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陷入了沉思,思量着程通判所言之事与本案到底有什么关联,与张判官又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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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刀再抓了抓头,想了又想,后在王邢的三两句提示下,才终于明白了。
人在吞下金子后,沉重的金子会坠拉肠胃,造成内出血,甚至肠胃爆裂,人会因此疼痛而亡。康氏的尸体初被发现时,尸体正吊在梁上,看起来很像是自缢。初检的结果为疑似自缢,但真正的死因则要在二次勘验时进行确认。
“康氏吞金了?”在所有人还在费解的时候,叶萝第一个开口问程戡。
梁秋刀费解挠了挠头,“我不太懂,吞金跟杀人灭口有什么干系?”
听到张立行语气这么铿锵,王邢开始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冤枉张立行了。以他判官的身份,他确实没必要亲自动手,会不会是真的有人趁机故意陷害张立行?
叶萝小声问梁秋刀衣服可取来没有,梁秋刀点头,将他之前从卫婆家中取来的两件衣服递给叶萝。
思及刚才程戡提到了官银被劫案,四箱金条被劫走。
卫婆是开封府很有经验的女仵作,在二次验尸的时候,她肯定察觉到了康氏腹部的异常,最终决定剖腹查看。她剖开康氏腹部后,发现了金条,却并没有上报,反而坚持判定康氏是自缢,很可能是因为见财起意,昧下了从康氏腹中取出的金条。
李婆说到这里,顿了下,拍大腿道:“难怪我见张判官的时候,她问我一句看没看过匣子里的东西,我答说看了两眼。没想到竟因这事,他便要我的命!”
王邢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因为不仅吞金了,她吞的还是官银。”
“从官银入手,人员关系就好理顺了,但关键证据还是要寻到。”程戡目光落在张立行身上,“现在老实交代,尚可为你求情。”
康氏的腹里必然有什么异状,藏着什么重大秘密,这秘密让卫婆私心不想上报,且还足以要了卫婆的命。
这让叶萝不禁想到了一种死法:吞金。
“为你家人好好想想。”程戡打断道,“你是相信以我的能耐可以帮到你家人,还是相信以钱进和詹和德的人品能保你家人以后?这两块金条,你交错了人,毁得可不止你一人的一辈子。”
张立行难掩眼底的慌乱之色,他额头上虚汗越来越多。纵然顶着城墙厚的脸皮,但这一回他真有点绷不住了。
李婆摇头,“我本没想过这些,听你们分析后我才恍然想起,卫婆留的那匣子里,是有两块拇指大黑铁一样的东西。跟其它工具放在一起,看着不起眼,我当时看到了也没走心,以为是卫婆凭自己的嗜好收的玩意儿。”
财旺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轻松地一甩胳膊,将张立行整个人举起,抡回了屋子里。
张立行咬牙不认:“我什么都不——”
张立行脸色灰败,他趁着众人分散注意的时候,悄悄退到门口,想逃跑。他一个箭步冲向门外,后衣领突然被人揪住。
这两件衣服都有卫婆的针线,叶萝取来画纸比对,衣服上的针法刚好与康氏腹部的缝法一致。
如此可以确认了,是卫婆剖开了张氏的腹部,然后将其腹部缝上,她却并没有将此情况上报,写进尸格。而且事后,康氏办丧事的时候,卫婆主动帮康氏换寿衣,恐怕就是为了避免康氏的家人发现她被剖腹的事实。
程戡点点头,“我的推测也是这样,不然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对卫婆和李婆杀人灭口。”
大家在开封府共事多年,就算感情不深,抬头不见低头见,竟说要她命就下杀手了。李婆怎么都没想到,对她下手的人竟会是张判官。她刚醒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中毒,一点都没怀疑到张立行身上,还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怪病或在哪儿吃错了什么东西。
张立行垂首,沉默思考了很久。
他猛地抬头对程戡道:“程通判大可不必如此吓我,我张立行行得正坐得直,没做过的事永远不会认!”
一两根金条于官员来讲,算不了多少钱,但对于贫贱出身的普通百姓来说,那就是能改变一家子人生计的钱财。
“也就说卫婆留下的匣子里有官银,李婆发现了,所以也招来杀身之祸?”王邢仍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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