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萝知道他们在迁就自己,点点头道谢。
叶萝发现自己也快成为其中的一员了。举例,如果程戡有难,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冲上前帮忙。
程戡翻开桌案上的卷宗,跟他们道:“卫婆死前,经手过两桩案子,一桩是青枣巷康氏自尽案,一桩是大理寺狱丞韩遂良坠马案。”
“是有些奇怪,若非刚才去卫婆家详查,我们也不知卫婆并无女儿。怎么感觉她以前跟我们谈论的时候提过儿女?不过却也记不太清了,我回头派人再多问问。”王邢道。
“我娘是个有谨慎心思的人,如果她只是送东西给卫婆的女儿,与她并不相识,不该会随便吃她给的东西,所以我怀疑对方可能是熟人。”
这大概就是社牛吧,而且是社牛里的社牛。如春风化雨般,滋润所有人,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好,与他相交很舒服,愿意跟他交付真心。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放心吧。”程戡深深地回看一眼叶萝。
王邢表示他负责复查康氏那边的情况。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不是,你有家这么可怕?用得着灭口吗?”叶萝不理解,她和李婆从没想过要认亲依靠程家什么,她们甚至都不曾了解过程家是什么情况。
程戡摇头,示意大家可以随意看两桩案子的卷宗。单纯从案卷上看,两桩案子没有任何问题。
“坠马就身亡了,未免太不幸了,一般人最多摔断胳膊腿。”裴鹿在看过韩遂良的卷宗后,叶萝接了过来看韩遂良的尸格。
“所以咱们办案要慎之又慎,不要轻易对外泄露情况。”程戡嘱咐道。
“其实你的死活并不重要,反倒是你娘的存在与否是关键。”李婆是证明叶萝身世的唯一证据,她一死,叶萝纵然有万千张口也没用。
这也是叶萝最担心的地方,开封府里可能藏着凶手。
相较之下,果然还是与友人相约骑马的韩遂良死因更可疑。
“冒昧多嘴问一句,‘财旺回来了’是指他之前去了什么地方么?去查实我的身份?程通判千万别把之前的我娘的话放在心里,我们开玩笑的。”
裴鹿和王邢同时看向叶萝,问她跟谁。
有一点需要注意,卫婆人死在开封府。卫婆身亡那日,她自早上点卯之后,便再没离开过开封府。如果她跟李婆一样,也是中毒,就极可能在开封府被人下了毒。
敢在开封府里动手的人,要么是武功高手,要么就是府里的熟人。
叶萝看着程戡,余光却扫视周围,似有问题想问又不知该不该问。
叶萝又看了康氏自尽案的卷宗,尸格上写着康氏是悬梁自尽,尸体表征符合悬梁自尽的情况。尸格里对康氏的形容有“年二十一,貌美”的话,能在死后,尤其是悬梁死后评价为貌美的女子,想必应该是非常美了。
王邢立刻点头,“有这可能。”
“不觉得很巧合吗,我才派财旺回家核实情况,消息刚传到了那边,你娘就出事了。”
叶萝:“……”
康氏丈夫一直在外经商,康氏常年独居在家,自尽之前,康氏三岁的独子刚刚病逝,做母亲的在悲痛欲绝之下选择自尽,看起来毫无疑点。
“我觉得你家那边应该嫌疑不大,就算有问题的话,该直接来杀我才对。”
!!!
“家父成国公,人虽亡,却不乏有族人拼死护他脸面,”程戡说罢,顿了下,“家母也不是善茬,是武林盟主之外孙女。”
叶萝发现程戡这人对人的情绪变化很敏锐,他总是能在恰好的时候说恰到好处的话,让别人的心里觉得很舒服。就如刚才,他一句话就化解了唐侍郎与薛知府之间的尴尬。
叶萝诧异,“程通判连自己家人都怀疑?”
叶萝很想问,程戡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造就出这样的性格?
“当时与韩遂良同行的人是王安父子,你们可以复查。”程戡道。
裴鹿和王邢互看一眼,二人俱识趣不多问,就此告退了。
这人看似温柔亲和多情,实则骨子里凉薄疏离寡情。
两桩案子中,显然后一个看起来更有嫌疑。
“事无定论之前,我怀疑一切。”程戡目光凉薄,温润的笑容之下没有丝毫罔顾私情的动容。
裴鹿忙问:“韩遂良案可有端倪?”
程戡问叶萝:“那你要查什么?财旺回来了,我让他和梁秋刀跟着你。”
“有一点很奇怪,卫婆在开封府干了有五六年了,我娘与她相处也有这些年,她有没有女儿,我娘会不清楚?娘生前说过,卫婆这人嘴碎,很喜欢谈论别人的事。一般这样的人,多半也会常念叨自己家里的事。”
“颈骨折疡,不死才怪,运气太背了。”叶萝沉吟了下问,“有没有可能人摔下马后其实没事,后被人折断脖颈?”
“你是薛知府器重的人才,别让他失望。”
程戡言外之意,叶萝是凭自己能耐得到了薛知府的器重,并不是大家在同情、迁就她,所以不必觉得欠大家的人情。
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 醋_溜_儿_文.学.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