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没有意义,她觉得她追求不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找不到目标,于是在黑暗中沉沦。
她认识了织田作,这个有些木讷的男人。
他一眼就能看穿她,但是选择了无视。
还有安吾。
三个人倒也可以说上几句话,她想,那段三个人在酒吧生活的日子,算得上她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刻。
另外开心的时刻就是玩弄中原中也,看着他跳脚,看着她走进自己的圈套。
她想她或许可以这样活下去,但是织田作死了。
她向来求死,却在那时候如此强烈地期望织田作不要去寻死。
他躺在他怀里,流出的血沾满她的衣摆。
他说,“你要活下去。”
“你不如到光明的那边去。”
于是她活下去了,但是她是代替了“织田作之助”这个人活下去的。太宰治这个人早死在了美术馆。
她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属于“织田作之助”这个男人的。
她无时无刻在寻死,抱着“试一试,说不定就能死掉了呢”的想法,去入水。
但是会被人救上来,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不掉。
她想,“她活下去的每一刻都是属于织田作的,她不能死。”
但是她活着又并不快乐,如行尸走肉般,在世上沉浮。
于是乎,她在死亡和活之间徘徊数年。
生与死似乎也有平衡般。
然后现在——
终于有一个东西打破这“生与死的屏障。”
她肚子里的这个东西,吸收她的异能,进而吸收她的生命。
“我没有自杀,织田作。我有在好好活着,但是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她想,她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去死了。
为什么她会怀孕,她已经不好奇了。
反正她都要死了。
***
太宰治回过味来了,她之前就很疑惑为什么琴酒组织里面的药会让人怀孕,黑衣组织不研究毒药,反而研究这玩意干什么啊?
做慈善吗?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此药入喉,似怀孕,却让人在欣喜之下身体逐渐衰弱,带着迎接新生命的喜悦逐渐体味死亡。
但是她只会对死亡感到开心罢了。
不过她现在异能全失,得迂回着来。
“看来不能留下他了,”太宰治看向森鸥外,“森先生,你和琴酒一直都有联系吧,那就拜托你去联系琴酒了。”
“去找琴酒要解药,把这孩子打掉。”
“不对劲,”森鸥外笑了一下,“这药可以让人不知不觉死去,你一心求死,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药吗?”
“森先生你在说什么?”太宰治的双眼微微睁大,“我可是个爱惜生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