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斐身着华衣锦服走进来,看到寒棋时薄唇微微勾起,眼睛里一瞬间有了光彩,“斐某拜见公主殿下。”
寒棋眼睛里也有光,冷光流动。
见寒棋不语,公孙斐自顾走到方桌对面,朝寒棋挑眉。
寒棋一双眼睛眯起来,依旧不作声。
“告诉公主殿下一个秘密……”
听到‘秘密’两个字,寒棋眼睛直直盯住公孙斐,似在等他开口。
“斐某最喜欢看公主殿下现在的样子。”
寒棋皱眉,“什么样子?”
“看我不顺眼,又干不掉我。”公孙斐落座一刻,寒棋猛然把身前茶杯撇过去。
结果一样,茶杯落在公孙斐手中一刻,滴水未溢。
公孙斐将茶杯置于鼻息,又饮一口,“苦。”
“你来做什么?”寒棋不想与这个人有过多言语上的交流,她怕自己会一时破功,将自己十几年来的皇家修养抛诸脑后,化身市井泼妇痛骂公孙斐不是人,平白降低身价。
公孙斐挺直身形,“斐某此来,是希望公主殿下能给温宛捎个话,只要她肯把伯乐坊股成让给温弦,不管提什么样的条件,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都会满足她。”
又是伯乐坊!
“你有没有完?”寒棋怒视公孙斐,“伯乐坊如今名存实亡,对你们有那么重要?”
公孙斐耸耸肩,“也不是很重要,这不温弦瞧上了么。”
寒棋震惊,这语气,这声调?
跑她这儿撒娇来了?!
“滚!”寒棋忍无可忍,再者伯乐坊温宛已经占了五成股,比之前还多一股,她有什么理由替公孙斐捎这个话!
公孙斐坐在那里,瞧着寒棋炸毛的样子甚觉可爱,“公主殿下最好把话捎过去,据斐某所知,宛南商帮最近遇到大麻烦,这麻烦非我而不能解,只要温宛肯交出伯乐坊五成股,我能助魏沉央度过难关。”
寒棋何等聪明,蛇打七寸,公孙斐知道温宛与温弦抢伯乐坊也并非看中伯乐坊本身,而是为了魏沉央,他倒真会见缝插针。
“为什么是温弦?”寒棋实在不明白公孙斐是基于什么理由,才会在她与温弦中间毫不犹豫选择温弦。
她想知道自己差在哪里!
公孙斐挑了挑眉梢,“什么?”
“为什么义父让你选择的时候,斐公子会选温弦?”寒棋认真重复道。
公孙斐身体前倾,又问一句,“什么?”
寒棋,“……”
掀了桌子。
公孙斐离开时告诉寒棋,因为他觉得温弦比她更适合做于阗长公主那个位子。
寒棋在公孙斐离开后,开始悲悯。
那个傻子,是什么时候瞎的……
温宛回到御南侯府后已是深夜,没多久,她便偷偷出去到庆丰堂找周礼。
这段时间忙于郁玺良的案子,温宛险些忘了自己体内尚有蛊神,白天她与萧臣提及廖冯氏的女儿是灭门案关键,于是她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找到那个叫巧秀的姑娘。
方法是,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