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锣声响起。
准备一展才华的文人墨客,纷纷汇聚于一楼。
吴温请苏秦入座,然后面带忧愁地走上了深处的高台。
刘雪桥、徐青书和苏长风就坐在苏秦的邻座,时不时地向苏秦投去挑衅、戏谑的目光。
“各位客官,承蒙诸位爱戴,我朝凤楼更显得蓬荜生辉!”
吴温朗声感谢,吸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他拍拍手,道:
“想必,诸位已经等不及要挥洒笔墨,一搏美人芳心!
但诸位容吴某多啰嗦几句,说一说这夺魁的规则!”
吴温侧身站好,伸手指向巨大绸布,道:
“诸位,笔墨纸砚已经准备好,接下来会摆放在诸位面前的桌子上。
请你们抒发情感,书写墨宝,我们会拿给花魁赏鉴!
得花魁心意者,可将诗词提在这绸布上,供来我朝凤楼的客人瞻仰!”
话音刚落。
管家、侍女端着笔墨纸砚出来,分发到一楼的每一张桌子上。
紧接着,在深处的高台上。
一名面带白纱的女子,缓步走了上去。
她扭动细柳腰肢,一双长腿在纱裙下若隐若现,身上散发的清香,让所有男人神魂颠倒。
文人墨客不禁看呆了。
忘记提笔作诗。
喜儿深施一礼,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响起,在朝凤楼回荡:
“诸位才子,请提诗!”
文人墨客缓过神来,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急切,纷纷提起狼毫。
而苏秦,看着桌子上的笔墨纸砚,陷入了沉思。
“呵,怎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刘雪桥瞥了苏秦一眼,冷声道。
徐青书嘲笑道:
“刘公子,您有所不知,这苏秦的字,如鸡刨猪拱,他哪敢动笔,若是拿到喜儿姑娘面前,还不被笑死?”
刘雪桥冷哼一声,道:
“苏秦,你刚才不还在叫嚣着,要见喜儿一面吗?怎么,今天没带来抄袭的诗?
是宋大儒心胸宽广,不与你计较,若是换做旁人,你若敢抄诗,早就打断你的狗腿了!”
徐青书附和道:
“唉,苦了宋大儒,竟然要为这等废人讲学,简直是对宋大儒学问的侮辱!”
苏秦听着耳边的嘲讽,深吸一口气。
他抬头看向深处高台,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笔墨纸砚。
然后,苏秦缓缓站起身来。
苏长风见状,道:
“呵,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要知难而退了!”
徐青书讥讽道:
“看来苏公子还不是太傻!”
“哈哈哈哈!”
刘雪桥也跟着露出笑容,笑道:
“好了,莫要管他,快快提诗!”
伴随着刘公子一声令下,徐青书与苏长风纷纷开始提笔作诗,没人再去关顾苏秦。
这时,
还没等狼毫碰到宣纸。
听闻一声惊呼:
“咦,这苏秦怎么向高台走去了?!”
三人连忙抬头看去,望着苏秦的背影,疑惑不解。
只见苏秦拾阶而上,走上了高台。
吴温连忙问道:
“苏公子,您是……”
苏秦看了一眼绸布边的桌子,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道:
“当然是来提诗!”
说罢,向笔墨纸砚走去。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了狼毫,蘸了浓墨,向绸布之上划去!
见此,众人皆是又惊又怒!
吴温欲去阻拦,大喊一声:“苏公子!”
可,狼毫已经碰到了绸布!
刘雪桥等人登时站了起来。
徐青书叫骂道:
“苏秦!你这纨绔!敢破坏夺魁!”
苏长风喊道:
“苏秦!你在干什么?!你荒唐!”
徐青书呼喊:
“吴管事,还不将这纨绔从台上拉下来?!你在等什么?!”
“……”
台下其他文人墨客也开口呼喊,叫骂声此起彼伏。
一众管家露胳膊卷袖子向高台跑去。
而临近高台。
却见吴温抬起手,将他们制止了。
只见苏秦左手提笔,在绸布之上歪歪扭扭写下一句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
“轰!”
霎时间,朝凤楼所有人仿佛遭受雷击,皆是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