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熳语气稍柔,说道:“就你说得好听,你那个什么劳子剑法,听你说的厉害无比,我用了一招,也不管用嘛。”
韦廷玉这时潇洒一笑,道:“我们‘神剑门’的剑法神妙无方,就算只是一招,那也须得苦练数年才能领会,秦师妹你才刚学才没几天,自然无法发挥它的威力。”
秦熳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埋头朝前走去,一众弟子也跟在她身边,一路七嘴八舌,秦熳听得烦了,跺跺脚道:“烦死了,你们不要跟着了,让我清静清静,我要回家了。”
一众人见秦熳当真发火,连忙安慰几句,不一会便各自散去,只有李文成一路默默跟在数步外,走了一阵,二人行出练武场,秦熳突然转头,朝他道:“你怎么不走,跟着干嘛?”
李文成忙道:“我见你脸色着恼,我心里也跟着忧烦,好似有个东西堵在胸口,排解不开,只想跟着你走。”
秦熳顿时脸色转柔,瞧了他一会,说道:“木头,我心中烦着呢,你跟着我吧,我想出去随意走走,散散心。”
二人走出江陵城,秦熳却并未回家,而是朝着另外的方向行去,行了许久,二人来到一处河边,悠转一阵,找了处地方坐下,望着河间流水,天边白云,一时间秦熳心情舒畅起来,眉间懊恼之色也减淡了许多。
良久,秦熳突然道:“木头,今日我不回家了,想去我姨妈家,你陪我去吧。”
李文成点点头,秦熳站起身,眼眶微微发红,说道:“我,我就是不痛快,才第一天的比武,我就输了,又让人瞧不起。”
李文成不由大感惊讶,秦熳乃掌剑之女,平日里都是众星捧月,想不到竟有人敢瞧不起她,顿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输了,明日赢回来就是了,还有谁敢瞧不起?”
秦熳默默不语,过了片刻道:“走吧。”
二人下了河堤,在田野间穿行而去,秦熳明显兴致高了许多,一路开始絮叨不休,不时脆声吟笑。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翻过田埂,越过沟涧,来到了官道边,又沿着官道往东北边的方向行去。
天色渐渐有些暗淡,二人在官道边已行了许久,到了一处大树下,二人都觉有些乏累,便坐到树下休息。
秦熳张望一会,向李文成道:“到我姨妈家还有一半的路程,这晚怕是要摸黑走夜路了,你愿意陪我一起么?”
李文成连忙点头,说道:“莫说摸黑走夜路,便是将要刮风下雨了,只要能和你一起走,我心中欢喜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