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院怡红院,灯红酒绿,无乐不欢,一进门,便有好几个青楼女子围上来,陈锦弦连忙将几个不安分的手拿开。
陈锦弦是邹着眉头走路的,瞥向张京墨:“小墨,这青楼楼主,都叫什么?”
“噢,叫老鸨。”
“鸨?宝?这是什么称谓?”陈锦弦一脸鄙夷回道。
张京墨噗嗤一笑:“你读的书不是很多?连这都不懂。”
“书中有大道,书中有大义,谁会在书中写青楼这风流之事?”
张京墨解释道:“鸨是一种鸟类,据说此鸟类,雌性是雄性的十倍,而为了繁衍,不得和其他鸟类繁衍,所以,就有了这一说,自来便是招人唾弃,多用来形容青楼女子。”
“哎呀,爷,怎么关看不动啊,过来玩呀!”
陈锦弦一把推开旁边一个青楼女子冷声道:“滚!”
语气冷漠,那青楼女子见陈锦弦穿着,不像个有钱的主,便一脸鄙夷摆了个冷眼“切”地一声去勾搭其他客人。
张京墨接着念道:“青楼女子之老者曰鸨。鸨似雁而大,无后趾,虎纹。喜淫而无厌,诸鸟求之即就。”
陈锦弦不禁感叹:“竟还有这一说。”
接着便喊道:“把老鸨教出来!”
顿时全场安静,张京墨连忙制止:“喂喂喂,我的大少爷,你…”
张京墨看着众人异样的目光连忙小声靠到陈锦弦耳边解释:“这老鸨是俗称,都不爱听,你在众目睽睽下,这就跟当众叫人外号一般。”
陈锦弦一脸无辜语气:“那我该叫什么。”
“自古以来,在还没有卖良为娼之时,青楼女子皆是老鸨女儿或者近亲亲人,这是一种家庭制度,久而久之,便叫妈妈。”
陈锦弦一脸嫌弃:“我还得管那胖青楼女子叫娘,呸!”
陈锦弦不顾他人异样的目光:“把你们老板娘叫出来。”
虽然有些看不起陈锦弦,可她们也就一介弱女,没有什么处理能力,什么事还得靠老鸨。
很快老鸨拖着那肥胖的身材走了出来:“是哪位客官有意见啊?”
一个青楼女子指着陈锦弦说道:“妈妈,是他要找你。”
接着便低头在老鸨耳边嘀咕了两句,大概就是说陈锦弦只看不服务,最好找个委婉的借口把人赶走,免得影响生意。
而老鸨,因为昨天要买的几个青楼女子,本来还琢磨着多久就能回本,而第二天收到消息,那三麻子竟死于非命,心情更是不好。
“怎么?想闹事?”
对陈锦弦的态度自然是不好,直到陈锦弦拿出一块金子。
那老鸨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哎哟喂,这位爷真是阔霍,第一次来吧?我就说这些姑娘不如您眼吧,我带你去找个好品色。”
陈锦弦没有回复,两人跟着老鸨走,陈锦弦有些好奇,小声嘀咕:“诶,这老板娘,以前真是青楼女子?”
那老鸨耳朵灵的很,可她没有生气,睡给钱谁就是爷,毫无忌惮地说道:“这为少爷,你可别看我如今这副模样,在我年轻时候昂,也是怡红院花魁!”
陈锦弦疑惑道:“花魁?”
“就是最漂亮的,通常这花魁不止要提供风流,还要能歌善舞会陪酒,用钱图痛快不够,还得让人开心。”
陈锦弦微微一愣,老鸨接着说道:“这就让我女儿接待你,我女儿虽然称不上第一,但这第二嘛,无人敢争。”
陈锦弦尴尬一笑,他清楚知道自己的目的,接着故作好奇道:“诶老板娘,这里,赎一个姑娘要多少银子?”
老鸨也略显诧异,脚步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这为少爷,您是看上我们怡红院谁了呢?”
陈锦弦没有回复:“告诉我要多少便是。”
老板娘一脸老道,先是找了个上号的包间,给两人泡茶:“唉,不是我不告诉爷,是这里的姑娘嘛,姿色各不同,有些爷啊喜欢这,有些也的又偏偏好那口,所以啊,要看价值。”
陈锦弦看了看张京墨:“还有点做生意那意思。”
老鸨接着说道:“我这就给爷找几位姑娘。”
等老鸨走后,陈锦弦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张京墨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这老鸨也是个人贩子,你怎么对她那么客气?”
陈锦弦无奈道:“卖良为娼是违法,但我可不知道哪些姑娘是自愿,哪些姑娘是被逼的。”
张京墨一脸茫然:“能卖到青楼,要么是不当生意,要么是家庭沦落,毕竟是几位女流,能有什么反抗之力,在这乱世中,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应该是没有自愿的。”
陈锦弦缓缓点头:“这倒也是,但我要是放了这所有青楼女子,是不是也有不妥。”
陈锦弦话还没有说完,便有四个青楼女子跑了过来,更有甚者坐在了陈锦弦的腿上。
张京墨想到慕容瑶:大男儿身有家室,怎能来这风流之地。
陈锦弦抱拳道:“各位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我就问你们几个问题。”
那几个青楼女子竟笑了起来:“还是个腼腆的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