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一那日你还记得吗,我本要约你三月初三游湖,你刚好不在家,便让她帮忙传话给你。谁料她却没告诉你,自己来赴约 。我也是男人,自小到大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见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哪能忍得住?”
叶萝立刻问:“卫婆的女儿抓到没有?”李婆昨晚去见卫婆女儿后中毒,卫婆的女儿自然嫌疑最大。
这世上恐怕难再找到像他这样痴情的男人了,不嫌弃叶萝父母是仵作出身,也不嫌弃她命硬克父克母,还允诺会等她三年,娶她做正妻。要知道像叶萝这样的条件 ,做小妾也是可以的,他看在他们青梅竹马多年的份儿上才没这样做。
“哇啊哇啊啊……”
“怎么了?”
跟这种人没什么话好讲,能动手绝不动口!
“嗷——”
“别为那点小事不开心了好吗?哪个有钱男人家里不养几个通房小妾?我不过是亲了穆兰两下,没打算把她留在房里。你以后若不想见她,我们再不见就是。”
“阿萝,我知道你很感动——”
“已盘问过店里的人,没人记得李婆去过那里。”裴鹿道。
裴鹿和王邢同时用复杂的目光看向叶萝。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很深情,就像狗觉得屎很香一样。
郑清河猝不及防挨了一下,痛叫一声。
叶萝就想想听听这男人还能说出什么恶心的话来。
郑清河说罢,见叶萝低垂着眸没反应,继续游说。
叶萝跟陈壮道谢后,就关上院门,仔细回想李婆出事前的一言一行,除了去见卫婆女儿这事儿,还真没见她有什么异常。
郑清河被揍得鼻青脸肿,听叶萝说还要送他去见官,郑清河丢不起这人,捂着脸匆匆惶惶逃了。
“卫婆根本没有女儿。”王邢问叶萝,“你确定昨晚李婆跟你说,她去见卫婆的女儿?”
恶心人说恶心话倒不让人意外,最恶心的点在于郑清河居然把恶心人的事儿用一本正经深情的语调说出来。
“嗷嗷嗷嗷——”
“肯定是又饿了。”
刑部侍郎唐方明忙把儿子交给了奶娘照顾。
程戡已吩咐人提早等着,给叶萝安排好了房间。屋子不大,但桌床衣柜都有,旁边住着开封府负责管事的婆子,可以随时照料叶萝。
空气突然安静了。
万万没料到,她低估了郑清河恶心人的能力。
叶萝激动地手颤抖了。
薛奎吹胡子骂:“幸亏什么幸亏,要不是他偷孩子,哪有后来的事儿,当该狠狠惩办他!胜之,你负责此案,必须把这偷婴贼给我抓了!居然敢说我跟这孩子一样丑,可气死我了!”
紧接着,他连环挨揍。
活该挨打!
“我当然敢动,我不仅敢动,我还要打死你呢!”
叶萝蹭地起身,抄起立在墙边的扫帚就朝郑清河身上打去。
叶萝丢下行李后,就去找程戡,程戡不在,倒是裴鹿和王邢二人在屋里。
陈壮当然认出了郑清河。昨日他娘刚跟他说过,这郑清河本要跟阿萝妹子订亲,却在订亲前夕跟别的女人厮混,所以婚事没议成就吹了。
“阿萝,这下你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有多诚挚了吧?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便在心里发誓 ,一定要娶你为妻。”
“还真是个畜生,阿萝妹子刚丧母就来骚扰她,看我不打死你!”陈壮挥舞着棍子,也跟着一起打。
郑清河抱头鼠窜,要质问叶萝为什么这么对他,可他发出的话最终都化成破碎的痛叫声,被一路到门外。
“李婆去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一个孤女该怎么办?守孝三年后,你便二十了,想再找没成过婚的郎君很难。我可以等你!”
郑清河很满意自己说的这番话,他已经把自己摆在了极低姿态,诚挚向叶萝表达了歉意。叶萝现在正处在丧母的悲伤之中,正需要人依靠的时候,肯定会因他这一番话感动得一塌糊涂。
隔壁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
她搜查遍了家里李婆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没有任何收获,这才带着行李去了开封府。
一直用“对对对是是是”来激情附和薛奎的唐方明,骤然止声。
“这畜生擅闯民宅 ,还想出言调戏我!”
“怎么回事?”陈大娘的大儿子陈壮听到隔壁有动静,抄起木棍过来了。
“我不是,我没有,壮哥是我啊!”抱头挨打的郑清河求救道。
“确定。”叶萝沉吟了下,再问,“州桥的张记茶铺呢?”
他出门后,再三作揖,向程戡和薛奎道谢:“幸亏那贼人把孩子丢在开封府的门口,不然我真担心这孩子挺不过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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