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看着我说:“这太神奇了,蝎子,你令我大开眼界啊!”
林穗抬起胳膊看看表说:“法医助理失踪了,我得立即回去处理这件事。”
杨老说:“必须把别墅封锁起来,任何人都不许离开。三天后我出院,到时候我要亲自去审问所有的人,一个都不能离开,知道吗?”
林穗说:“上面压力大,已经来了指示,没有嫌疑的人尽早放回去。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大家都想离开这里,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开始的时候有人想闯出去的,结果都死在了大门口。”
杨老说:“不管多大压力,都不能把人放走。放走他们,是对死者的不敬,凶手就藏在这些人当中,我们必须仔细甄别。”
林穗说:“杨老,您先好好休息,我保证三天之内一个人都不放走,等您到场,然后等您给我一个最好的建议。”
我和林穗往外走,她在前,我在后面紧紧跟着。
刚上车,林穗看着我笑笑说:“你怎么看出来她是个寡妇的?”
我说:“生过孩子的女人和没生过的总是有区别的。尤其是臀部和胸部,是不一样的。比如你,……”
我用手指着她的胸,她低头看着我的手,然后又看着我的脸说:“转过头去,不该看的不要乱看。”
我尴尬地把头转过去,看向了窗外,却看到伊莲娜朝着我这边小跑了过来。
林穗说:“看吧,小寡妇来找你了,我估计从今以后,她成了你的信徒。我就纳闷儿了,你怎么看出来她守寡的呢?”
我说:“生过孩子,背井离乡,肯定守寡,这有啥好纳闷儿的?”
林穗点点头说:“也是啊!蝎子,我发现你这孩子有点意思。”
我推开车门下车,伊莲娜刚好到了我面前,她伸出手说:“我们正式认识一下,我叫伊莲娜,你呢?”
我说:“蝎子。”
伊莲娜说:“你官名就叫蝎子吗?”
我说:“我叫王吕,不过没有人这么叫我。”
伊莲娜说:“我二十七岁,你呢?”
我说:“我十八。”
伊莲娜笑着说:“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你是怎么做到人还没病倒就先开药的?”
我说:“这很复杂,不同的季节,不同的人,不同的年纪,甚至是病人不同的习惯,针对用药都是不用的。比如一个经常跑步锻炼的人和一个经常坐在麻将馆打麻将的人,得了同样的病,用的药也是不同的。”
伊莲娜说:“经常锻炼的人和不锻炼的人得了一样的病,用的药为什么不同?这是很难理解的,你把我搞糊涂了。”
我笑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给你听,你要是想研究东方医学,得先从五行阴阳学起,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和你说清的。”
伊莲娜说:“那好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会经常拜访你,请教你的。”
林穗从车里探出头来说:“伊莲娜,以后我免不了也有事情向你请教,是关于尸体方面的事情。你是个好的外科医生,同时,你也是个很好的解剖专家,对吗?”
伊莲娜笑笑说:“只要你能让蝎子帮我搞懂他的医术,那我就可以无偿帮助你们。”
林穗说:“我们可不是一伙儿的,我是我,他是他。”
我上了车,林穗把车开了出去。我回头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只要她能改变一下自己的心态,注意一下自己的穿搭,变一个发型,应该是个能幸福的女人。
她需要我的点化,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让她改变自己。毕竟对亲人的思念是刻骨铭心的,想要改变,谈何容易。最关键的是,我没有权利主动去帮一个人改变她的命运,那是要遭到天谴的。
回到别墅的时候,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法医助理找到了,不过也成了一具尸体。尸体是从林子里那二层小楼的地窖里找到的。找到他的时候,他坐在角落里,就像是一尊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