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被绑架了,即便不是被绑架,也差不多。
我们在早上的时候上了去汉口的火车,我们要先坐火车去汉口,然后从汉口上船去山城。
在火车上的时候,我和花泽在包间里,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花泽是个漂亮的女人,不过,要是把她的长头发剪断,她就会成为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她的样子是中性的美,这种美,更能动人心魄。无疑她是个少有的能打动我情欲的女人,但我也是个少有的能完全控制住自己欲望的人。我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不然凭借她的敏锐肯定能感觉到的,那就不好了。
此时她穿了一件毛呢大衣,车上不算冷,她站起来把大衣脱了,露出来里面一件细腻的黑色毛衣。黑色的毛衣把她包裹的紧紧的,显得她玲珑有致。我能感觉到,这毛衣下面包裹的身体蕴含大量的能量,现在我要是敢乱来,她能瞬间把我捏碎。
我干咳了两声,我说:“和林穗说了吗?”
花泽小姐看着我不屑地一笑说:“想不到你还是个儿女情长的人。”
我说:“到底和她说了没有?我要是无故失踪,她会急死了。”
花泽小姐说:“你和周凤来是未婚夫妻,你可从来没说过让我给周凤来捎个口信。”
我说:“到底和她说了吗?”
花泽小姐调皮地笑了,说:“我不告诉你。”
我说:“哎呀花泽小姐,我求求你了。”
花泽小姐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但还是不告诉我。
我见她故意戏弄,我也就不问了。
花泽小姐把一双眼睛都笑弯了,这才说:“好了好了,我都说了,而且我还卖了你一个好,告诉了周家,周益林能放出来,都是因为你使了手段。”
我说:“那就好,你和周凤来也说了?”
花泽小姐说:“说了,说了,都说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说:“没了。”
花泽小姐这时候突然看着我哼了一声:“你倒是多情,一边是林小姐,一边又是周凤来,你到底要娶哪个?”
我没说话,而是靠在了车厢里,拿起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花泽小姐说:“嘿,你现在是我丈夫,你能不能别这么冷漠?”
我说:“这里没别人,不用演戏。”
花泽小姐说:“演戏就演全套的,习惯成自然。坐过来,先熟悉熟悉。”
我说:“咋熟悉?”
花泽小姐说:“你坐过来啊!”
我放下书,坐了过去。
花泽小姐说:“搂住我的腰,现在我是王太太,我叫林穗。”
我说:“你开什么玩笑?你不是林穗。”
花泽小姐说:“我说是就是,搂住啊!”
我不肯伸手,她瞪了我一眼说:“搂我一下你吃亏吗?”
我这才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她慢慢地靠近了我的怀里,说:“自然点,必须习惯一下,我们要是被蓝党的人看出来,都活不了。我们这是工作,懂么?”
我呼出一口气,我说:“这么工作,不习惯。”
花泽小姐说:“所以得先练一下。从现在开始,你叫我林穗,我叫你先生。千万别弄错了。”
我说:“要是这点担心,我敢保证,肯定叫不错。”
花泽小姐嗯了一声说:“我姑妈叫林昌黎,在山城开一家三优书店。到了后,我们先住在姑妈家里,打探杨艺的下落。”
她顿了顿,伸手说:“把我的包拿过来。”
我把包拿过来,她打开拿出一张照片,举着说:“这就是杨艺,记清了之后,把照片烧了。”
我看了看之后,闭上眼,再看看后说:“记住了。但是我不想干这种事,我要是做了,岂不是就成了你们的特务了吗?你想拉我下水,但我只想做个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