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针上，抓住了草张的手：“赶紧给我啊！”

草张推开了他：“家等着，今给好。”

吃过早饭，草张背着筐子，来到王禄家。

王禄在洗尿布，到草张，在身上擦了擦手，迎了出来。

“友兄弟，东不要，红包该留下，咋让大叔都送来了呢？”

草张咧着嘴笑了：“我也不是医生，就是帮个忙。”

王禄伸手拉草张：“娘俩都好着呢，进屋里吧。”

“不了，禄哥，能不能……”

“啥？尽说。”

“能不能，陪我进趟山？”

草张了盆尿布，有点不好。

“嗨，我以为啥呢！”

王禄进屋，跟老婆说了一声，抓起扁担就要走。

“嫂子自己在家？”

“我娘一会就来，”王禄抢过了草张的筐子，用扁担挑着，两个人一起，往山里走去。

到了处陡崖下，草张问：“禄哥，怕蛇不？”

“不怕，谁家里有了蛇，都是我去抓。”

“这上头，就有条大红子蛇，”草张了，块探出的大石头。

“我给抓下来，要死的，还是的？”

草张歪着嘴笑了：“陪我上去，着点就行，我有点怕……”

王禄在，草张在后，两个人爬了上去。

王禄拿着镰刀，抽着野葡萄藤。

蛇没有出来，却挑出一张完整的蛇皮。

王禄抓过蛇皮，要扯碎了扔掉。

草张一把拉住了他：“这个给我，拿去有用。”

奇草上的子，已全变成了紫色。

草张摘了一颗，用草纸包好，进了兜里。

王禄挑着一担草，在边走。草张拿着镰刀，在后面跟着。

经过卫生室时，草张要进去。

王禄头说：“我不愿到他，我把草给送家去了。”

张一针趴在桌子上，像个瘟鸡。

草张拿出奇草，到了他鼻子底下。

张一针一个激灵，起身来。

“东，味儿这好闻？”

“张开嘴，”草张拿着子，要往张一针嘴里塞。

张一针推开了他的手：“不会有毒吧？”

草张包起子，转身就往走。

张一针慌忙起身，把他拉了来。

“总得告诉我，这是啥东吧！”

草张的斜眼，盯住了张一针的眼：“病就吃，不吃拉倒，我快完蛋了！”

张一针抢过他手里的纸包，扒开，一口吞了下去。

他端起杯子，要喝口水，往下冲冲，草张制止了。

张一针的脸色，逐渐变红，手心脚心，都在冒汗。

“不行，太热了，我得弄盆水洗洗。”

草张按住了他，斜眼盯着他的瞳孔说：“起作用呢，一洗，作用就没了。”

张一针老实坐了去，不敢乱动。他的头上，冒出了热腾腾的气。

过了一个多钟头，张一针慢慢复下来。他长出了一口气说：“像在开水里煮了一滚子。”

草张一盯着他的瞳孔。热气散尽后，他说：“好了，今晚就能安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