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这位母亲,你说你不知道那些事”
禅院嘉穗理点头:“甚也从来不告诉我,我又如何得知”
“哦”五条悟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他又捏了捏禅院甚也的脸,认真道,“甚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被欺负了怎么可以不告诉别人呢记住了,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五条哥哥,五条肯定帮你欺负回去”
虽然是在阴阳怪气禅院嘉穗理,但他的话却是认真的。
他的猫猫啊,就是太爱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像前段时间那副模样就很好嘛,有什么事都跟他说,每天都快快乐乐。
禅院甚也强忍住别开脸的欲望,他看着五条悟的眼睛,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就大概是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吧。
前段时间已经把他里子面子都丢光了,五条悟早就已经知道他有多依赖他,他有多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分享给他。
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乖”五条悟松开手,转而放到了禅院甚也的头顶,轻轻揉了揉。
神色温柔得不像五条悟。
禅院嘉穗理看着禅院甚也如此乖巧的模样,心中产生了一种惶恐。
就算是个废物,那也是从她肚子里生下来的孩子。
怎么可以在五条悟面前这样乖巧
想到之前禅院甚也对她的态度,她心中更是恼怒。
她十多年的教导,居然还比不上五条悟这几个月吗
此时此刻,她万分后悔用五条悟做教学素材。
如果不是这样,五条悟又怎么可能让禅院甚也变得那么乖。
可恶
一定,一定要把禅院甚也带回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
鸭舌帽男人又轻轻拍了拍禅院嘉穗理的肩膀,让她稍稍安定了些。
另一边,五条悟对于禅院甚也的反应很是满意。
这才乖嘛,受了委屈就跟他说,他给他的猫猫找回场子
作为他的猫猫,怎么可以受委屈
所以现在
他回头看向禅院嘉穗理,继续问道:“那么,这位母亲,你一定没有见过我们甚也身上的伤口吧”
如果见过伤口,禅院甚也就算没有说,她也该猜到发生了什么。
就算智商低到这种地步,连猜都猜不到,那至少可以去查一查,查查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之不可能是禅院嘉穗理刚刚所说的那种“从不知情”的情况。
禅院嘉穗理还未完全冷静,下意识点头。
五条悟又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
然后,语气突然变得锐利起来:“这位母亲,你说你是我们甚也的母亲,但你竟然没有看到我们甚也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哪怕你是牵起他的手看一看呢。”
五条悟到现在还清楚记得和禅院甚也重逢那天发生的一切。
他还清楚记得禅院甚也那破旧的衣服底下,暗藏着多么可怕的伤口。
他揭开禅院甚也衣服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生怕牵扯到了伤口,加重了他的伤势。
一只那么怕痛的猫猫,身上却带着那么重的伤,那该有多痛
虽然现在他知道那大概率是他的猫猫故意为之,想要借此变强。
但是,就那个人如此驾轻就熟的姿势来看,这样的事肯定已经发生过许许多多次。
那时禅院甚也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久
怎么可能那么快让那个人达到了习惯的程度。
不管怎样,那些伤口都是真实的。
而他的母亲,却在这里说她对此毫不知情
这样的人,还配做他的母亲吗
不配。
禅院嘉穗理无法解释,但她继续狡辩道:“甚也那次受伤之后,直接被你带走了,我又如何去看到那些伤口”
似乎确实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样的欺辱不只发生过那一次呢。
就算是验伤,禅院甚也身上现在也已经没有一丝疤痕。
那些疤痕早就在他死而复生之后都消失了。
但
事情总是不会如禅院嘉穗理所想的那样。
禅院甚也忽然笑起来,然后拿过五条悟的手机,十指翻飞。
很快,一些照片和视频被下载到了五条悟的手机中。
他将手机递到了禅院嘉穗理面前,微笑。
“妈妈,看看”
要证据是吗
他有的是证据。
在伏黑甚尔给他拿来手机之后,他就时常将自己身上的伤口拍照上传。
原本就像是树洞一般,就当做将这些都发给了五条悟看,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而现在,这些成了最直接的证据,让禅院嘉穗理哑口无言。
而且
他笑弯了眼,赤红的眼眸中带着戏谑。
就算他没有这些证据,他也可以制造证据。
禅院嘉穗理想用这个来辩解,是不可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