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时候打开了门,门外是一条街,在街对面有一座老教堂,新翻修过。这条街大概两丈宽,老教堂临街有一座钟楼,钟楼的高度要比大剧院的屋顶高很多。这钟楼看起来也是修缮不久。
林穗指着说:“这宅子是谁的?”
老头摇摇头说:“不知道。”
林穗说:“在出事那些天,这里是不是在搞修缮?”
老头摇摇头说:“没有,出事的时候早就修完了,大概是出事之前一个来月吧,这里一直在干活。当时有不少工人,白天叮叮当当的,搞得我根本没办法午休。”
林穗说:“他们修缮这钟楼,用升降机了吗?”
老头说:“有啊,那家伙真有力气,灰土装上,一按电钮,直接就抬起来送到了上面,你看上面那些砖石,都是那玩意举上去的。”
林穗这时候可就过去敲门了,怎么敲都没有回应。于是,林穗对陆英俊一摆头说:“开门。”
陆英俊从挎包里拿出来一串开锁的工具,几下就把门锁捅开了,我们三个进去直奔钟楼。
钟楼有一扇铁门锁着,陆英俊还是几下就捅开了,我们三个进去之后,顺着楼梯一直走到了顶上,这上面有一个巨大的机械钟,不过这时候已经不运行了。
这东西是发条的,虽然发条很大,但是隔几天还是要上发条才行。
我们站到了窗户前面,一看过去,对面就是大剧院的屋顶。而那辆汽车,此时还放在屋顶上。
陆英俊说:“难道是从这里送过去的?”
林穗说:“把汽车从这里抬升上来,铺上两根钢锁,然后在钢锁上铺上木板,车就能开过去。”
陆英俊说:“钢锁拉在什么地方呢?”
林穗说:“过去一看便知!”
陆英俊说:“不对啊,那些天根本就没有搞建筑啊,周围的居民一致都这么说的。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林穗说:“先过去看看再说。”
我们从钟楼上下来之后,又回到了大剧院。老头这时候有些懵了,他说:“你们难道怀疑是老金干的?我告诉你,不可能,老金是个老实人。”
我们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顺着楼梯上了屋顶,我们在屋顶寻找痕迹,最后在那辆车的刹车印上,找到了钢锁摩擦的痕迹,和车子的刹车痕迹是重叠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然后我们顺着痕迹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大剧院的前面,在屋檐上又看到了两条钢锁留下来的痕迹。再往下就是大剧院门前的两根柱子。
这时候我们才算是恍然大悟,这钢锁是钩在这两根柱子上的。
我们从屋顶下来,到了大剧院的门口,围着柱子观察,果然在柱子的最上端发现了钢锁留下来的痕迹。这时候,总算是找到了车子上屋顶的办法了。
这时候我脑子里一闪,我意识到,老金很可能就躲在那个教堂里。
我说:“老金可能躲在教堂里面。”
我们这时候快速往后跑去,陆英俊再次开了教堂的大门,我们冲进去教堂内部,开始在教堂里搜寻,很快就在教堂的神像下面发现了一个暗道,当我们进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暗室,暗室里有一张小床,有一个收音机,收音机连着一个外接的天线。还有两坛黄酒,一袋五香花生,水桶,脸盆,……
我这时候突然想起来,在我们跑来这后街的时候,我恍惚看到街口有个人骑着自行车出去了。
现在一想才恍然大悟,我说:“老金跑了,我们过来的时候他刚到街口。”
我们三个风一样跑出去,上了车开始在周围快速追踪,这里有大量的小胡同,老金的自行车可以随意穿梭,我们的车做不到。我们在周围搜寻了有四十分钟之后,我们放弃了。
林穗气得一跺脚说:“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当时一直想着汽车怎么到屋顶的事情了,怎么就忘了老金会躲在这里呢?”
陆英俊说:“要不是蝎子反应快,我还想不起老金来。”
林穗被自己气得眼泪汪汪,她欲哭无泪,不停地喘气。她最后抓狂地用双手挠了几下自己的头发,这才冷静了下来。她说:“先去警署,把这个消息告诉张小山,老金一定还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