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他干什么?”老板娘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十几年前了吧,这道士莫名其妙跑到寨子里来,说咱们这个寨子很是邪性,然后就在寨子门口一坐不起。”
“还立了个碑,把十九里寨叫成白骨寨对不对?”郭振东插嘴道。
老板娘道:“是呀,挺奇怪的一个牛鼻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说到这里,她突然愣了一下,“你们说这牛鼻子,当年是不是真的看出咱们寨子里有妖气?”
毕哥几人连声附和道:“有这可能,很有可能!”
老板娘冷哼一声:“有些人真是有眼无珠,连一个外地来的牛鼻子都比不上。”
我们都知道她说的“有些人”,就是指的姚思贤。
温念云冷着脸靠在门框上,一言不发。
“那后来这道士去哪了?”我问。
“那谁知道。”老板娘不以为然,想了想,又道,“这牛鼻子在外头坐了几天,据说还在外面布了一个风水阵,这事我也是听说的,不知道是不是。”
“外面的风水阵,的确是有。”在边上抽烟的马大师,冷不丁插了一句。
“对对对,我们就是马大师用风水术,给领着进来的,否则还真进不来!”毕哥几人纷纷点头道。
老板娘白了我们一眼:“你们不是说误打误撞进来的么?一群色胚!”
毕哥几人干笑几声。
“后来么,这牛鼻子就被那狐狸精请过去了,两个人在屋里呆了好久,再后来么,就没见过那个道士了。”老板娘说到这里,冷哼了一声说,“说不定啊,这牛鼻子已经被那狐狸精给吃了。”
这时,就听姚思贤沙哑着声音道:“那个道士,应该……应该和那个女人是认识的。”
老板娘一听到他说话,就厌恶地别过头去。
我们几个都是颇为诧异。
“那个道士……一进寨子,我就……就注意到了。”姚思贤断断续续地道,“这人穿着一身旧道袍,其貌不扬的,看着普普通通,但他在……在寨子外头枯坐了五天五夜,滴水未进,却是……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他滴水未进?没准那牛鼻子偷偷吃了呢?”老板娘呛声道。
姚思贤也不在意,接着道:“我……我虽然没用,但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那道士在五天之内,应该是从未进食,也从未方便过的。”
马大师大吃了一惊,吸着冷气道:“难不成是已经辟谷了?”
辟谷,那是道行修炼到很深的地步,才能做到的。
之前徐州袁门那位胡海山老爷子,就已经达到了辟谷的地步,可以在地室里面枯坐大半个月,纹丝不动。
当然,辟谷也有境界高低之分。
像胡海山老爷子,应该是刚刚迈入了辟谷的门槛。
但就算如此,胡海山老爷子的道行,那也已经是极为深厚了。
“这都是你的猜测,哪里有个准了?”老板娘冷声道。
姚思贤吃力地喘了口气,道:“还有一点,以那个女人的……心狠手辣,如果那道士,真是普……普通人的话,早就……早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老板娘冷哼一声:“你这话倒是说的没错,那狐狸精就是个祸害!”
姚思贤说得的确没错,以余夫人的手段,要是那道士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怕早就被她捏死了,何须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