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温惊讶地看着,心头不由一颤,这苏秦,刚才一直在装?
“云想衣裳花想容,这,是苏家纨绔能写出来的?!”
“好诗句!但这字,也太丑了……”
台下的人们叫嚷停了下来,管家定在原地,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聚焦在那块绸布上!
再看苏秦继续提笔书写:
春风拂槛露华浓!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绝妙!绝妙啊!”
“苏秦不学无术,此子怎能写出这等美妙诗句?!”
“难道此子开窍了?真的将宋先生的学问吃到肚子里了?!”
“不可能,他才学了几天!”
喜儿的眼中闪烁精光,嘴角慢慢勾起笑容。
吴温坚定心中想法,这苏家公子有些小城府,竟欺骗了我!我还以为他没带来抄的诗!
苏秦手中狼毫挥动,笔墨游走,写下最后两句: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最后一字收尾……
满堂皆是寂静,所有人,都在品味着绸布上的诗句……
吴温双眼微睁,这诗,极美!
面覆白纱的喜儿惊喜地看着苏秦,美眸中满是少年身影。
这诗,是赠予我的?!
“啪嗒!”
苏秦,将狼毫放在桌案上。
缓缓转身,面向身后一众才子墨客。
台下,早已开始议论纷纷:
“我要将这诗句抄写下来,简直太妙了,真不敢相信,苏秦学了几天学问,竟能写出此等诗文!”
“怎么可能是他所作!你这话的意思,我们岂不是废物?连个纨绔都不如?!”
“不!不可能!这厮定然又是抄了宋大儒的诗!”
“对极!对极!他一个纨绔,只与宋先生学了几天,怎么可能写出这等优美诗句!”
刘雪桥看着绸布上的诗,面色铁青。
他在戏耍我!他在戏耍我!
他敢抢走本公子的喜儿!
苏秦看着绸布,又看了一眼吴温,笑了笑,道:
“这首诗,可否直接提在绸布上?”
吴温呆滞地点了点头:
“可……”
苏秦又看向喜儿,问道:
“这首诗,可否夺魁?!”
喜儿也是点了点头:
“可……”
苏秦颔首。
喜儿施礼问道:
“敢问苏公子,这诗,何名?”
苏秦道:
“赠喜儿!”
喜儿顿时俏脸微红,竟以她的名字命名,此等殊荣,全京城的青楼女子,恐怕只有她一人享有了!
吴温连忙道:
“喜儿,还等什么,快请苏公子上楼!”
喜儿从喜悦中缓过神来,连忙侧身施礼,道:
“苏公子,请!”
苏秦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台下的文人墨客。
刘雪桥双目眼神如刀,死死盯着苏秦,恨得咬牙切齿!
但,无可奈何。
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秦,随喜儿上楼。
……
夺魁落幕。
吴温跑进了三楼一间客房内。
房间里,一名年轻人端坐在桌子旁,自顾自喝着朝凤楼最好的百花琼浆。
吴温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书写:“今日花魁换成喜儿,令苏秦得之!”
那名奉苏长风之命,过来预定雅间的管家,向吴温报上了所有人的名号。
吴温不敢错失机会,随即上报主子后,得到了主子的命令。
吴温将纸条递上去,道:
“主子,按照您的吩咐,都办好了!”
年轻人颔首。
吴温道:
“主子高智!原本属下还以为苏秦没带来宋先生的诗文。
没想到竟被这小子骗了!
属下还冥思苦想将喜儿赠予苏秦的方法,如此一来,倒是解了属下燃眉之急!”
年轻人轻笑一声,道:
“去散布两个消息,一是喜儿破身,二是宰相之子与富商之子为妓女争风吃醋,竟还败下阵来!”
吴温闻言,赞叹道:
“主子厉害!那刘雪桥最是喜欢喜儿,却苦于得不到!
如此一来,刘雪桥必定恨透了苏秦,苏家必定遭受灭顶之灾!到那时,咱们就可雪中送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