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小姐说:“那我这么问吧,你们这里有什么机密文件吗?我说的是,在杨艺逃走的时候,你们宪兵队有没有保存什么机密文件呢?该不会什么文件都没保存吧!”
我孙子说:“机密文件倒是有,但好好的锁在我的抽屉里,我看过了,没丢。”
花泽小姐看着我孙子,一拍桌子骂了句:“混蛋!”
我孙子这时候对李成浩使了个眼色,说:“你先出去吧。”
李成浩点头嗨了一声,转身出去。
我孙子这时候关了门,随即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他说:“花泽小姐,我不确定文件是不是被偷看了,文件确实在我的抽屉里。”
花泽说:“你先起来,不要给我下跪,要是真的出了事,谁也帮不了你。”
我孙子站了起来,他脸色很差,他颤颤巍巍地说:“这是一份关于我们军方在重庆间谍组织的名单,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顺手就放在了抽屉里。”
花泽小姐看向了桌子,在桌子后面还有个保险柜。花泽小姐说:“为什么没放进保险柜?”
我孙子说:“那天保险柜也被撬开了,不过保险柜里的文件都不怎么重要,这份重要的文件反而在抽屉里。我还为了这件事暗中庆幸了很久。不过现在我越想越怕,你说这杨艺会不会打开了抽屉,把文件给拍了照呢?”
花泽呼出一口气,然后走到了桌子后面,她看着抽屉,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来了开锁的工具,两下就把锁捅开了。她一伸手就拉开了抽屉,把文件从里面拿了出来,举着文件袋说:“是这份吗?”
我孙子立即说:“花泽小姐,这是机密,你不能看。”
花泽小姐严肃地说:“我是特高课在这里的最高长官,我有权看这份文件。”
说着她把文件袋打开,拿出来了里面的一页纸。看完了之后,她喃喃道:“如果这时候这份名单已经到了重庆蓝党的手里,我们的人可就危险了。不过要是这个杨艺没有电台,她也不是蓝党的人,那么她就需要逃去重庆,才能把这名单卖个好价钱。”
我是多想看看这份名单啊,可惜,我不能伸着脖子去看。我必须小心翼翼,不能让人对我有半点怀疑。
我孙子这时候小声说:“要是这样,我们可以派人去重庆把她找出来,在她卖出情报之前把她给消灭。我这就派人去追她!”
花泽小姐摇摇头说:“这件事你别管了,交给我吧。还有,周益林的案子很复杂,在我回来之前,先把周益林从保安局的监狱里带出来,找个地方监视居住。特高课最高长官原话是,不要寒了朋友的心,我觉得,周家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我们的敌人。”
我孙子说:“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是就怕小犬局长那边不放人啊。”
花泽小姐说:“明天你去接人,小犬君会把人交给你的。”
我孙子立正,敬礼。我和花泽离开了宪兵队,上车之后,花泽小姐看着我说:“你和我去一趟重庆,我们扮成一对夫妻,我们去重庆的目的是投亲。亲戚是我姑妈,我们投奔姑妈是去谋生的。我是盛京人,你是平京人,我嫁给你两年了。细节我们在路上谈,必须要把一切的细节都牢记,一旦暴漏,那就会万劫不复。不要小看军统的那些特务,他们还是有能人的。”
我心说我的天啊,我怎么会卷入这种事情呢?
我没说话。
花泽小姐说:“你不想跟我去吗?蝎子,我需要你的帮助。根据资料得知,杨艺的老家在贵州夜郎镇,离着重庆不远。我觉得她在去重庆卖情报之前或者之后,应该会先回趟老家。我必须要找到这个女人。”
我说:“夜郎自大那个夜郎国吗?”
花泽小姐说:“没错,你要是不帮我,我不可能完成任务。蝎子,拜托你了。”
我说:“你可以找个专业间谍配合你啊!”
花泽小姐说:“你是最好的医生,也是最好的侦探,也是我最值得信赖的朋友。我们先在重庆找杨艺,到了重庆找不到杨艺的话,我们就去夜郎镇找她,我相信,她不在重庆,一定就在夜郎镇。”
我说:“我得和林穗说一下。”
花泽小姐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和任何人沟通。现在跟我回宛平军火库,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去重庆。我会和林小姐说,让你跟我回一趟奉天,去给我姑妈治病。”
我知道,我没有选择。我说:“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