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完丹仙炼药图的钱之后,乔符与尤米米二人返回丹药区。
路上,尤米米道:“我们真的回去吗?那个人感觉比我父亲还厉害,和他打交道,一不小心,我们可能连渣都不剩了!就像今天他那样对你,而我们也只能忍气吞声。现在,我们在鬼市,他不敢动手,万一出去,一切就任由他摆布了!”
乔符微微点头:“确实!与这种人交往,风险太大!今天,难得见到你的脑袋灵光一次。”
“哼!今天随你怎么说,我不与你计较。”尤米米瞪了一眼乔符。
乔符嘿嘿笑道:“真的?那我要是说你是个猪头呢?”
“你敢!”尤米米拳头已经握紧了。
“开玩笑开玩笑!”乔符赶忙从死亡边缘撤回,“咱们说正事。这个人我认为没有问题。理由有三:一,他要是真的觊觎我们的丹药,直接暗暗跟踪,等出去再动手也不迟,这是最主要的理由;二,他倾尽家产买丹药,而且还答应我三件事,这足以说明他确实需要丹药,要是说谎实在没有必要这样做;三,我的感觉。”
“呵!你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理由吧?!”
“哈哈哈!”
“可是,他那样对你,你真的一点事没有吗?当时,我看你七窍都流血了,可是,跳出坑,竟然很快就好了!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我哪里有什么秘密啊!其实,是他给我恢复了!不然,我怎么可能原谅他?”乔符胡编。
“哦!那好吧!姑且相信你的眼光吧!”
两人回到丹药区,看到那人站在街头一动不动。
乔符赶忙走来,拱手:“抱歉,让你久等了!”
那人也拱手:“没事,地下的事你忙完了?”
“嗯!我们走吧!”
出了鬼市,那人问道:“你们是哪里人?”
“玄州,云城。”
“那我们离得不是很远,我是雷州的。名字我不方便透露,你且称我雷吧!”
“我叫乔符。”
“我叫尤米米。”
带着雷原路返回,穿过黑暗通道,不一会儿碰到一块石壁,尤米米按下令牌,刺眼光亮透射而来。
“终于出来啦!”尤米米跑出土地庙,迎着阳光,张开手臂,“看到阳光,心情瞬间舒畅许多!地下城再待下去,早晚得疯!”
“是啊!阳光真可爱啊!”乔符也很久没有看到朝阳,“可是久在地上的人是不会珍惜的!”
雷也叹息:“真正可爱的是你们啊!阳光,我们这些人早已经遗忘了!虽然也在地上行走,可是,和那些在地下的人没有什么区别。我们这些人阳光已经照射不到了!”
摘下斗笠,一张刚毅,刻满风霜的脸暴露在阳光之下。雷也张开手臂,拥抱阳光:“直到今天,我才看到了我人生的一丝光亮!”
三人默默站着,不说话。
良久,雷重新戴上斗笠:“等我大仇得报,有命回来,我一定堂堂正正地告诉你们我的名字!”
尤米米眼睛湿润:“你一定会成功的!”
“哈!你都不担心复仇的人是好人?”
“啊,这个啊……”尤米米挠头,“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乔符笑了起来:“都说女人的感觉最准,这回我放心了!”
雷也难得由衷地笑了一声:“哈!”
“好了!小米你出来这么久了,你的父亲与哥哥估计都在骂我了,还是给他们报个平安吧!”
“行!你那酒量,也不要太逞能!早些回去,看看你的小家伙们。”
“好!”
在尤米米离开以后,雷望着尤米米的背影,眼神变得迷离:“乔符,你真幸运,有这么好的女孩相伴。你要好好珍惜啊!不能像我一样,走着走着就找不到她了……”
乔符感觉此事不好解释,便顺心着他的话问道:“你的仇和她有关吗?”
雷摇了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你这个小子不简单啊!本来想用气势压你,看你背后有没有人,没想到骨头真硬!最后,试探你不成竟然还被你看穿了来意!”
“你太心急了!目的性也很强!所以,我断定你急需气血丹。”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你的恢复能力!本来,我想用真气给你恢复因压力而造成的伤害,哪里知道你的恢复能力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助。你,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谁没有一点小秘密呢?”乔符笑道。
“呵呵,你这可不是小秘密!恢复如此之快的体质,我见过:凤凰圣体!”
“凤凰圣体?我哪有那个福分!我的父母都是普通庄稼人,不可能有这么尊贵的血脉。我之所以恢复得这么快,确实是有原因。不过……”
“我知道,我不会乱说的。就像你奇怪的丹药,我也不会乱说的。”
“哈哈哈!多谢啦!走,喝酒去!”
两人来到穹县香玉酒馆,乔符道:“这是我家的店。”
“好哇!肥水不流外人田!”
“那肯定啊!今天你请假,我要狠狠地吃,狠狠地喝!”
乔符笑着请进雷,吩咐小厮:“上好包间,好酒好菜。”
“好咧!”
酒菜上齐,几盅下肚,心扉渐开。
乔符道:“我们今天纯拼酒量,不带耍赖的!”
“哈!我还怕你个毛头小子不成?只是,把你扛回去的时候,我没办法和弟媳交代啊!”
“呵!话不要说得太满,还不知道谁先钻到桌子底下呢!”
“好,喝!”
又喝几杯,两人脸色微红。
“我们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好似多年老朋友一般!你是一个好人,这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感觉。”
“好人?老天最会玩弄好人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着斗笠吗?我并不是怕那个人追杀我,而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孝子!是个真正的男儿!干一杯!”
一仰脖子,继续满上。
“我父亲是御史监察,为人刚正不阿,敢于直言进谏,勇于抨击奸佞。许多贪官污吏都栽在我父亲的手里,剩下的也都战战兢兢,不敢为非作歹。那时,父亲虽然在朝中四面树敌,举步维艰,但在民间威望很高。”
“朝廷竟然还有这么好的官?我敬你父亲!”
喝毕,雷泪花闪闪:“他不光是一个好官,还是一个好父亲。我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骑到他的脖子上逛街,买糖人,糖葫芦,泥塑木雕等。我们一家虽然清贫,但其乐融融。有父亲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可惜,五岁那年,天崩地裂,一切都结束了。”
乔符黯然神伤,喝了一杯:“是那帮奸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