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臣同意温宛的猜测。
“廖横父子杀方云浠父亲且斩首,这样的深仇大恨,方云浠岂会善待廖冯氏,而且以方云浠的武功,如何就能叫廖冯氏逃了?”
“可她当时为何不杀了廖冯氏跟她的女儿泄愤?”温宛不是很明白。
萧臣也说不清楚,“当务之急,是找到廖冯氏的女儿或者说……”
“或者说如果这个女儿不存在,我们弄一个出来!”温宛眼里发狠,“只要让廖冯氏当堂翻供,郁玺良就能离开刑部!”
“也只有此法。”萧臣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已叫人到宜州暗查,希望可以查到宁林的一些事。”
“方云浠败,宁林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早做筹谋是好的。”
“对了,二皇兄去过问尘赌庄?”萧臣似不经意问道。
温宛点头,“去过,输了五千两,不过你放心,我吩咐莫修他们了,以后但凡二皇子去别输别赢,免得出人命。”
萧臣低头,沉默。
温宛见萧臣像有心事,“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萧臣有些说不出口,莫名的,他总觉得自己这位二皇兄看温宛时的眼神,过于温和。
尤其萧允提及‘问尘’二字,他心里当真有些异样。
“看二皇子的样子怕是时日无多,可惜了。”温宛惋惜道。
萧臣没有下这样的结论,至少上一世他死的时候自己那位二皇兄还活着,生死之事自有天定,谁也不知道意外跟明天哪个先来……
这几日郁玺良灭门案传的沸沸扬扬,消息很快传到鸿寿寺。
寒棋知道温宛跟萧臣都很重视这件事,于是叫落汐传话给东方隐,若有线索倒是可以帮衬一二,毕竟她现在可是卯足了劲儿想要萧臣赢。
以前她不是很在意于阗长公主的名号,现在她觉得,这个名号若安在温弦头上,那是对她的奇耻大辱!
这会儿落汐从外面回来,进门禀报,“公主殿下,外面有人求见……”
“谁?”寒棋自那日尝过碧螺春之后,味蕾就像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每日都会叫落汐换一种茶泡,喝来喝去,就觉得茶这种东西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落汐走到桌边,将冲好的武夷岩茶端过来,“那只老狐狸。”
寒棋扭头看向落汐,“公孙斐?”
一天的好心情,在这一刻崩塌。
寒棋还没看到公孙斐本人,心情已经糟糕到极点,“他还敢来找我?”
“只要公主殿下一句话,奴婢现在就出去把他打死!”落汐也讨厌公孙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种人最该死!
寒棋摇头,“他武功高,你可能打不过他。”
之前寒棋见识过公孙斐的武功,后来她找落汐试了一下,抛出去的茶杯没碎,茶落一滴。
“那公主殿下见……还是不见?”落汐狐疑问道。
寒棋思忖片刻,“见。”
就在落汐准备出去喊人时,寒棋忽然叫住她,“把茶换掉!”
诚然她借公孙斐一句话顿悟,但她不想让公孙斐知道。
落汐愣住。
“苦丁。”
半柱香后,公孙斐经落汐传唤走进寝殿,熏烟袅袅,香气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