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什么可怕你的。”黑袍女口气决然道。
“不,你有,那日你与祁修泉对掌之时,祁修泉分明不是你对手,以我之内力,在你手中当走不出五十招,而今已然近百招了,所以你在怕什么?”
“我......”
黑袍女一瞬失神,侯爷抓到机会,一把将她面巾拽下,然而黑袍女缓过神来,一手用衣袖挡住面容,一掌拍向侯爷肩头,将他拍飞出去。
侯爷倒飞落地,摔在地上咳出一口血来,黑袍女遮着面容看了侯爷一眼,转身便在巷中消失。
“你到底是谁,为何害怕我知道你的身份。”
侯爷迷糊之中喃喃说道。
待侯爷醒来之时,此时已然躺在义梅房中,义梅此时正坐在床边睡着了,但侯爷醒来的动静还是惊醒了义梅。
“侯爷你醒了,昨晚吓死小子了。”
“没什么大事,只是与人打输了而已。”侯爷问道,“我是如何到你这的?”
“昨晚你走后半个时辰,我房中突然被人丢进一块石头,上面有张纸条,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侯爷有难,速去春晓巷,我问了楼下小二春晓巷,便急忙赶了过去。”
“那纸条拿与我看看。”
义梅闻言便去将桌上纸条拿给了侯爷,侯爷拿过纸条,只是看了一眼便丢到一旁。
“竟不是她么?”
“不是谁啊?”义梅有些不解,“侯爷,你昨晚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侯爷却不答话,只是用手臂遮在眼前。
义梅枯坐了一会儿,便说到,“侯爷先歇着吧,我去楼下叫小二送些饭菜上来。”
侯爷这般作态却是义梅第一次见到,想来侯爷可能是有什么心结打不开,义梅又不知从何安慰,只得借口出去,让侯爷一个人待一会。
下了楼,义梅看向不远处天罚门,此时星宿已然都撤了,既是如此,今日遂宁为何不曾来客栈找他?义梅有些不解,眼下反正是要让侯爷待一会,义梅打定主意,先去天罚门看看。
义梅进出天罚已然两日,腰间还挂着遂宁的玉牌,当下便也没人阻拦。
寻了个婢子问了遂宁住处,义梅便往遂宁住处去了。
咚咚咚。
义梅敲了几声,但是门内却无反应,义梅便喊师姐,可是任没回应,估摸当是不在里面。
想来今日遂宁应是不会来找自己,义梅便往回走,路过一个路口,里面有座同五味轩一样的高楼。
义梅走了过去,只见上面挂着的牌匾上书三清园。
义梅盘算离吃饭还早,便推门进去看了看。
与五味轩不同,三清园竟是一座药庐,一楼存放着各种药材,不论是疑难杂症还是头痛脑热的所有用药,之力近乎全有,只有少数传闻中的药材没有,但药柜上有留有抽屉。
义梅上到二楼,这里跟一楼截然不同,一楼若是药庐,二楼却仿如毒窟,里面放着各种毒药毒虫。
义梅走走看看,上到三楼,三楼却是两个书架,一张桌子,一个药鼎。
义梅翻看着医书,这两架医书却是种类齐全,不论是正经医书还是民间偏方,这里竟都有收录。
义梅看了一会,竟忘了时辰,待反应过来之时,已然中午,义梅赶紧往回赶去,但等回了客栈,侯爷已然走了,只在小二那里留了封信。
义梅拿到信便回房看了起来,信上告诉义梅,他走了,身上的伤不要紧,不必担心,让他好生待在天罚,他去查些事情便会回来,这段时间如是有机会就去找高阳天下去学心法,他会跟高阳天下知晓一声,让他在外面等他,看完信后记得销毁。
义梅怎会不知侯爷突然走了是为何,侯爷怕让天罚寻到他跟自己有关时给自己带来麻烦。
看完之后,义梅将信烧掉了。
大概侯爷昨晚是遇到什么人了,侯爷打不过他,他将侯爷打伤之后又用纸条告诉了义梅,而后侯爷看了信,大概字迹不是侯爷他认识之人,侯爷当即有些丧气,是以便偷偷走了,义梅到这里哪还不明白昨日到现在发生了啥,只是他也好奇起来,昨日那人到底是谁?与侯爷又是什么关系?
既然想不通,义梅也不再去想,今天索性没什么事,侯爷留下信走了,遂宁又不来找自己,义梅便盘算今日白天便去找他师叔高阳天下好了,毕竟他曾截过天罚门两次,早日跟他学成,他师叔也好早些回戎州,以免留在西京太久夜长梦多。
下楼随便吃了些东西,义梅便出城去寻高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