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神,开口问道:“那我们现在回家吗妈妈。”
禅院嘉穗理听到禅院甚也的声音,立刻答道:“当然妈妈现在就带你回家”
犯病的禅院嘉穗理根本想不起来自己的目的,她抱了抱禅院甚也,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禅院甚也身上的枷锁。
剩下手铐没打开,她拉着禅院甚也的手起身,带着他来到了审讯室门口,又打开房间门。
“走了甚也,我们回家。”
禅院嘉穗理一边拉着禅院甚也往外走,一边絮叨着:“我们回家好好学习,这几天你不在家,功课落下了很多,得尽快补回来。
“以前是妈妈错了,我们甚也就是最好的,要看齐也是别人看齐我们,妈妈再也不会让你跟其他人看齐了。
“你的房间妈妈已经收拾过了,每天都在等着你回来。
“你要回家了,妈妈真的好开心。”
如果是不知内情的人,听到禅院嘉穗理的这些话,恐怕要误会禅院嘉穗理真是一个好妈妈。
听起来多正常、多温暖的话啊,可是禅院甚也却知道这其中蕴含了多少冰冷的恶意。
走廊里也全是监控,禅院甚也跟在禅院嘉穗理身后慢慢走着,逐渐加快了步伐。
很快,他们来到了第二道门口。
就在禅院嘉穗理准备开门之时,门却从另一边打开了。
“禅院嘉穗理,你这是做什么”一个男声从门后传来。
门被彻底打开,禅院甚也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
竟然有一个眼熟的,正是那天在拉姆尼的诊所见过的那个黄毛。
而这一次,黄毛不再是领头的那一个人。而且不只不是领头的人,门外一共三人,他站在了最后面。
很显然,黄毛是这三个人之中地位最低的。
而前面的两人,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个拄着拐杖、头发全白的老人。
在老人侧后方站着的,是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帽子下方还有厚厚的刘海,将他的额头以及大半张脸都遮挡了起来。
老人见禅院嘉穗理没有理会他,再次厉声问道:“禅院嘉穗理,你这是在做什么”
然而没有用,禅院嘉穗理依旧沉浸在疯狂之中。
她一手拉着禅院甚也的手,一手往前做了个推拒的动作,仿佛要将眼前挡路的人都推开。
“福永大人”黄毛提醒道,“小心”
他知道禅院嘉穗理的实力,福永大人只是一个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哪怕禅院嘉穗理只是轻轻一碰,就能让他受伤。
老人,也就是黄毛口中的福永大人,在黄毛开口之前就已经准备好后退一步。
“喂你”福永大人用拐杖用力怼了两下地面,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同时,他朝身后的鸭舌帽男人看去。
鸭舌帽男人接收到他的信号,透过厚厚的刘海看向了禅院嘉穗理。
他缓缓抬起手来,拨开自己的刘海,朝禅院嘉穗理露出了一个笑容。
“嘉穗理,醒醒了。”他道。
禅院嘉穗理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抱歉,福永大人。”她立刻道歉。
“没事,你的病情我也知道。”福永大人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模样。
他又用力怼了怼地面,然后话锋一转道:“不过,虽然这次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但是你身为管理者更要以身作则,该怎么惩罚你自己决定,别让下面的人觉得有机可乘。”
所谓的大人不计小人过是不存在的。
自己给自己惩罚,是不可能罚轻的,只能罚得更重,才能显示“以身作则”。
“好的。”禅院嘉穗理弯腰,受下了。
禅院甚也在禅院嘉穗理身后看着这可笑的一幕,愈发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的人生像是个笑话。
在他面前那样可怕的母亲,却在这个连他都可以轻易消抹的老人面前卑躬屈膝。
有病吗
他很想问一问禅院嘉穗理。
他不知道禅院嘉穗理在想什么,他记忆中他的母亲不是这样的。
曾经,他的母亲也是天之骄子,只是对他的实力颇有执念。虽然那时已经有些疯,但却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一个恶心的老人卑躬屈膝。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等他思考这个问题,那个老人又开口了。
“禅院嘉穗理,把他带回去,做好你的事。”
禅院嘉穗理握着禅院甚也手腕的手紧了紧,她笑起来:“好的,我知道的。”
就在她要带禅院甚也往回走之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你知道什么你的事是什么事呢可以让我听听吗”
声音很快到了耳边,而声音的主人也几乎同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让一让让一让让一让”五条悟一边喊着,一边将黄毛、鸭舌帽男人、以及拐杖老人都挤到了一边,然后停在了禅院嘉穗理和禅院甚也面前。
他伸出手,握住了禅院嘉穗理抓着禅院甚也手腕的手。
“请问可以放开我的猫猫了吗他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