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瞧着白瑞世黑着一张脸,忍不住问道:“莫不是你刚才是从正门进来的?”
“自然..不是。”白瑞世把头扭向一旁,四下望了起来,不等陈锦在说什么,他又道:“今个还想去赌石不?要不去集市上逛逛?”
陈锦想了想,家里的丫儿不让人放心,倒也需要再去买个丫头回来,“行,去集市吧。”
两人来到了集市,这时代民风开放,郎儿和少女在集市上逛着的比比皆是,陈锦自然也不会避嫌。而且没什么好避的,若是父亲知晓白瑞世是城主家的公子,怕对他们也会好上许多。她并不稀罕父亲对她的好,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身在陈府,父亲对他们好上一分,她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的。
若是能有机会脱离陈府那就最好不过的,陈锦攥着拳头,暗暗的想着。
两人去了买卖奴隶的地方,陈锦挑了一个看模样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小丫头身上干干净净,面容清秀,神色虽胆怯,眼神却很纯净。陈锦指了指这丫头,冲旁边还喋喋不休介绍奴隶的头家道:“就这个吧。”
那头家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一把将那小丫头拉了出来,冲陈锦笑道:“小姑子好眼光,这丫头不错,五百钱的价格,若是要的话,小姑子就领回去吧。”
陈锦付了银钱,冲那不停回头的小丫头道:“还没名字吧?日后你就叫春雨了。”
那丫头回过头来,看着陈锦,神色悲戚,突然跪了下来,“小姐,您行行好吧,奴有一母,求求您也买下她吧,日后奴一定会好好伺奉小姐的,求求小姐了。”
一旁的白瑞世开口道:“这你奴真是麻烦..”
那跪着的春雨脸色白了两分,还在不停的给陈锦磕头,“小姐,您行行好,求求您了。”
陈锦看着那丫头半响,想到卧病在床的阿母,遂点了点头,“你母在何处?领来吧。”
那站在一旁的头家闻言,急忙从奴隶中拉出一人,冲陈锦道:“小姑子好心肠,这丫头的母亲也是这一批的奴隶,不过病了多日,每次有人买这丫头,这丫头都是求着让把她母亲也买了去,不过可没碰见小姑子这般好心肠的。”
陈锦看了那妇人几眼,发现她病的厉害,站都有些站不稳了,春雨急忙上面扶住了那妇人,“母亲,母亲,有人肯买下我们了。”
这妇人带病,只要了五十钱。
紧跟着,又带着这妇人去看了大夫,大夫拔了脉,扎了针,又开了药方。
买了两个奴隶,陈锦也不想去挑选毛料了,跟白瑞世说了声,就准备回府去。
白瑞世撇了撇眉头,忍不住抱怨道:“锦儿真是无趣,这才出来多久就急着回去了。”
陈锦冲他福了福身子,道:“扫了白公子的兴趣,是我的错,只是大娘身子不行,我要先将她送回去才行。改日在陪着白公子去挑选毛料吧。”
“成成,那我陪着你回去可好?”白瑞世平日里都闲的无事可做,父亲只会闲他不如大哥,大哥整日研读战书,他只好和着一群纨绔子弟到处闲逛。父亲平日不许他接触赌石,前几日才接触上就喜欢上了,正好又碰见这皮肤宛如白玉的小姑子,每日里便有了盼望,拉着小姑子赌石去!
不过一切都得背着父亲才是,若是被父亲知道他赌石了,肯定要打断他一条腿。虽说前日里碰见了卫彦,相比他也不敢在父亲说什么闲话的。
瞧见陈锦似不欢迎他的模样,不等她回答,他又忙道:“走吧,快些回去,我瞧着这大娘快坚持不住了。”说着,急急忙忙拉着陈锦往前走了去。
陈锦无奈,甩开他的手,朝前走了去。
春雨扶着母亲跟在陈锦身后,她虽好奇俊美公子跟自家小姐是什么关系,却也知道为奴为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遂只是扶着母亲跟在小姐身后。
两人又来到那洞口处,白瑞世的面容黑了几分,他哼了一声,拉着陈锦朝着陈家大门去了。他就不信,他一个白家二公子,陈家的人还敢在他面前欺负锦儿不成!他可是受够了爬墙和狗洞了。
来到陈府大门出,白瑞世啪啪的拍起了大门。没多时看守大门的陈老头就来开门了,瞧见是陈锦,他楞了好一会,“十..十姑娘,您..您什么时候出去的?”
陈锦笑了笑,没吭声。
“你这老头问这话做什么?锦儿是陈家的小姐,他去何处岂是你能问的?”说罢,拉着陈锦进了大门,身后的春雨和大娘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