……我是骆也。”
光是说话间,他身|前的衣物便已被散开,麦色的肌肉暴|露在烛光下。
常年混迹军营,他不似书生那般文弱,却也不过分的强壮,到底才十七岁。
骆云昭越是畏寒,贴身去汲|取他的温度,血气方刚的少年就越是发热发|烫。
骆也倒吸口气,心间狂跳不止。
理智告诉他不可对阿姐无礼,却又不敢用力挣开虚弱不堪的她,互相拉扯。
“我冷…帮帮我……”
阿姐孱弱的声音是靠着他的耳畔发出来的。
骆也僵住身形,喉结滚动。
骆云昭则紧拥着他,满身的寒意难以缓解,明明以往梦里的他很是听话。
多年的病痛已让她的身躯十分纤瘦,骆也仅凭单手便能揽住她的腰,若是得不到缓解寒症,以后病入膏肓……
那年惊蛰,雨水如豆般硕大。
徐王妃离世,祸端四起,人心惶惶之时,他被带入府。
玉兰树下他见了她一眼。
苍白的面孔,眼神里藏着倔强,便此念念不忘。
阑珊的榻帐中渐渐变得暧|昧,近乎肌肤之亲,那冰冷的纤手捧上他的脸。
骆也回过神,视线对上骆云昭半阖的眼眸,他分不清阿姐是醒着的还是在梦魇。
他缓缓凑近,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唇。
但也仅此而已。
庭院灯火昏暗,站着一抹身影。
屋外榴月提着灯笼望见榻上的混乱,她抿了抿唇。
身后脚步声动,处理好伤口的椿延赶来,正要询问主子的情况,也望见了屋里落在榻下的男子衣物。
“郡……”
声刚到口边,就被榴月捂住,眼神微沉瞥她一眼,示意噤声。
随后便上前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把椿延拉走。
椿延瞪大了双眼,“你在做什么,屋里的人是谁?”
榴月绷着脸,紧捏着手中灯笼的把手:“是少将军……”
“你疯了吗。”
椿延顿时觉得荒唐,想回去阻拦,榴月则将她拦下,“你记不记得夏姑娘半个月前说过的话。”
榴月神情紧张,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定。
方才少将军被郡主拉入榻里,她看的清清楚楚,但也想得清清楚楚。
或许……
椿延一边说话一边执意要回去:“什么话也不能搭上郡主的清白呀。”
榴月忙拦住椿延,说:“夏姑娘说郡主的身子已撑不了一年了,找个阳气盛的给续续,或许还有的救。今晚郡主落水可是大难啊,夏姑娘又不知怎的昏迷不醒,我们救不了郡主,若是熬不过今晚,恐怕郡主真的不行了。”
说着,榴月眼里便噙上泪水。
意识到情势,椿延也渐渐停下动作,神色紧张。
榴月抹一把眼泪,回眸看了看被她关紧的房门,道:“少将军自来混迹军营,沙场破敌少说一千也有一万,鬼见了都怕,想来是命硬气盛的主儿,不像咱们郡主命薄如纸,就让他给郡主冲冲寒气。”
椿延哑了哑口,她平时就脑子转不过来,说话磕巴:“可可…可少将军是王爷的义子啊。”
“管不了这么多了。”
榴月看向她,逼问:“那眼下你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吗。”
椿延想来想去,这下也说不出了。
榴月按住她:“这件事谁也不能说,烂在肚子里。”
椿延只好点头。
榴月平复了下思绪,将手里的灯笼吹灭,缓步走到房门前,细听里面的动静。
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种翻云覆雨的声响。
谁也不知烛火昏暗的里屋,榻帐柔色。
清隽的少将军涨红了脸,任由骆云昭在怀里索取温度,不敢动弹。
到底是血气方刚,不经人事的少年,哪怕她身子再寒冷,光是想想刚才的偷亲,便已让他直冒热汗。
更何况现在阿姐贴着他的颈窝逐渐安稳,满怀都是女儿香,柔|软得不可置信。
腹中像涌着一团火似的煎熬,下|身快成他无法控制的了。
为什么没有丫鬟进来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