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和凝翠儿在后面缓缓而行,听着前面断断续续传来的歌声,默默出神,陈铎喃喃说道:“几回真快意唯有梦里寻,几回真快意唯有梦里寻翠儿,咱们是不是也在梦里啊”
凝翠儿本在低头凝思,听了陈铎问询,不由一怔,继而笑道:“是啊,我们可不是在梦里,我们大家都寻到了梦里来了,你看他们,现在不是真情真性真快意吗”
陈铎望着斑斓月色下的人影幢幢,朦朦胧胧,却尽都沐浴在皎洁的月色中,看他们飘飘洒洒,奔走欢笑,真的像是月中而来仙人一样,无忧无虑,坦坦荡荡的胸怀只为今朝一醉。
陈铎真的醉了,十里复十里,一种美酒接着一种美酒,陈铎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个十里,喝了多少种美酒,手中的酒碗不曾有便可空时,只觉酒香中始终伴着淡淡的脂粉香,若隐若现,却不觉如缕,如空中的歌,慢慢的度到了心田里,骨髓里。
第二天醒来时,陈铎的头依旧昏沉沉的。
望一下四周,一片的漆黑,陈铎惊惶中猛的站起来,却听砰的一声响,耳边雷鸣一般回音震荡。
这时,陈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下线了,头上还戴着接驳器,忙一把将自己的大好头颅从接驳器中解放了出来,四下一看,窗帘外,晨曦微露,小小的房间里弥漫着男人单人宿舍的特有味道。
“我几天没有收拾家了”陈铎搔着头皮,喃喃自问,“不管了。”现在的陈铎需要的只是一张床只听陈铎欢呼一声,一个饿虎扑食已经完全投入了大床的怀抱之中。
可几乎是立刻,陈铎一声哀嚎,像是被马蜂蛰中一般,又猛的弹坐了起来,手里捧着一张五天假期的条子呆呆出神:“我究竟几天没有上过床了”
发呆不到半秒,陈铎便以光速冲到了电子闹钟旁边,紧张的一看,顿时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的干干净净,好像真的体质为零一般,瘫倒在地下,身上竟不由得一阵微微发抖,陈铎呆傻一般,望着天花板。今天是七月一号,可假期条子上写的五天假期却是五月二十七五月三十一
现在,刚刚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可天呐,我居然整整一个月没有上过床,这怎么可能,可是那该死的闹钟滴滴答答走的正欢,绝没有半点坏掉的迹象。
陈铎忽然站了起来,抱着侥幸,把家里一切能指示时间的家伙都找了出来,可他们的表现竟然是惊人的一致,这都怪陈铎平时把时间对的太准了。
陈铎深呼一口气,整了整衣裳,走出家门,忐忑的敲响了邻居的铁门,住了七八年却是第一次敲响邻居的大门,陈铎有些紧张和不安,可是,哐当一声响,大门开了。
邻居居然是一个如此美丽的青春少女,虽然睡眼惺忪,虽然洗尽铅华,虽然衣裳凌乱,虽然但那精致的面庞,嫩白的肌肤仍叫陈铎一阵心悸。
险些儿忘掉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干什么”邻居显然对陈铎这么早就扰人清梦,带着几分恚怒,隔着珐琅铁窗,声音尖刻的问道。
“请,请问现在是几号我的表,表坏了。”陈铎对自己大早上爬起来问邻居这种问题感到羞赧而尴尬,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好像在恶作剧或者是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