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熳闻言,霎时眼波流转,娇媚顿生,过了片刻,又叹口气道:“你这番话,只怕当年我爹也对我娘讲过。”
李文成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不敢再问,秦熳又道:“你说,我在姨妈家呆上几日,爹爹会想起来寻我么?”
李文成忙道:“师姐,你莫要乱想,你是师叔的掌上明珠,若是几日不见你,师叔定然会来寻你的。”
秦熳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爹爹只会宠着三姨娘,哪还会记得我,若是以前……。”
正说话间,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二人抬头张望,只见南边行来两匹迅疾的乘马。那两骑奔行极快,不一刻便到了二人眼前,向二人瞧来。
那马上二人一身劲装,只听一人发出嘿嘿的笑声,乘马飞驰而过,扬起一阵尘灰。
二人赶忙起身,避开尘灰,秦熳不由皱起眉头,待要发作,那二骑早已远去。待尘灰散尽,秦熳道:“我们走吧。”
二人沿着官道继续向前行去,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天色越发暗淡,前边不远处的官道渐渐变窄,两边都是密林。二人走进窄道,走过一道石桥,刚行半步,便听路边的树枝上簌簌作响。
二人俱是一惊,秦熳娇叱道:“是谁?鬼鬼祟祟!”
便听两个嘿嘿的笑声响起,笑声甚是猥琐,这时从树上跳下两个人来,那二人一高一瘦,一身劲装,正是刚才路过的那两骑马上乘客。
那瘦子搓了搓手掌,吐了口唾沫,嘿嘿笑道:“今日运气真好,遇到两个嫩鸡仔,一个是个妞儿,另一个还是个掰子。”
秦熳顿时怒道:“好大的胆子,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劫本小姐的道。”
那瘦子哈哈大笑,朝那高个子道:“哈哈,这妞儿真有意思。”
说罢又朝秦熳瞟来两眼,嘿嘿道:“咱哥俩今日不仅要劫你的道,连你这小妮子的色也给一齐劫了。”
秦熳大怒,她已知遇上劫匪,心中却并不惊慌,拔出随身短剑,向那瘦子喝道:“再胡说八道,小心本小姐割下你的舌头。”
那瘦子哈哈大笑,无视秦熳手中短剑,两眼盯着她,舔了舔舌头,向那高个子道:“老七,你看咱俩是不是老祖宗坟头烧了高香了,这么个貌美小妮子,旁边却跟着一个掰子残废,这不是自动滚到嘴边的肥肉么!呆会让咱俩先尝个鲜,这么好看的小妮子,多少年也难得见一次,待咱哥俩尽了兴,弄回去送给温头领添个偏房,温头领必定大喜,那可是不小的功劳,说不得还能捞到不少赏赐呢。”
二人一阵嘎嘎怪笑,秦熳早已怒极,喝道:“闭嘴。”持剑向那瘦子刺去。
李文成这时紧张万分,这二人一望便知都是惯匪,杀人越货的事只怕做的不少,他胳膊骨折,无法使力,全然帮不上忙,忙退到后边道:“小心。”
秦熳唰唰几剑向那瘦子刺去,但见剑光闪烁,那瘦子一声惊叫,向后跳开,口中叫道:“老七,这妮子倒是个硬茬子,操家伙上。”
那瘦子脸上已被秦熳划开了一道口子,二人赶忙抽出身上弯刀,秦熳恼那瘦子出言无状,手下短剑毫不留情,向那瘦子连刺过去。
虽有高个子在一旁持刀相助,可那二人看似悍勇,刀下功夫实在稀松平常,以二敌一,也敌不过秦熳手中短剑,不多时那瘦子身上又挨了一剑。
那瘦子挥刀急舞,将秦熳逼开,口中喊道:“这妮子扎手,风紧,扯呼!”
二人转身便跑,一下子钻入林中,秦熳喝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李文成心下谨慎,连忙喊道:“师姐,别追。”
可秦熳心中发恼,一下便追进树林,李文成也急忙跟在后面,可他胳膊伤势未愈,这时被布带吊住,扯着整个身子,根本无法快跑,不一会,便见秦熳已追得没了踪影。
李文成大急,不禁高声呼喊,这时秦熳在林中应了几声,他连忙循声跟过去,又追一阵,待他再次高声呼喊时,已没了回音,不由心中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