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拉撒都在这个屋子里,我被软禁了。
不过我也不是谁也见不到,今天下午阿三病了,也不是什么大病,痛经,疼得厉害,疼得直哭。我给她开了一副药,她就走了。
天擦黑的时候,她在窗户外面喊我:“蝎子。”
我走到了窗户前面,我说:“干啥?”
“谢谢啊!你这药吃了就好了,肚子里暖和的很,特舒服。”
“看妇科,我擅长。以后有毛病尽管找我。”
“你流氓!”
“我流什么氓?我看妇科看多了去了,你当我爱给你看啊!”
“切!”
阿三说完就走了。
我则回到了桌子旁边,点了马灯,摆弄那一枚亮闪闪的金币。
到了九点半的时候,我突然就困得睁不开眼,这不是人能抗拒的。我上了床钻进被窝,很快就睡着了。
在睡梦中我听到门响了一下,我睁开眼的时候,刚好看到她又来了。
马灯就在桌子上,还亮着,她穿着厚厚的棉袍子,裹得很严实,一直到了我床前,她才掀开了棉袍子,露出了那精致的面容。
“我回来晚了,今天事情挺多的。”
我坐了起来,看看窗户外面,灰蒙蒙的,像是阴天的白天。屋子里也是灰蒙蒙的,马灯虽然亮着,但光只能照亮桌子那一片。
我能看清屋子里的一切。
我知道,这肯定是见鬼了。我不可能连续两天梦到一件事,另外,这不像是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会分裂出一个女人在我面前吗?
妄想症?这都是我想出来的事情吗?难道金币也能想出来吗?
“你怎么了?”
她说着脱了鞋,上了床。
“你往里挪挪啊。”
我往里挪了挪,她笑着钻进了被窝,我就觉得直接钻进来一个冰疙瘩,冷得我瑟瑟发抖。
她拉着我的手放到了她的胸前,说:“抱着我,我好冷啊!”
说着,身体贴紧了我,顿时把我冷得肚子疼。
我推开了她,坐了起来,下了床,到了马桶那边撒了泡尿。这肚子才好了一些。
我盖上了马桶盖子,回来的时候,拎着一把椅子,坐在了床前。
我看着她说:“你是谁?”
“你没傻吧,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我想听你告诉我。”
“我是张宁儿啊,我是你妻子啊!”
“改名字了吗?你不是张嫣吗?”
“张嫣是我姐姐,她死了啊。李炎,你怎么了?你想起张嫣了吗?”
“这么说,我是你姐夫。”
“以前是,现在你是我丈夫。”
“我是谁?”
“你是李炎啊,最出色的郎中,全镇的人都特别尊重你。但你还是没能救活张嫣,这是她的命,你也不必过分伤心。”
“什么全镇?哪里有镇?”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太思念姐姐了?”
说着,她站了起来,笑着说:“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你很久都没出门了。”
我看着外面,再看看她,我点点头说:“好啊,你带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