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来娶你v)(1 / 2)

谢莺今晨是被阳光晃醒的,见阳光已洒进屋内,明烈耀眼,她便知道已经快午时了,又错过了宗门里的早课。

现在去,还来得及听点早课的尾巴,谢莺连忙起身洗漱,爬起来的时候,关节扯着胸口,还疼得慌。

这是她的老毛病了,越修炼,这心口便越疼,昨晚练习了新功法,谢莺有些急,吸收了过量的灵气,导致自己的心脉承受不住,躺在床上,很快就昏了过去,昏睡到现在才醒。

谢莺忍着疼,将衣裳换好,将袖口处白色系带绑上的时候,屋外吹来一阵寒风,她又咳了好几声,手疾眼快将帕子扯过来接着,咳完一看,帕上沾了血。

老毛病,死也死不了,谢莺将帕子往袖里一塞,急匆匆往院外跑去。

天乾宗门内高阶弟子都居住在青崖峰之内,此时,青崖峰已无人,该试炼的去试炼,该上修行课的也去了,哪有像谢莺睡到快大中午的。

说来惭愧,她现在飞行还需要依靠法宝。她来这天乾宗,和一瓣蒜挤进橘子里没什么区别,就蒜挤进去也是橘外人。

谢莺将法宝抛出,是一束白色软绸,站于其上,借助法宝之力,她往前飞速前进。

今日的早课是水系法术的修行,因谢莺的身子弱,五行里其他的法术修行起来更容易伤害身体,谢莺便只能选择属性相对柔和一点的水系法术。

早课的地点在江心岛,是授课长老的洞府,谢莺飞过去的时候,岛屿禁制已经打开,她急着听课,便直接触动了禁制。

不多时,教授早课的长老沈清已出现在禁制外的光幕中,对谢莺对话。

“谢莺,你又来迟,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沈清面色很难看,他是一位很严格的长老。

谢莺没有明说睡迟了的原因,这是秘密,只能小声解释:“沈长老,我感觉身子不太舒服,就睡迟了些,对不起。”

“上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谢莺,你若不想修行,就不要来我天乾宗,我真不明白掌门怎么会把你这样的弟子放进宗门里。”沈清还没给她打开禁制,他身后的弟子已经开始练习法术了。

谢莺很急,跟不上法术课的进度,她就要去求人帮忙了。

“沈长老,先放我进去吧,我很想听课。”谢莺只能如此说。

沈长老还是打开了禁制,谢莺赶紧钻进去,混进一堆弟子中央。

谢莺刚来天乾宗不久,身边的弟子虽也是是刚入门不久的,但他们天赋不差,练习法术已经像模像样。

沈长老开始讲水脉诀的运行步骤,谢莺跟着学,引动身体经脉里的法力运转至掌心,在灵气经过心脉的时候,心口剧痛传来,她的手一抖,指尖好不容易凝起的水花消失。

谢莺尽力没让自己露出异常,但身子还是颤了颤。

她身边原本站着一位男弟子,名唤叶朗,他见谢莺身子一颤,连忙跳开去。

“谢莺,这么简单的法术,你学不会的话,干脆就不要来上课了,你这样一惊一乍的,容易打扰我。”叶朗一跳离开谢莺一丈多,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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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待会倒了,躺地上碰瓷我怎么办啊。”叶朗忧心忡忡。

“不会……不会……”谢莺又尝试运转法术,这一次她忍了下来,灵气冲过心脉,幽蓝色的水流成功从指尖落下。

嗯,这样也很好了,虽然水流不及身边弟子澎湃,但好歹是施展出来了。

在不久之前,谢莺还是凡人,修仙对她来说遥不可及,但现在她已能凭空召唤水流,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

沈清长老在课堂评级的时候,毫不留情地给了谢莺一个最低分。

“不可理喻,这样的弟子也能进我天乾宗。”沈清一边评分,一边在谢莺面前频频摇头。

“沈长老,消消气。”谢莺对他说,声音很柔和。

“你留下来罚站,迟到了多久,就罚多久。”沈清把怨气撒在谢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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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莺站在江心岛里罚站,一边罚站一边发呆。

前来修行是她自愿,此事说来也有些复杂。

谢莺本是凡人,虽不知自己身世,活得也挺好。她身子弱,时不时就患病,久病成医,也学会一点医术,便在镇上医馆里帮忙治病抓药,赚些银钱,也能养活自己。

某日谢莺回郊外的宅子时候,见那小宅子上方出现七彩的祥瑞之气,她当时就看呆了,连忙跑回医馆喊同事一起来看。

一大群人跟着谢莺往她家跑,看着那七彩光芒议论纷纷,但当那人走出的时候,他们的行动都定格在某一瞬间,宛如石化。

谢莺顿觉大事不妙,马上装木头人想要融入他们,但那人走到了她面前。

谢莺第一次见如此好看的人,银发垂落,高冠粲然,凤眼高贵优雅,于眉心有一抹鲜红印痕,姿容绝世。

他身上有一种很奇妙的,无欲无求的神性光芒,让人想要对他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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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莺。”他唤她,薄唇微启,嗓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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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一指,在谢莺眉心一点,他的指尖冰凉,仿佛某种玉质的雕像。

在这一瞬间,无数记忆在这一指里涌来,谢莺果然不是普通人。

谢莺父母是修仙界里一个普通宗门的主人,因祖上与那天上的宸渊仙君有渊源,因此受宸渊仙君庇护。

以前的谢莺虽然体弱多病,但在父母爱护下,也平安活到了十岁。

后来,也不知惹了什么祸事,一夜有数百未知身份的黑衣修士涌入谢莺父母的宗门,将宗门上下所有人全杀了。

每杀一人,动手的黑衣人就自尽,到最后,只剩下两位黑衣人,宗门里还剩谢莺和谢莺的母亲。

谢莺被母亲藏在宗门大阵供桌下,因为身子弱,她晚上睡得很死,没哭也没闹,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母亲挣扎了很久,她与两位黑衣人缠斗,将法力完全耗尽,而后便消耗寿元,原本年轻的模样如燃烧的烛,转瞬间已白发苍苍,形容枯槁。

她还是倒了下去,一位黑衣人自尽。

最后一位黑衣人将供桌上的红色绸布掀开,绸布原本是白色的,红色是血染的。

谢莺没醒,他将她小小的身子提了起来,掌下蕴起黑色的致死法术,谢莺母亲还尚存一息,将他的袍角扯着,但无济于事。

月色惨白,暗红鲜血缓缓流淌,一道银白光芒出现,如神祇降临,宸渊仙君出现在宗门大殿外。

他遥遥一指,便将那最后一位黑衣人击杀,银光洒落,黑衣人身体化为齑粉,谢莺的身子落了下来。

他眸中映出帕上一点血色,是她早上咳的,很烦,最近染了风寒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