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软的,虽然也不怎么吃,但是至少不会对自己那么抗拒,而且以他如今的处境也没有什么资本挑剔了。
“你能保护他?”陈鸣宇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用手捂着眼睛,自顾自笑着。
“哈哈哈哈。”赵文婵也跟着他笑出声来。
接见室内充斥着这对曾经的岳女的笑声,看上去很是和谐。
“你笑什么?”一旁的陈浩被她这个笑声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说道。
等笑完以后,赵文婵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对面的陈鸣宇,冷笑道。“我笑你们这对父子都是一丘之貉,明明心里明镜儿似的,嘴上就跟喝了脑白金的弱智儿童一样嘴硬。”
“你。”听到她骂自己,陈浩噎住。
“你什么你?”赵文婵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对面的中年男人,说道。
“这七年来,我怎么坐到这个位置,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说过保护好他,他就不会比我先死。”
“哦?”陈鸣宇来了兴趣,说道“难不成,你能在整个帝都的黑暗中,将我儿子保下来么?”
“这么说你可真招人狠呢。”赵文婵冷笑道。“我说了,他不会比我先死,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诚意么?”
赵文婵没等他说话,又道“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倘若你真的不信任我,这次也就不会同意见我,我说的对么?”
陈鸣宇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她说的没,这一个多月时间里,有不少人打着各种名号来探监的,自己都统统拒绝了。
只有她,自己同意了。
半响后,陈鸣宇说道“好吧。”
赵文婵和程芝萧对视一眼,前者忍住狂喜,静待陈鸣宇下文。
“研究院副院长,雷初平。”陈鸣宇话毕,随即直视赵文婵的双眼,说道“我不是说始作俑者是他,是他得知你是陈浩的女朋友,通过特殊手段找到我,让我杀掉你的。”
还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她。
雷初平,也是研究院和火焰森林的合作人,而他,才不是什么通过特殊手段,而是两者之间的中间人。
“那这七年来,对我进行大大小小的暗杀,也是你对么?”
“是的。”陈鸣宇点了点头,毕竟赵文婵在那次行动中没有被消灭,雷初平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自己念在她和自己儿子的关系,每次都只是象征性的杀她,并没有真的让人下死手。
“那,他又是得到了谁的命令。。”赵文婵说到一半,才感觉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多么可笑。
堂堂研究院的副院长,竟然跟个跑腿一样来给陈鸣宇报个信,雷初平背后是谁,她已经不敢想了。
保不准,是位于金字塔最顶尖的那位。
可是自己在帝国南部的贫民窟长大,那位到底有什么理由对自己动手呢。。
。。
陈鸣宇如愿以偿的和他的宝贝儿子挥霍着剩下的半个小时探监时间。
赵文婵和程芝萧走出监狱的大门,依靠在路边。
赵文婵掏出一盒她平常最爱抽的香烟牌子,拿出一根吊在嘴里后,又递给一旁的程芝萧一根。
平时基本不抽烟的程芝萧皱着眉头,但是见她心情比较沮丧,手还是接过香烟,自顾自点了起来。
一位帝都大学的教授,一位评议院议员,两位德高望重的人物眼下却跟两个女流氓一样在监狱门口抽烟。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程芝萧突出一口浓雾,说道。
“我能怎么办。”赵文婵摊了摊手,一副可奈何的样子。
又抽了一口,她看向天空,眼里出现一丝冰冷。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她的性格,只要让自己查到这件事和皇帝有关,就算自己动不了他,他身边的人自己总能动吧?
赵文婵脑海中第一个就想到大皇子宁垠游,又想起自己道听途说,周鄂在和宁垠游的战斗中的惨状,心中一阵绞痛。
新仇旧恨,这次一口气都要报了。
“谢谢。”陈浩冲着守卫道了声谢,苦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走吧,我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赵文婵话毕,打电话叫了辆车。
“赵文婵。”陈浩停在原地,说道。
“怎么了?”放下电话,赵文婵回头看向他,疑惑说道。
“咱们还有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