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想两人竟然一见钟情,尤其是那冯举这姓氏拆了,留一马字填一个户字,就是那冯举的本钱,所以把她服侍的十分欢畅。
后来她又与下人们有过交集,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并不是女儿家不能欢快,只是老爷您与别的男人们大有不同啊。
现下想来她觉日子过得十分苦闷,又想到了冯举是如何如何的好,所以她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如跟老爷就此缘尽,她也好去冯举处,哪怕做一个妾室也心满意足了。
下来那信中所言,皆是那冯举如何如何好,老爷您如何如何不中用,看了这些,孔知县哪能忍,所以才有了方才的震怒。
这封信言辞十分厉害,那细致处描绘更是露骨,也就是孔知县并不一般,城府阴沉,换个常人非要气晕过去。
孔知县确实非常人能及,看了第二遍,忍不住又看了一遍,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自己寒窗苦读二十载,一朝中了进士,这才被榜下捉婿取了妻子。
夫人是当朝一位侍郎之女,性情十分贤淑,就算不守妇道,可也绝不能如此写信辱我。
话说回来,就算夫人有意,那冯举有多大的胆子,就算真与夫人有私,他怎敢纳上官之妻为妾?
说不得自己是得罪什么人,夫人被那人胁迫,把人掳走了不说,还留下此信。
可谁会如此无聊,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呢?
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还是调查一番为妙,且那冯举好色的名头他也听说过。
这时他情绪已然平复很多了,想到这里,对林成儒道:“你去把夫人的贴身丫鬟环儿叫来。”
林成儒见他没过多久就冷静下来,暗赞他不愧是自己的幕主,应了声是,转身去找人了。
……
一处暗室之中,田凯双膝盘坐此处吐纳,旁边坐着一位花信妇人,虽样貌并不十分淑丽,但气质出众,似是出身富贵人家。
林夫人虽然被他抓来,但她少有过问孔春晖的公事,是以并不认识田凯。
虽不认识,但她神色也未太过慌张,只是她并不清楚对方有什么目的,难免有些忐忑。
她看这位郎君不像是个作恶的,因那相貌十分出众,一身青衫衬他得有十足的出尘之感,好似不类凡俗。
把她虏到这里来,也并未有什么过分的举止,只是之前逼迫她写下那些羞人的话,难道是想对自家老爷不利?
是老爷在外惹了什么仇家,从而牵连到了自己?
她夫妻二人本就是一桩政治联姻,孔春晖又比她大了近二十岁,人前人后只是相敬如宾,感情并不太过深厚。
现在他在外面惹了仇家,牵连到了自己,也忍不住让林夫人生出怨忿之心。
思前想后,也不知这人会如何对待她,看样子也不是凶神恶煞一般,所以她觉得不如再尝试交流一番,看看对方到底会如何处置自己。
“这位郎君,你携了妾身来此处,肯定有所目的,也不知拙夫与郎君有什么仇怨。不管如何,妾身先代拙夫向您赔礼。”