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还是不相信,作家把这密码给破了。
“你会不会在骗我?”
作家嘴角微微一翘,“谁知道呢?”眼神挑逗。
顺着作家的目光,黑子看到了安澜脸上不善的表情,看起来真的是个不妙的消息。
有点像真的。
黑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做到的。”
“在你睡着的时候做到的。”
故作高深。
其实,作家也没有完全破开。
熟悉函数的都知道,函数的对应性是相对的。
已知x→f(x)是函数,那么x只要在f(x)的取值范围内,x有唯一对应的值。
反过来已知一个f(x)的值,却不一定能找到一个唯一对应的数值。
很简单如果是一个二次函数y=㎡,当y=4的时候,那么这个m的取值有正负两个。
作家得到的电文就是f(x),至于密码源就是x。
作家逆运算函数的结果就是,无限贴合原函数。
当然要是非表达式的函数,那就算了。
霍山划一刀,一道命令下去,按着这个加密,那作家也没辙。
不过实际上,工业区的电文并非加密,是明码。
作家只要听仔细,会英语,有点摩斯电码的基础就行。
“这算不算犯罪?”
“不算。”作家点点头,“城邦的蓝皮约法并没有明文规定。”
安澜的脸扭曲不断,他很困惑,如此规模的军队移动,不可能隐蔽地如此好。
除了没有来,他想不出任何理由。
只是远司的消息明确提到,两天前的田镇有大规模运动迹象。
虚晃一枪?
不太像。
那么他会去哪里?
安澜看着地图手里的铅笔,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列车指挥部里的气氛一下达到了冰点,很诡异。
找不到敌人?
大雨会掩盖很多东西,没有先进的追踪设备,要在广袤的针叶林里找到敌人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事件。
“加快行军速度!”安澜不知道会怎么样,只能催促加紧行军,将工业区先攥在手里再说。
“离工业区还有多远?”
“10km!”参谋看看地图,点了点纸张,用指甲划出了一个区域。
“有问题。”安澜嗅到了血腥味,却又不知道这股凉意从哪里来的。
参谋看着地图,沉吟良久,他也不想不通为什么敌人会人间蒸发。
整个距离不过60公里,能藏在哪里?
滂沱的大雨,打在车窗上,噼里啪啦声势浩大。
车内的人,很不平静。
这天气,要想无人机起飞,去索敌,简直就是要了研究所的老命。
至于侦察兵小组,散落在2500平方千米的土地上,又得多少人才能把他们找出来。
车厢里的人心情都不佳,除了一个局外人作家。
他正得意于自己的天赋。
“再...”
快字还没有说出来,桌上的铅笔飞溅而出,在窗户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划痕。
座椅翘起,灯火碎裂。
安澜的头沉闷地磕到了桌子上,嗑蹦。
碎裂的玻璃,飞溅,昏黄的灯火碎裂折射。
那个参谋惊恐的脸上,血色汩汩。
作家....emm,他从椅子上滑落,然后钻到安澜地图桌子下。
轰!
火车耸动,一节节扭曲,次第出轨。
嘎吱~
钢轨上火花飞溅。
尖利刺耳的声音,撕裂夜空。
横过来的车厢,飞旋出去。
“敌袭!”
“敌袭!”
...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作家从地图里探出头来,懵逼地看着周围。
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身上好几条大汉,不知死活。
电报员被作家用屁股坐着,在下面呜呜呜乱叫。
“抱歉。”作家想支棱起来,可惜他细胳膊小腿,根本就推不动身上的几条大汉。
“唔唔~”
哒哒哒~
黑暗里捷克轻机枪发出幽冥怒吼。
战争开始了。
“尅卡!”
“尅卡!”
...
商军发出地狱地低语,悍不惧死的徒卒,飞快扑上来。
黑色的夜晚里,根本看不清敌人有多少。
只能感觉很多。
士兵手里的枪托咯咯发抖。
“不要慌!”
“构筑防线!”
“挡住他们,给火车里的兄弟们点时间!”
句!
照明弹升空,密密麻麻的人影从枯草里挺立起来,披着单衣,手提长枪。
他们勾着身体,眼睛里迸溅着死亡的凝视。
像疯狗一样,锁定目标,啮碎他们。
“投!”
在两百步外,起跑,投掷。
“放!”
遮天蔽日的箭雨砸落下来。
如此近的距离,一瞬间,铁路上噗噗入肉声此起彼伏。
他们就像鬼魅一样,拿着简陋的武器,铺上来。
势必要用人的海洋,淹没整个列车。
“开火!”
轻机枪手趴在地上,用身体压着枪托,枪口开始喷射出明亮的火焰。
哒哒哒~
士兵疯狂地射出枪膛里的子弹。
车厢里尚且还有意识的士兵,从车底爬出来,对着铺上来的士兵进行射击。
在机枪面前,他们就像麦子一样成片地倒下。
但是一挺机枪并不能阻止这群人。
空白的区域立马就有人补上去。
机枪手看着飞溅的血红,以及在空中碎裂的断肢,心里发毛。
他从来没有想过,人命可以这样廉价。
在短短的几分钟里,他打光了两个弹夹,至少带走了十几个人的性命。
“人太多,顶不住了!”
“指挥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