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枝跟喜鹊从侧门回到永川伯府,二人手中各拎着东西,她拎着那是要死的白鸡,喜鹊手上拎着只已经褪了毛宰杀好的小公鸡,小公鸡肉质鲜嫩,用来做炸鸡外皮酥脆,里头的鸡肉嫩的冒汁水。
剩余在集市买的米面粮油跟其他一些食材香料,都是让店家的伙计送上门。
回到锦绣苑,宁卿枝先跟着喜鹊去了厨房,然后同她说了炸鸡的做法。
炸鸡想要做的做的更加酥脆,鸡肉腌入味后,在用面包糠裹着炸才好,但面包糠没有现成的,想要做面包糠还挺麻烦,所以宁卿枝就用芡粉来做面包糠使用,味道差不了太多。
她所身处的大渭朝饮食一般,但是不少食材都已经出现。
像是芡粉,大部分都是用麦跟绿豆做出来的。
把炸鸡的具体做法交给喜鹊后,宁卿枝就让她在厨房忙活起来,而她则过去庭院看她买回来的白鸡。
这白鸡从鸡冠来看,还只是小母鸡,也不知谢飞白怎地想的,斗鸡竟买只小母鸡回来驯养。
一般来说,斗鸡都是公鸡,公鸡的性情更加凶悍,长的也会比母鸡高大壮实许多。
几乎不太可能有用母鸡来做斗鸡。
这小母鸡一身白羽毛倒是不错,竟然还有尾翼。
应该是只长尾鸡。
但是这只长尾鸡应该还不大,尾翼也掉了不少,身上的羽毛也掉落了些,还血糊糊的,肯定是斗鸡时输掉。
宁卿枝给这长尾鸡检查了下,发现它是颈部被啄了个血糊糊的洞,她也不懂得怎么给家禽治病,想来这种属于外伤,敷点金疮药在帮着它净化下就没什么事了。
小花净化能力连各种毒素都能净化,这种伤更加不在话下。
宁卿枝从药柜里翻来金疮药,给小白鸡涂抹上,它颈上的伤是最严重,身上还有其他伤,也都给涂抹上金疮药。
等忙活完,又帮着把小白鸡净化了下身体,之后就把它丢在个编织的草垫上不再管它。
喜鹊在厨房忙活,继母继妹那边估计也正慌着,她也没其他事情可做,就回了房间,坐在窗牖下,翻看着买回来的那两本巫医和蛊医的手札。
约莫到酉时左右,小厨房那边就传来一阵浓郁的炸鸡香气。
这香味实在霸道,不仅锦绣苑闻到,就连挨着的正院跟芙蓉苑也能闻见这股子霸道香气。
朱氏大概被宁卿枝给自己女儿喂汤的事儿整怕了,晚上都是留在芙蓉苑用膳,这会儿闻见这股子香味,忍不住喊了身边的婆子问道:“哪里传来的香味?可是厨房那边做了什么新鲜吃食?”
但又觉得不太可能,伯府的厨子手艺一般,这些年做来做去都是差不多味道。
婆子是朱氏陪嫁婆子,自幼就照顾着朱氏,这婆子姓马,杏儿便是她的女儿。
马婆子立刻道:“回夫人的话,并不是大厨房那边,杏儿下午过来同老奴说,大姑娘晌午那会儿去外院挑了个小丫鬟进内院做小厨娘,还出去买了只鸡回来,随后那小厨娘就在锦绣苑的厨房一阵鼓捣,所以这香味应该锦绣苑那边传过来的,听杏儿说,大姑娘下午回来时,手上还提着一只血糊糊的长尾鸡。”
朱氏以为那长尾鸡也是继女买回来折腾做吃食的,没往其他地儿想,皱眉说,“大姑娘想要开小厨房同我说声便是,怎地还从外院调了个丫鬟进内院。”
马婆子附和道:“可不是,夫人,可要老奴过去同大姑娘说声?”
但晌午才发生那事儿,朱氏一时半会儿也琢磨不透继女晌午那句话到底是何含义,心里对继女也有些抵触,不想见她。
“罢了,且先由着她折腾。”
马婆子急忙应是。
…………
锦绣苑里,宁卿枝闻见这股子香味,有些看不进去医书了,起身过去小厨房。
一只金黄色炸鸡摆放在白色磁盘中,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姑娘。”喜鹊兴奋的小脸通红,“奴婢把您说的炸鸡给做了出来,姑娘要不要现在尝尝看?奴婢已经把梗米饭蒸上,一会儿在炒个小菜煮个汤就能吃了,不过奴婢煮的都是之前在家时跟着爹爹学过的家常菜,不知姑娘吃得习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