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锐给了周家大郎一个大大的赞。
周家大郎结婚半年了,不想昨天周家大郎的媳妇干呕不止,这一请来郎中,妥妥的有喜了,还以三个多月了。
周家大郎憨厚的笑了笑。
“大郎哥,你们就先回无名峰宅子休歇几日吧,这里我们守着就行。”
锋锐周家大郎放了产假。
都是一家人,周家大郎也是不客气,中午就和媳妇赶着小毛驴回家了。
这个时代添丁进口可是天大的喜事,自然要赶快于周大叔周婶子报喜去。
小女贼和周梧桐也顺道跟着回去了。
晚上的生意还不错,锋锐炒完了最后一道菜去前面转了转。
戌时五刻,于现实中自还是人类活动频繁的时间,但于黑灯瞎火的时代几乎看不见人迹了。
在过三刻就要宵禁,除了巡逻的官人谁还敢乱走。
小店中的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唯还剩三桌。
一桌点了三碗面,一盘酸辣炒地蛋,一家三口正‘呼呼’的往嘴里扒呢,想来也是怕误了宵禁的点。
一桌却是熟人,正是旁边布店的赵大叔,今日请了几位朋友来喝酒,反正家就在不远,倒是可以多喝一会。
最后一桌在角落里,独自坐着一位客人。
但见这位客人头发和满脸胡须乱糟糟的,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一身衣服也满是污渍。
身体倒是魁梧精壮,只一臂怕是都要有锋锐大腿粗了。
这般模样,如不是提前扔了一锭银子,锋棋可是不想接待他。
此时,这客人桌前已是散落着四五个酒坛。
一坛酒约莫三斤多,四五坛就十几斤了,看来很是海量啊。
“希望不要喝多了撒酒疯!”
锋锐嘀咕着走进了小院。
周梧谏正在劈木柴,虽是厨房炉灶用的煤石,但小锅子还是需要些木柴和木炭。
“你。。。我不是告诉你将这东西放家里吗?”
锋锐看着周梧谏手中使用的不是斧子,却是他那柄大铁剑。
虽是如今有了真气内力,真正步入习武之列,但锋锐还是不想别人知晓他们的根底。
“这里也是家啊。幸好我今日带来了,不然今晚就练不了功啦。”
周梧谏依旧双脚扎根,气沉丹田,而后将大铁剑高高举起,缓缓劈下。
于木墩轻轻一碰,木墩却是裂成好几块。
看来这傻小子功夫又有进展。
“你如何带来的,没叫人发现吧?”
锋锐无奈的撇了撇嘴,都带来了,他还能再说什么。
周梧谏收了功,将剑往地上一杵,从一旁拿出一条黑色布带,从上到下缠的严严实实,
“嘿嘿,我于守城的兵甲都熟了,他又不检查我们的小驴车。”
周梧谏很是为自己的聪阴骄傲。
锋锐眼角一抽一抽的看着地面,这可都是花钱铺的青砖啊。
将厨房内的东西收拾一番,锋锐又往前面转了转。
一家三口已是结账走了。
角落里的大汉也离开了,万幸没撒酒疯。
离宵禁还一刻钟。
“锋小掌柜,叨扰了!”
赵大叔这桌也起身了,结了账、汇了钱,匆匆离开。
“周梧谏,快来收拾收拾!如是官大哥们不来,我们就打烊了!”
锋锐冲小院大喊着,顺手开始收拾起来。
撤走了一家三口那桌的碗筷,在回来时周梧谏已经在撤赵大叔那桌的碗盘。
“哎呦!”
锋锐正想去撤角落那桌的碗盘,突然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跤,差点来个狗吃屎。
“周梧谏!这东西你不想要了是不是!”
锋锐恨恨的冲周梧谏喊道。
原来锋锐正是被脚下一个长条黑布包裹绊了一跤。
锋锐可是方才还看见周梧谏将它杵在小院呢,真是爱的走哪拿哪。
周梧谏一脸茫然的摸着头。
“锐哥说什么东西?”
锋锐指了指地上的长条黑布包裹,这不就是周梧谏爱不释手的大铁剑。
可下一刻,锋锐傻眼了。
周梧谏转过身,他背后正背着他的大铁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