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检查了一遍货架后面的墙壁,没有任何问题。除了有钉子眼儿什么都没有。
花泽小姐说:“我检查过了,这屋子没有任何暗室。”
我又把货架推回去,钉子重新插进了墙上的钉子眼儿里,再晃这货架,又是纹丝不动了。想把货架拔出来,必须水平方向一点点挪,所以,除非人故意把货架掀翻,不然是绝对不会倒下来的。
我说:“我们三个演示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漏洞。”
我们三个都点点头。
我说:“我是花泽先生,林穗,你是田春平,花泽小姐,你是来顺。我们模仿第一次醒来。”
就这样,我们开始演示起来,醒来之后,我们互相介绍自己,然后开始在黑暗中摸索,我们三个摸到了门,怎么也拽不开这扇门。
我说:“凶手就在外面,他随时会进来害我们,我们把门插上,这样凶手就进不来了,我们失踪了,家人会通过字条找到这里,肯定会和保长带人来,我们等待救援,等保长带人来了我们就得救了。”
于是,我们把门闩插上了。
接着我们开始聊天,我说:“我知道谁要杀我,一定是他。”
林穗问我:“花泽先生,你知道谁要杀你?”
我说:“是大眼儿,大眼儿要杀我,他不会放过我的,肯定是他。”
接着,我缩到了墙角呜呜哭了起来。
我们的情景再现到此为止。
我站起来说:“接下来,三个人开始在黑暗中等待救援,等待的过程中,麻醉药残留让三个人再次昏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花泽先生已经死了。对了,他们第一次醒来没发现这根铁棍吗?这根铁棍是哪里来的?”
林穗这时候过去把铁棍捡了起来,走到了门前,在门闩上面还有一个插槽,铁棍刚好穿了进去,一直插到了门框里。这铁棍是门的另一根门闩。
林穗说:“有两根门闩,田春平和来顺都没提这根门闩。花泽先生睡着的时候,有个人拿了门闩,杀了花泽先生,然后把这根铁门闩扔在了地上。不然没有别的解释,他们既然插上了门闩,外面的人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我刚才检查过了,这屋子里没有密室。”
我说:“难就难在这里了,现在来顺说人肯定是田春平杀的,田春平说人肯定是来顺杀的。警署根本没有办法判定花泽先生到底是被谁杀的。”
花泽小姐摇摇头说:“他们没有作案动机,他们又不是疯子,为什么要杀害我父亲呢?很明显,这件事还有第四人的,找不到从外面把门用铁丝盘死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有答案。我是这么想的,即便是我父亲是他俩其中一个杀死,或者是俩人一起杀了我父亲,也不能不去找第四人,因为那个人才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
我说:“是啊,三个人都在里面,一定还有一个人在外面把门给绑死了。这个人才是关键。”
花泽小姐说:“我也不认为我父亲是被田春平或者来顺杀死的,这两个人你们见到之后就明白了,他俩不具备一个凶手的气质。”
我打开了门闩,拉开了门。出去之后,我回头再次看了一遍这个暗室。
暗室无比简单,就是一个货架,一根铁门闩,一扇门。再无其他。三个人在里面,死了一个,理所当然就会觉得是另外两个人干的,但是花泽小姐又那么肯定地认为不会是那两个人干的。
我说:“我们去华北警总,见见田春平和来顺。”
花泽小姐看着我说:“蝎子,这次拜托你了。”
我点点头,说:“花泽小姐,今天多亏你我才守住了颜面。”
林穗切了一声,不屑地说:“你快算了吧,被人打了都不敢还手,你还有什么颜面。”
我说:“我打不过他,动手就是自取其辱。难道被人打得跪地求饶就光荣了吗?”
林穗说:“大丈夫宁死不屈!宁可战死,也不能被吓死吧!”
花泽小姐说:“林小姐,大丈夫能屈能伸,打不过就得认怂,知耻才能后勇!”
我说:“我都忘了那件事了,林小姐,你也忘了吧。咱们办正事要紧!走,我们去华北警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