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宁如珠及笄那一日,永川伯府张灯结彩,朱氏更是一大早起来开始操持起来,宁如珠也是早起开始梳妆打扮,想要凭借今日的及笄宴惊艳所有人。
宁卿枝倒跟往常一样,到了卯时才起来在院子里练拳,练好一套拳法去净房洗漱。宁如珠的及笄宴要等到晌午才开始,上午宾客们会陆陆续续到场,晌午才能吃宴,所以宁卿枝早上还让喜鹊在小厨房给她做了早膳,一碗酸辣粉。
酸辣粉鲜香麻辣,喜鹊也吃了一碗,辣的满头大汗却直说好吃过瘾。
宁卿枝也吃的微微冒汗。
等她吃完,也不急着过去宴会厅那边,等到宾客们陆陆续续差不多都到齐,朱氏见她一直不过来,才喊了身边的婆子来寻她。
宁卿枝这才换了身衣裙过去待客的厅。
厅里分为前院和后院。
前院都是男客待着的地方,后院是女客待着的地方,前后相连的位置有个庭院,里面摆放着一些花花草草的盆栽,小花园里面已经有不少人,都是些孩子,或者姑娘少爷们,不过此刻都围成一圈正看着什么。
宁卿枝凑过去一瞧,是小侄女宁莺正在跟贺府的贺珍儿斗蛐蛐。
两个小姑娘中间摆着一张木桌,木桌上摆放着一个大的木桶,这个木桶就是斗栅。
木桶里,放着两个小草笼子,两人的蛐蛐都还没有放出来。
待到二人的蛐蛐都从草笼子里放了出来,贺珍儿看到宁莺那只蛐蛐,立刻笑了起来,指着那只胖蛐蛐道:“宁莺,这个蛐蛐不就是以前‘将军’的手下败将,我记得它,长得胖乎乎,和你一样。”
宁莺气得捏起拳头说,“大宁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姑姑帮我喂养的,姑姑还说,它能打遍天下的蛐蛐无敌手,肯定也能打败你的蛐蛐!”
哼,贺珍儿还是跟以前一样讨厌。
贺珍儿听了宁莺的话,嘲笑道:“你姑姑哄骗你的。”
周围还有几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们也跟着贺珍儿笑了起来。
旁边围观的姑娘跟公子哥儿们倒是没笑,但都当是小姑娘说的是童言趣语。
宁莺皱着小眉头,“我没说谎,我姑姑肯定不会骗我,我姑姑最好了!”
贺珍儿哼了声,“吹牛谁不会,看我的将军怎么打败你的胖蛐蛐。”
两只蛐蛐已经缠斗在一起。
谢飞白也正在人群中围观,他看了眼宁大姑娘小侄女的蛐蛐,就知这只胖蛐蛐赢不了。
他也自幼就开始斗蛐蛐玩,都是他玩剩下的东西,宁莺小姑娘的蛐蛐实在太普通,比起‘将军’小了一圈,还被喂养的这么胖,反观‘将军’,头大背阔腿直,特别是腿,腿又直又粗壮,一看就很有劲儿。
可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从一开始胖蛐蛐就占据明显的优势,胖蛐蛐腿一蹬跳在了‘将军’的背上,甚至差点蹦出斗栅外。
大宁压在将军背上。
将军怎么反抗都没用。
别的蛐蛐打斗起来都是用头去顶,脚去踢,旋转身体找合适的位置扑上去。
胖蛐蛐竟就这么压在将军被上,用牙齿去撕咬将军的脑袋跟腿。
任由将军怎么旋转身体都摆脱不掉大宁。
贺珍儿看得眼睛都红了,整个人都要哭了。
周围人群也都已经惊呆了。
谢飞白更是愣住,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胖蛐蛐竟然赢了,还是如此碾压式的胜利。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将军不敌大宁,狼狈逃窜,大宁把将军咬伤后就没在搭理它,转身跳到宁莺这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